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经典小说 - 「韓娛」被大佬睡了以後(h)在线阅读 - 4-人生的階梯

4-人生的階梯

    

4-人生的階梯



    接下來的日子,灰眼在首爾過起了走街竄巷、露宿街頭的生活,餓得不行了就去買個最便宜的泡麵,洗漱就趁著沒人在大商場裡的衛生間裡解決,所幸他把自己的外表搞得還過得去,走進那些商場時並不會真的被保安當成流浪漢驅趕。

    但是這樣只有花費沒有收入的日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必須盡快為自己找到一個工作,否則花光身上所有的錢的他就只剩下三條路了:餓死、犯罪和自殺,他不想做這樣的選擇,所以不到最後一刻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終於,在他快把首爾鋤大地鋤得自己快要餓死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招聘廣告,這個廣告出自一個裝修氣派、金碧輝煌的建築,但內容上寫的卻是:招清潔工,條件不限。

    這內容可寫的過於簡單了,完全不是一個正常的招聘廣告,所以灰眼合理懷疑,這棟建築裡面要招得是人力成本極度廉價且沒有任何保障待遇的黑工,而灰眼能選擇的也只是黑工,只有黑工才會招他這種沒有身份的未成年。

    這種時候,不管什麼龍潭虎xue他都得闖一闖了。

    灰眼拿著招聘廣告找到門口的保安,對方給他指路叫他走後面的門進去找申哥,他會給他安排的,灰眼向保安道謝,果然這麼氣派堂堂的大門肯定不是留給他這種卑賤的人走的,幸好問了一下,否則肯定要被趕出來了。

    後門藏在深巷里,敝嗇狹小,就像遊戲裡的隱藏通道,灰眼推開門進去裡面滿是煙味,他順著台階走下樓梯,裡面有幾個鬆鬆垮垮穿著這裏制服的男人圍坐在一起抽著煙,見他進來了,一個人開口問道:“來幹嘛的?”

    灰眼晃了晃手裡的招聘廣告,“我來應聘保潔員,保安讓我來這裡找申哥。”

    “應聘?”幾個人哈哈大笑,笑聲里充滿了嘲弄,“當個保潔員還用這麼高端的詞彙,你以為你是來做什麼高管、職業經理的嗎?保潔員不用應聘,你直接跟我走,去拿工具和工裝就可以開始幹活了,這個活每天每天5000,現結,找我就行,我就是申哥!”一個男人站起身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申哥。”灰眼朝那個站起來的男人鞠了一躬,彷彿完全沒聽到剛才的嘲弄一般。

    “喲,還挺有禮貌,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好出身,行了跟我走吧。”申哥帶他往裡走到盡頭的庫房,地上全是亂做一團的工裝制服,丟得到處都是。

    申哥也沒看尺碼隨便拿了一套就丟給他,說道:“在這裡工作必須要穿工裝,尤其是在地面上的樓層,若是被樓上的主管抓到沒穿工裝,他罰我的錢,我就罰你的錢,一次一萬,聽到沒有?”

    “是,我知道了。”灰眼點點頭道。

    接著申哥又扔給他一副地圖,說道:“這是這裡的構造圖你自己看,工具衛生間裡都有,上面的每個衛生間都必須時刻保持乾淨,這裡的客戶可不是一般人,若是有客戶投訴,或者衝撞了客人,我可饒不了你!”

    “是,申哥,我知道了。”灰眼再次點點頭,他也不想反駁什麼,走投無路的人沒有資格挑剔,他剛才掃了一眼地圖,整棟樓一共有十五個衛生間,這種工作量也只有招黑工才有人願意乾吧?

