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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从今夜白 6 (微H)

    

月从今夜白  6   (微H)



    江月白看着熟悉的家具,所有的陈设同以往一模一样。

    这栋别墅自他掌管江氏酒店以后,他就不怎么来住了。

    这是他成年时,拿着自己上学时研发游戏卖了版权的钱买的别墅。

    他去了卧室,书房,甚至是浴室。

    很干净,干净到找不出一丝破绽。

    在国外的十一个月,他常常做梦。

    最初只以为是梦魇,渐渐的他的梦境越来越清晰,梦里明明看清楚的人,醒来后却怎么也回忆不起她的模样。

    一次无意间的误触,在自己微信收藏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合照,他躺在床上,胸膛熟睡着一个女人,他吻着她的额头。

    江月白去了书房,他看着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籍,排放整齐,只是右下角有略微的歪斜,他伸手抽出那本书想重新归入,却看见了书架里面,斜斜立着一本书。

    如果不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是不可能看见里面那本书的。

    他伸手拿出来。

    《风水禁闻录》。

    他打开,看见了里面的书签。

    他整个人愣住。

    书签里是他写的寄语:愿我阿月,颖悟绝伦。

    阿月。

    这个称呼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他所有的疑惑。

    没有错,他在车祸后,是忘记了一个人。

    是这个叫阿月的人。

    此时他的手机震了震,他打开微信:江先生,已经找到您的前秘书了。

    莫今时准备开车回津天,上车时,顾潮月发了条微信给他:早回。

    他笑了笑。

    原来她早醒了。

    顾潮月回到老宅已经晚上八点。

    下午来了生意,去帮幼女取名,帮难将养的男孩儿画符,又去看入宅吉日。

    都是些小事。

    也都是熟悉的客人介绍的活儿,报酬不多,总比日日闲着好,人一闲着就容易生疏,顾明理传给她的技艺,不能被埋没。

    她踩着高跟鞋,大老远便看见老宅门口停着一辆大红色的法拉利。

    津天牌照。

    待她走近,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形修长如柏的男人,银色的头发在昏黄的路灯下度了层金。

    他盯着顾潮月,冷目灼灼,黑色大衣增添了几分压迫感。

    江夜沉寒眸下压,顾潮月穿着身白色大衣,卷曲的长发及腰,恰好垂在腰带上,而那腰带,掐着她细软的腰。

    她那张小脸蛋上诧异满满,他快步上前,站到顾潮月年前,不由分说,扛起她就往自己的车上走。

    “江夜沉,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顾潮月挣扎,要是被邻居看见,她的脸儿往哪里搁?

    江夜沉语气寒寒,“上我车,还是去你家,你选。”

    “我家,我家。”

    老宅里,江夜沉将她压在床上,“顾潮月,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我这么难受,对其他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顾潮月抿了抿唇,那双眼,像一汪清泉,“江副总这是什么意思?”

    江夜沉掐住她的脖子,“你用了什么妖法,自从那一夜之后让我只对你有性趣?”

    顾潮月抬眸,唇边有淡淡笑意,她幽幽看着他,眉头微微一皱,像只狐狸狡猾又却有理,“妖法?江夜沉,我要是会妖法,我早就家财万贯了。”

    江夜沉手掌游曳到她的腰围,他压下脸,狠狠地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不然我哥怎么会突然就将你忘了,车祸失忆这种烂梗,拿来搪塞我没用。”

    “好好好,就算我用了妖法,你又想怎么样?”顾潮月合上眼,江夜沉这个人并不好打发,以前他视她为眼中钉rou中刺,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出江月白的别墅,从江月白将她介绍给江夜沉时,江夜沉就从来没有放下过对她的戒备以及怀疑。

