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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大概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小猫抬起头来,跟奚盼对视一眼,而后在她的注视下,屁股一歪躺倒下去,瘦小的身体贴着她的脚,张开嘴细声细气的‘喵’了一声。奚盼一时有点不太敢确定,她似乎是被一只猫……碰瓷了?她沉默的盯着那个脏兮兮的家伙看了几秒,而后尝试将被碰瓷的那只脚往边上挪,“谢谢,我不养猫。”下一秒,就见小猫动作敏捷的抬起爪子勾住她的裤脚,又‘喵’了一声,一副咬(抓)定青山(裤脚)不放松的样子。奚盼继续沉默,几秒后开口对它说,“强扭的瓜不甜。”“喵呜~”“我的裤子很贵的,抓坏了你赔不起。”“咪~”“……”奚盼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太阳烤糊了,有些不太好使,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竟然试图去跟一只猫讲道理?一阵风从远处吹来,夹杂着一丝丝热气。奚盼抬手将碎发拢到耳后,而后蹲下/身去,伸手抓住小猫的爪子,将其与自己的裤脚分开。“咪呜~”小猫瞪眼看她,微微挣扎着,叫声里似乎带着哀求的意味。奚盼垂下眼眸,手上动作并未停下,“抱歉,你找错人了,我连自己都不是很想养。”……五分钟后。奚盼坐在香槟色宾利车的驾驶座上,拿出手机拨了俞寒川的电话,‘嘟嘟’声响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跟你说个事。”奚盼微微侧头,视线落在乖巧蹲坐在她副驾座椅上那脏兮兮的一小坨猫身上,声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有儿子了……也可能是个女儿。”……“你在听吗?”说完话好一会儿也不见对面俞寒川吱声,奚盼微微蹙眉,出声询问。又等了几秒,电话那头还是没声音,奚盼有点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她正准备挂了电话重新打过去,冷不防听筒里传来回应,“我在听。”俞寒川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莫名有些怪。奚盼也没多想,这个时间点,俞寒川一般都是在公司,可能是在开会或者忙别的。“是不方便说话吗?”她问道,之后也不等俞寒川回答,又接着往下说,“……算了,你忙吧,我自己去处理。”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整个过程中,小猫始终安静乖巧的蹲在旁边,仰着小脑袋,用那双漂亮鸳鸯眼盯着奚盼。奚盼对它的表现还算满意,朝它点点头,叮嘱道,“你好好蹲着,我找一下宠物医院,等下就开车带你去。”小猫并不懂眼前的人类在说什么,但很配合的‘喵’了一声。奚盼收回视线,正准备拿手机搜索宠物医院,余光瞥见前方的树下站了一个人,对方似乎正看向这边。奚盼稍微留意了一下,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样子,身形修长,样貌俊秀。奚盼觉得那张脸,依稀有几分眼熟。然而不等她仔细去想,便见树下的男人迈开腿向着这边走来,一直走到她车边上停下,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敲在车窗玻璃上。“叩叩。”副驾上的小猫似乎被吓到了,‘喵’一声,动作十分迅捷的跳下座位,身体挤进座椅与车门间的缝隙里,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观望情况。奚盼降下车窗玻璃,微微眯眼看向外面的人,“请问有什么事?”男人俯下/身,视线与她齐平,静静看了她几秒,而后准确的喊出她的名字,“奚盼。”奚盼有些意外,“你是……?”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双墨黑的眼眸里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声音沉沉的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电话已经挂断,一阵忙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俞寒川脸上表情空白,脑子里回响着奚盼刚才说的话。“你有儿子了,也可能是个女儿。”什么意思?她是……怀孕了吗?他们交往快一年了,尽管亲密的时候一直有做措施,但又不是百分安全……算一算时间,距离她上一次例假,似乎已经快一个半月了,虽然她例假一直不太准……总之,怀孕的可能是存在的。“算了,你忙吧,我自己去处理……”什么算了?她自己怎么处理?去看医生确定是不是怀孕,还是……想到另一个可能,俞寒川猛一下睁大眼睛。她真的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他近乎惊恐的拿起手机,点开拨号界面,回拨奚盼的号码。“嘟嘟嘟……”时间在此刻犹如被按下了慢放键,每一秒都是前所未有的漫长。终于提示音结束,俞寒川迫不及待的开口,“盼盼,你……”“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忙……”奚盼不接他的电话,直接挂断了!俞寒川仿佛被人卡住了脖子,脸色一时十分难看。又回拨了几次,无一例外,电话都在拨通后被挂断了,俞寒川几乎可以确定,奚盼是把他拉黑了,毕竟她一直都是那种脾气!靠着仅剩的一丝理智,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把手机砸了泄愤。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态尽量平复下来之后,俞寒川给助理打了电话,“陈励,你现在立刻给奚盼打电话……”……城郊,墓园外停车处的一棵大树下。阳光穿过茂密树叶间的缝隙,被分割成细小的光束投射到地上,光柱内漂浮的尘埃清晰可见。在拉黑俞寒川后,手机铃声没多久又一次响了起来,奚盼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果然是俞寒川叫人打来的。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毛病,忽然莫名其妙的追着给她打电话。“你先接电话吧,或许有什么要紧事。”旁边站着的男人忽然开口劝了一句。“不用。”奚盼懒得理会,按下挂断键后,直接把手机关机了,而后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说吧,你是谁?”她之所以愿意下车来站着这里跟这个男人说话,一个是因为对方的脸给她一种隐约的熟悉感,另一个是他跟她说话的语气及内容……这些所有,都侧面证明了这个人于她而言,不是纯粹的陌生人。奚盼对自己的记忆一向自信,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这个人相关的信息。男人背靠着树干,屈起一条长腿,听到她的话,他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不答反问,“你刚才去看他了吧。”看……谁?奚盼先是愣了一秒,而后脑子里飞快掠过一些信息,最终汇聚成刚才那股隐约的熟悉感的来源——是刚才在墓碑上见过的黑白照片!“你是余琛?”奚盼问出口,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