    而且他合理懷疑眼前這個申哥幹的是中間商賺差價的活,這樣一個服務於達官顯貴的娛樂場所肯定是有它的一套管理流程的,而他居然要去申哥手上拿日結的工資,只能說明申哥大概率是這裡哪個領導的關係戶,領導把保潔工作包給了申哥,而申哥為了盡可能的從中賺取更多的利益,就去外面招黑工壓低工資。

    不過,這都不關他這個還沒有一絲一毫立足之地的小蝦米的事,他能先活下去就好了。

    “哦,對了,”申哥嫌棄的看了灰眼一眼,“你這頭髮怎麼回事?一個男人留這麼長,娘們唧唧的看上去真嚇人,唉!算了算了,反正你換好衣服就去幹活!要是有人投訴你,我就罰你的錢!”說完,也不等灰眼回話,申哥就走出了庫房。

    灰眼使勁拍拍工裝上的灰,然後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有一說一,為了保證尊貴客人的體驗,這裡的空調長年打在最舒適的溫度,所以灰眼也不用擔心熱了或是冷了。

    保潔員的工作疲憊、漫長、枯燥、麻木,夜裡,等所有人都休息後,灰眼就睡在衛生間裡的工具房裡,自己買的那些粉底液也放在工具房裡藏好。

    申哥倒是沒對灰眼睡在工具房裡有什麼意見,反正沒客戶投訴就行,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他已經時不時就找點茬苛扣一下對方的工資了,對方也沒有和他爭論,那他就不能把事做絕了,這個新招的小年輕可比之前招的那些人好用多了,在他身上錢又賺得多,被主管罵的次數又少,可不能把人給逼走了。

    這裡喝酒的人多,經常有人喝的爛醉如泥,吐的到處都是,這時灰眼就要過去清理他們的嘔吐物了,實在是太噁心了,每次弄完,灰眼自己也會去廁所乾嘔一會。

    表面上的聲色犬馬、觥籌交錯,到喝到爛醉如泥的時候,一樣不再體面,滑稽搞笑。

    除了這些,灰眼最近還遇到了一個新問題:他的美瞳越戴越疼,不知道是每天工作太久,帶太長時間的原因,還是沒有用護理液清洗導致美瞳表面可能有略微磨損的原因,很多時候,他都不得不衝到廁所,取下美瞳,來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不再那麼疼痛。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來到衛生間的工具房裡取下眼睛上的黑色美瞳,可這次取下後,疼痛還是沒有緩解,眼睛還是火辣辣的疼,於是他只能走到外面的水池邊,接了一池冷水對自己的眼睛進行冰敷。

    “你是這裡的保潔員?”一個男聲從他身後響起,灰眼心想糟了,不會是遇上客人了吧?這個時候也裝不了死了,於是他抬起頭,睜開眼睛,從鏡子裡看清楚了站在他身後男人的模樣——

    對方有著一頭打理得極為精緻的髮型,每個轉折每個角度都彷彿是精心設計過的,眉眼修長而深邃,鼻梁挺拔,嘴角微翹,透露著連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久居上位者的漫不經心和從容不迫,他的皮膚不是很白卻看上去非常的健康,一身從剪裁上看就已經趨近藝術品的灰色西裝妥貼的包裹著他修長勻稱的身體,每一根線條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股極好聞的香味。

    而在灰眼看清楚對方時,對方也看清楚了他——受驚的水珠慌忙的從少年如墨的髮絲滑落,流過他時而黑時而白膚色的臉龐,如同黑色羽翼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露出底下那雙如同夜空中最璀璨星河的銀藍色眼眸,他的眼白微微泛紅,為他平添了一份惹人心疼的脆弱的易碎感,讓男人不由有些看呆了。

    他在出言詢問時可沒想像過會有這樣驚心動魄的畫面出現,他只是覺得一個保潔員用上客戶的洗手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他是給朋友個面子第一次來這裡,剛才的那一幕瞬間給他的印象分幹到最低下去了,打算以後誰說也不來了,管理太差了。

    不過在看到這一幕如同美人出浴的畫面後,他改變了主意,黑的白的色塊明顯是這個保潔員在偽裝自己,半顯半露都這麼美了,他愈發好奇對方層層偽裝下的真面目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保潔員連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塗黑了。

    看到男人矜貴考究的裝扮,灰眼就明白自己踰矩的行為倒霉的恰好被客人撞見了,對方相必很不爽吧?才會開口打斷他的動作,自己現在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非常滑稽,但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說道:“非常抱歉客人!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這就離開!”然後迅速讓開水池邊的位置回到自己的工具房把門關上,好像這個裝修精美的衛生間裡從未出現過他這個人一樣。