    “后天,我来接你。”江夜沉起身,整理了衣着,江月白电话催得急,他等了一下午才见她回来,今天是没空和她周旋了,他得赶回津天。

    京北到津天,得驱车一个半小时。

    顾潮月睁开眼,江夜沉或早或晚都会找到她,她和他之间的纠葛,虽是意外,已经无法改变。

    江夜沉下楼,前夜,他在何振的朋友圈看见了她的照片,她俯身进轿车,那张侧脸动人心魄。

    今早他盘问了何振,何振吞吞吐吐的,他动了粗,何振才说见到她跟喻市长在一起。

    他当然没有能力去质问京北市长,只能动用在部队里积攒的人脉,这一查,倒真让他找到了她在京北的住所。

    驱车返回津天的路上,江夜沉回想起了那一夜的荒唐事。

    那是九月份。

    他和战友小聚,喝酒聊天正在兴头上,江月白打了电话给他,让他买点感冒药和退烧药送到别墅去。

    他哪里敢违背自己大哥,稀里糊涂买了药,又稀里糊涂叫了代驾,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进的别墅。

    “艹,小婊子,来拿你的药!”他在别墅一楼没有看见顾潮月,步履蹒跚地爬上了二楼。

    二楼卧室里亮着夜灯,他推门进去,顾潮月正躺在床上,他走过去,把药丢在床上。

    顾潮月正在高烧,只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她好渴好渴,不自觉的称唤,“好渴……好渴……”

    江夜沉醉着,看她娇声娇气,脸又红,一副快死了的可怜样子。

    罢了,喂一顿药,不然她死了,他哥不把他皮扒了。

    江夜沉踉踉跄跄地去接了水,回到床头,水杯里的水已经荡出去大半了,他胡乱扒了几颗药,一手撬开她的嘴儿把药塞进去,一手端着水杯灌水。

    顾潮月被呛到,剧烈咳嗽把药和水一起吐了出来。

    江夜沉恼了,这他丫的纯浪费了。

    这药她今晚不吃也得吃!

    江夜沉上床,跨坐在她身上,又扒了药,将她从床上拉起来,丝薄的被单滑落,她一丝不挂,洁白如玉的躯体就这么落入他的眼里。

    江夜沉愣住。

    他喝了酒,血气上涌,窥见这种春色,血气涌得更厉害了。

    顾潮月被他这一拉,苏醒了过来,眼皮沉沉,朦胧里,她看见面前有个人,黑色衬衣大敞,露出精键的胸膛,她整个人趴了过去,喃喃道,“月白……”

    “臭婊子,你放开我……”

    江夜沉想将她推开,可她已经伸手抱住了他,“你的身体……好凉……”

    江夜沉垂眸,那对白嫩嫩的奶子贴着他,她浑身都白,又软,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

    此刻的她,柔弱怯怜,不复平常跟他针锋相对。

    她这种模样,叫人醉心。

    胯下那条孽障,不争气的鼓了起来。

    江夜沉酒劲儿上来了,只是片刻的失神,顾潮月整个身体压了过来,他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或许是鬼迷心窍,或许是酒精上头。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亲自喝水渡药。

    那夜,是他最快活的一夜。

    顾潮月的呻吟,柔若无骨的迎合,他在她的身体里驰骋,顾潮月出其的配合,他吻她,她乖顺的张开嘴儿,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就抱紧了他,敞开腿心任由他求索。

    直到他酒醒,才看见顾潮月在他怀里,浑身都是吻痕。

    江月白打了数十个电话,他不敢回电,只能微信发去消息:哥,药我早送去了,我喝多了,回来就睡过去了。

    这件荒唐事,最终以两人心知肚明却不戳破结束。

    他哥车祸后,突然就忘了顾潮月。

    当时,他有想过,哥忘了顾潮月也好,这样他还能有机会。

    然后江月白被送出国,他哥偶尔有疑虑,一问他,他三不知。

    江夜沉回到津天已经十点。

    他回到办公室,去见了江月白。

    江月白经久不变的白色大衣,长身玉立,站在偌大的玻璃墙前,手里端着红酒,深邃精锐的眸子轻轻一瞥,淡淡扫了他一眼。

    江夜沉走到一旁的沙发上,闲散懒倦地瘫了起来。

    “明天我要去趟京北。”江月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夜沉,“公司的合同,陆秘书明天和你一起去签。”

    江夜沉有瞬间的惊诧,江月白犀利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的诧异与不安,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