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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在意。赵锦诺遂朝柱子道,“柱子,你稍后驾车送杜公子一程,我与阿燕自己回去便是。”柱子应好。在新沂庄子上就习惯了大小姐做主,柱子近乎毫无迟疑。“夫人,这怎么好?”韩盛没想到。赵锦诺不让他为难,“我正好还有旁的事。”韩盛也不好再推辞。“杜公子,失陪了。”赵锦诺颔致意。“夫人告辞。”韩盛拱手执礼。待得赵锦诺同阿燕一道离开,韩盛也上了马车,随意说了一处客栈名字。马车缓缓驶离医馆门口,韩盛指尖微微挑起车窗上的帘栊,看着赵锦诺和阿燕二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了勾。这便是阮奕的夫人吗?似是也不是个小鸟依人的。阮奕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人还傻着,她夫人也愿意嫁他……韩盛想起谭悦前两日在容光寺过问,陛下让他来京中做什么?呵,谁也想不到,陛下是让他在阮奕离京后,劫持阮奕的夫人到南顺,让此事同南顺全然撇开关系,所以叮嘱他连谭悦也不能说,做得干净些。他本就不在苍月出使的队伍当中,谭悦可以光明正大邀阮奕出使南顺,他则暗中行事,此事除了陛下,并无旁人知晓。虽然他也不知陛下的目的何在?但自陛下去年登基起,仿佛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也刚好卡在点子上。虽然也有险象环生,但大抵今日南顺国中皇权已平稳过度。既无外戚干政,也无封疆大吏手持重兵威胁朝政。南顺国中的局势,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好,陛下有意藏拙。陛下看人似是尤其准,但过往都是在南顺国中之人。而阮奕是苍月的人,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丞,早前还傻了许久,陛下的考量,他自然猜不到……但无论如何,要在苍月国中毫无声息劫走一个官家夫人,不是易事。更尤其,阮府还是尚书府,他若不在赵锦诺跟前露脸,赵锦诺对他并无印象,他很难能做到。今日,只是开始罢了,韩盛放下帘栊。******城西到城南不近,此时又近黄昏了。“二奶奶是真有事?”阿燕问。赵锦诺摇头,“没有,是说给方才那人听。”阿燕诧异。赵锦诺道,“我方才使了眼色给柱子,柱子一定留意他了。晚些等柱子回来,再让柱子去查查这个人。即便是抓猫,也不会这么巧合在马车前过,而且,时机掌握得这么好,轻轻擦伤,便是既没怎么伤着,也没全然安好。”阿燕瞪圆了眼睛看她。赵锦诺笑,“问我怎么怀疑他的,是吗?”阿燕连连点头。赵锦诺道,“旁人若是被撞了,一定是先吓坏了,而后才是庆幸劫后余生。他虽然有些目瞪口呆,也装作慌乱,但绝对不是真的惊慌。你记得早前我画画的时候,为了要画好一个人惊慌的表情,观察需细致入微,看了多少人?方才那人,绝对不是惊慌,而是故作的惊慌。”阿燕捂住心头,“他是故意的?”赵锦诺继续,“入京做生意,刚好知晓我是阮奕的夫人,一个做生意的人同鸿胪寺丞应当有什么交集?又这么巧合,他的口音是乾州附近的口音,多好拉近距离的方式?他先前应当是故意撞过来的,所以一定不会受多重的伤。恐怕,连名字都是假的。”阿燕心中唏嘘。赵锦诺轻声道,“长翼叔叔说过,当这些巧合都凑一处了,这人便不是简单的人了。即便真的凑巧,多警醒些也没坏处。”阿燕叹道,“是冲二公子来的吗?”赵锦诺摇头,“我也不知道,先回府中再说。”阿燕点头。……兴致阮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连忙迎了上来,“二奶奶,二公子刚回府了,才入内不久。”阮奕刚回来?赵锦诺惊喜,他早前不是说要在容光寺呆上三四日左右,再加上路上来回的时间,差不多要四五日,怎么今日就回来了?赵锦诺惊喜,脚下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亭湖苑就在他们苑子隔壁,赵锦诺同阿燕快步,便正好在湖畔边撵上了阮奕和谭悦。二人似是说着话,忽然听周亮的声音,“二奶奶?”阮奕和谭悦便都驻足回头,果真见赵锦诺拎着裙摆快步跑过来。阮奕笑笑,朝谭悦道,“宁远侯,先失陪。”谭悦颔首,“阮寺丞请便。”见赵锦诺拎着裙子朝阮奕这边来,谭悦眸间微滞,湖风刮在面上有些刺骨的冷,想起今日邀阮奕出使南顺之事,此时见到赵锦诺,心底不免有些忐忑与不安。他惯来没在赵锦诺跟前提过朝中之事。而眼下,此事事关阮奕,不是儿戏。他还尚不知晓韩盛在苍月京中的目的,他不想她牵涉其中,早些离开更好……他目光微微停留在她身上,直至她瞥目看过来,谭悦看了看她,下意识收回目光,转身回了亭湖苑中,没有多看她。赵锦诺以为他是还在生早前的气。谭悦同她置气似是非一回两回,好像她回回到南顺,他都能这般,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个就生闷气……这一次,没在阮奕面前戳穿她的身份都是他好意。赵锦诺心中轻叹。谭悦已踱步回了亭湖苑中。……“你是说,要提前去南顺?”耳房里,阮奕宽衣,自容光寺一路回京舟车劳顿,正好沐浴更衣,稍后还去见父亲,正好同赵锦诺说起要提前去南顺出使的事情。赵锦诺自然意外。早前是说谭悦要在苍月京中呆到十月上旬或中旬,眼下忽然又说要提前到十月二十日,那便是只有四五日就要离京了。赵锦诺拎起水瓢,一面给他背上浇水,还一面诧异着。“变得也太快了。”赵锦诺感叹。阮奕倒是平静,“应是南顺国中有什么消事情急召宁远侯回京,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阿玉,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要去南顺了。”她也没想到。阮奕又道,“这几日时间有些紧,我明日先要入宫见太子,说起此事。这一趟,来回要四五月,赵府这头回门要抽空去了,否则延上大半年再回门,始终说不过去。还有宴叔叔这里,我们要离开这么长时间,需先同他招呼一声。再加上朝中七七八八的事,还有出使前鸿胪寺中诸项事宜的提前准备,阿玉,这几日我们二人怕是都要在忙乱中过了。”赵锦诺从伸手拥住他,下颚抵在他肩头,轻声应了声,“嗯。”阮奕看了看她,语气中歉意,“你我二人的新婚,似是还未来得及好好一处……”赵锦诺吻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