    少年匆匆忙忙躲避的行為讓男人好像看到了什麼很好玩的東西,我很可怕嗎?跑得那麼快?還是說不想讓我看見他的臉?那他可更好奇了,這個臉他是非看不可了。

    男人給跟隨自己而來的私人秘書發了一條信息,讓他去查一下這個保潔員的信息,然後抬腿離開了這個衛生間,他從不著急,獵人等待獵物時總要有點耐心的。

    不一會,林秘書就敲開他房間門,走到他面前湊到他耳邊向他匯報情況了。

    原來是個沒有身份無家可歸的小孩,這樣子的人最好拿捏了,金錢地位權力都可以使對方就範,男人承認他對這個驚鴻一瞥的少年產生了除了好奇以外,其他的不可言說的想法,那些想法令他自己都心驚,他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是這樣的人。

    他是個挺傳統的人,對待家庭,對待伴侶都是,也沒想過要在家庭以外找什麼樂子,湊到他身邊的女人可以排到法國,他對她們卻毫無興趣,只覺得都是一樣的普通無趣,還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利益,除了那下面的事,而那下面的事他向來不是很感冒,覺得是低級的樂趣,不該是他這種層次看重的人,有那時間還不如多賺他幾百億韓元來得實在。

    而現在,他居然會產生那樣的念頭,這讓他自己彷彿都不認識自己了,而且他要背離以往他一直遵循的準則嗎?

    他不知道,他沒有答案,還是等他見了少年的真面目再決定吧!

    於是男人問道:“林秘書,我下週可以空出什麼時間來?幫我安排和我剛才叫你去查的那個人見一面。”

    “好的,會長nim。”林秘書回答道,雖然不知道會長為什麼要推了那些每分鐘價值數億韓元的會議,來見高端娛樂場所的小保潔員,但領導做事總有領導的道理,他們這些人按吩咐去辦就行了,幹他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多嘴多舌了。

    “嗯,下去吧。”

    “是,會長nim。”

    兩人在衛生間陰錯陽差的初遇彷彿只是灰眼疲憊生活中一個不起眼小插曲一樣,事後申哥也沒有過來痛罵他被客戶投訴的事情,他自然也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只是沒想到,星期四的這天中午,主管親自來找他,說有客人要見他,讓他小心伺候,不要惹客人生氣。

    灰眼有些迷惑這突然鬧得哪一出戲,想來想去也只有之前在廁所遇見的那個人最可疑了,他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現在這種情形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那他還是勇敢的面對吧。

    來到主管說的房間號敲門進去,房間裡只有一人,果然是之前遇到的那位客人,今天的他依舊是那樣的矜貴講究,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坐在吧台上目視著他的到來,沒等灰眼問好,男人便說道:“知道我叫你來是幹嘛嗎?”

    “不知道,客人。”

    男人勾起嘴角,這是他第一次見對方完整的偽裝——整個人黑呼呼的,連眼睛都是黑的,頭髮也長長的,難怪丟到人群中連影都看不見,想必這樣的保護色就是來防社會中像他這樣的惡狼吧?唉,什麼時候他也成為了這樣的人呢?

    “去洗澡吧,把你身上那些粉底都洗掉,還有你眼睛上的美瞳也取掉,戴那麼久不怕把自己弄瞎嗎?裡面有新衣服,換好出來見我。”

    灰眼僵硬的明白了一個事實,沒有說話,轉身走進浴室,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只不過這次他面對的男人要更富有,更體面,所以他才會讓自己穿好衣服再出去見他。

    溫暖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肌膚,灰眼的大腦裡飛速滑過各種各樣的想法——首先是他能拒絕這個一看就位高權重的男人嗎?其次是他應該拒絕嗎?

    從感性而言,被男性當作性客體的任何行為都讓他無比厭惡,惡心到想吐,恨不得把自己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換一遍;

    但從理性而言,眼前這個男人難道不是他的一次機會嗎?他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個當保潔員被申哥剝削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吧?雖然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有多有錢,不過他想,就算是從對方指頭縫流下來的金錢,也足夠他改變命運了。

    如果最終注定都逃不了被賣的宿命,那他為什麼不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呢?起碼他可以在這個世界活得安身立命之所。

    想清楚以後,灰眼不再糾結,一會只看男人的出價了,他將身上的掩蓋通通洗掉,將刺痛他眼睛的美瞳扔到垃圾桶,赤身走到鏡子面前。

    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見沒有偽裝的自己——眼前的少年肌理細膩骨rou勻稱,瓷白的皮膚好似世界上最頂級的玉石,如果他懂中國詩詞,他會明白「玉人浴出新妝洗,此花不與群花比」絕對不是一句詩人信口而來的浮誇詞藻。

    上天在他身上無一處不體現著自己的偏愛,斜飛入鬢的修眉如潑墨山水畫,燦爛深邃的鳳眼連滿天星斗也不及其萬一,唇似初生驕陽下嬌豔欲滴的露珠玫瑰,鼻若天下懸險玉峰之上那登臨其境的絕景。

    你無法他身上挑出任何毛病,改動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讓完美的他變得不完美。

    他的美是超越性別與年齡偏好的,他的美是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凡人世間的,他的美是你看到他第一眼就會震撼到忘記自己的言語的。

    灰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由得笑了,自嘲的想著,難怪他們一看見我就想得到這具身體,也罷也罷。

    灰眼穿好浴室裡的衣服平靜的走出去,來到男人面前,對方臉上瞬間出現壓不住的驚艷,從上倒下盯著他看了好久後,男人找回理智。

    他由那驚鴻一瞥推斷這個少年很美,但沒想到真實的少年的美會完全超出他的一切想像一切言語,此時此刻他已經決定拋下以往他遵循的那些準則了,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錯過了這個少年,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於是說道:“現在知道我叫你來做什麼了嗎?”

    “知道,您想包養我。”灰眼也沒有矯情,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錯,很聰明嘛,那你願意嗎?”

    “您說下您的條件吧。”

    男人看得出,這個少年雖然窮,但是心裡是有自己的原則的,否則他不會費盡心機的偽裝,要是別人有如此美貌,早就利用它爬上無數人的床了。

    “我是李政鴻,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但是你應該可以經常在新聞裡聽到我的名字。”

    灰眼聽聞看著男人,有些驚訝,他知道對方肯定有錢,但沒想到對方這麼有錢。

    李政鴻已經連續幾年蟬連韓國富豪榜榜首,是家喻戶曉的頂尖富三代,今年三十五歲卻是佔據韓國百分之四十左右gdp的巨頭企業dh集團的掌門人,原來dh集團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市值,但在李政鴻掌權後,dh集團市值年年蒸蒸日上,而他自己也成為了韓國唯一一個身價達到三百億美元的頂級富豪,其他人和他一比都要差一大截。

    “我能為你開出的條件就是:你跟我三年,每月給你固定的生活費4億韓元,這還不包括我因為高興送你的其他東西,比如房子車子什麼的,怎麼樣?這個條件很優厚吧?”李政鴻自信滿滿地說道,他不信對方不動心。

    那確實太優厚了,這完全超出了灰眼預期太多太多了,果然人到李政鴻這個境界數0都要數麻木,想到這位的身價是以幾十萬億韓元來計數,這個條件就顯得挺合理的了。

    “可以,我答應你,會長nim。”灰眼也不猶豫,這條件沒啥好猶豫的。

    “那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李政鴻顯然很高興,拍拍左手邊的高腳凳,讓他坐到自己身邊來。

    他今天給少年挑的衣服果然沒錯,穿上這衣服誰能意料到他卑微的出身呢,以後得多給少年買點衣服啊,他肯定穿什麼都好看,李政鴻突然有些理解女兒樂此不疲給娃娃打扮新衣服的心理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李政鴻問道。

    少年認真的想了想,灰眼?這是充滿歧視和侮辱意味的外號。李勇?這是老男人像給狗取名叫旺財一樣惡心東西,這些都不是他的名字,他是個沒有名字的人。所以他說道:“我沒有名字,會長你幫我取吧,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好了。”

    李政鴻對他這個回答有些驚訝,也有些能為專屬於自己玩具命名的隱密的甜蜜感,雖然不知道少年說得是真是假,但他不在意,他要為他的玩具取一個漂亮的名字!

    “我見你第一眼就想到中國那句古詩:「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你就詩中所說的無雙玉人啊,所以你就叫金世玉好了。”

    金世玉?這個名字確實比灰眼李勇好太多了,那他以後就叫金世玉好了。

    “這個名字我很喜歡,謝謝你會長,以後我就是金世玉。”

    “喜歡就好,你是世上獨一無二能配得上這個名字的人。”李政鴻牽過金世玉的手把玩,真的像玉脂所做一樣,讓他愛不釋手,不敢想像他被他完完全全佔有時那天的場景,一想到,他的心裡就冒出很多骯髒的念頭。“你家在那裡啊?”

    “我是孤兒,沒有家。”幸福孤兒院的事金世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而且他已經完全改變自己的口音,說著一口流利的標準韓語發音,任誰來也不會聯想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對了,會長,還請你幫我辦一個身份,我一直被這個東西所困擾。”

    “沒問題。”對於金世玉說自己是孤兒,李政鴻倒也沒有意外,他確實是一副全然沒人管他的模樣活著的。“你幾歲了?”

    “十五歲。”

    “那我幫你辦了身份後,平時你就去上學吧,我工作也很忙的,小孩子還是多學點東西比較好。”李政鴻說道,面對這個年紀可以當他兒子的少年,他還有一分慈愛心在裡面。

    “真的嗎?謝謝會長!會長你真是太好了!”金世玉欣喜的說道,本以為自己要做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了,沒想到還可以去上學,那等他以後考了正式的文憑,到時候就算離開了李政鴻,找工作也容易多了。

    “高興吧?高興現在就跟我走吧,我想你在這裡也沒有東西要帶吧?”

    确实没有,金世玉本就孑然一身,睡的工具房里倒是有些杂物,不过现在对他来说也已经成为了不值一提的垃圾,而且瞧现在这个氛围,他不会那么没有眼力见说些与对方身份天差地别、不合时宜的话。

    本来就是个玩具了,总不能还在对方心中降级吧?

    “嗯,好的会长,我沒有東西要拿。”

    “很好,那我們就走吧。”李政鴻站起身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頂長簷帽蓋在他頭上遮住他半張臉,又伸手遞給金世玉一副黑色墨鏡和黑色口罩,“戴上吧,這樣就沒人認得出你了,否則你這幅模樣出去,咱倆都要出名了。”

    “嗯,謝謝會長,會長想的真周到。”

    李政鴻聞言彎了彎嘴角,愉快的接受了少年的讚美,識人無數的他怎麼能不知道這個一無所有的少年是想討好他,但他還是心裡很受用,討好他就對了。

    短短的時間相處下來,少年的知情識趣很對他的胃口,之前他也聽說過他們這個圈子裡某些人養小情人的糟心事,那個作勁啊,光是聽別人說一下就開始倒胃口了,難不成女人那下面就真的那麼有魔力?讓人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的也離不開她?李政鴻不理解,李政鴻大受震撼,李政鴻對這種人只有一個字:滾。

    金世玉帶好墨鏡和口罩站起身來,以後他就不用再塗什麼粉底液了,他不是很喜歡它們一直留在皮膚上的感覺,以後能用這三樣方便舒適的物品來遮掩一下自己過於引人注目的容貌也不錯。

    不過想必也不用經常遮掩,畢竟不同的階層,安全程度是不一樣的,在暗無天日的底層,你必須時刻警惕周圍那些百無禁忌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形野獸,而在陽光所觸及的乾坤下,人們會收斂自己的行為,就算有什麼想法也很少有把他們付諸行動的。

    男人站在少年身邊,比他還高一個頭,看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幾,考慮到對方的社會地位,這妥妥的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天之驕子,人生贏家,兩人的年齡站在一起看,既像父子,又像兄弟,給人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金世玉跟在男人身後出了門,一路上沒有任何人來打攪他們,富貴的客人向來機看重隱私,不過就算是有人來了,也絕不可能會認得出,李政鴻身邊這個把臉遮的嚴嚴實實的氣場卻好像大明星的少年是曾經那個黑呼呼沒有姓名沒有人在意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