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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所有的好,并且还会站在他面前骂他一顿:“陆柏良,你凭什么,凭什么撂了我五年,周思柔一醒,你就要对我好,你就这么笃定我会一直喜欢你吗!你真讨厌!”可是陆柏良,你真过分,你温柔得过分。不表白,不给我施压,就像水和空气一样,温温柔柔潜入我的生活,我连骂你的契机都没有。还有,还有沈狗也讨厌!阮胭想了想,一时又想不到沈狗现在还有什么讨厌的事。那就是傻得讨厌!净给她传染傻子病!她关掉灯,伸手拍拍张德全的头:“晚安,张德全。”张德全不懂,歪着头说:“胭胭。”阮胭把自己的被子掖紧,沉沉睡过去。*阮胭第二天就飞去了华遥市。邓飞虹见到了她,看了眼她裹着纱布的脚踝。阮胭说:“实在是对不起,邓导,我尽量不影响培训。”“没事,那你先去训练手上的动作。”邓飞虹看了她一眼,说,“先带你去见一下小赵和小徐。”他们一起往里走。赵水晴是女二,徐延是男主。他们此刻都在空旷的一片空地上,赵水晴在压腿,徐延在一个老师的指导下,练习后空翻。见到邓飞虹,他们纷纷转过来打招呼。只有赵水晴,看到阮胭后,对她笑了笑:“好久不见啊,胭胭。”阮胭点头,与她的热情不同,她平淡地嗯了声:“好久不见。”“你的腿伤了?”赵水晴问她。“嗯,扭了下。”“那你这几天应该只能练一下简单的扔苹果了。”赵水晴冲她笑笑。“也行。”赵水晴还真的从旁边的托盘里拿了三个苹果出来,递给她,“在网上看到你和那个陆医生的剪辑了,你们还真的挺般配。”阮胭没说话。她在等赵水晴继续往下说。“说起来,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你把小闻弟弟当替身的事,我的确不是故意让他知道的。”第54章修罗场“什么知道不知道?”徐延走过来,和她们打招呼,“我听说胭姐和晴姐以前是本科室友?”“是啊,我们以前还经常出去聚餐,可惜现在大家都忙起来了,联系变少了。”赵水晴感叹道。“也不可惜。”阮胭说得直接。赵水晴:“……”徐延:“……”徐延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状态不对,转头寻了个借口,跑去找那边的训练老师继续练习了。赵水晴看向阮胭:“你这人怎么毕业这么久了,脾气还这么不好。”“我要是真的脾气不好,就不只是不和你联系这么简单了。”阮胭淡漠道。“就因为我把你的事戳给了小闻弟弟?”“他知道了也没关系,挺好的,早点清醒。”阮胭转过身,拿了两只苹果,准备去找老师,“我们不联系,你自己知道的,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胭胭,别把以前的事想得那么负面。你看,我们同一级,邓飞虹求着让你当女一,而我,还得一路试镜试过来,有沈劲在后面为你保驾护航,你真的很幸运了。”阮胭抬眸,“赵水晴,你最好别提以前的事,我们还可以安安生生把这部片子拍完。”赵水晴抬手,比了个手势:“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事,这是我接过最大的片约,我不会傻到自毁前途。”这话阮胭是信的,她不再多说,往那边的训练场地过去。赵水晴和宋筠不一样,宋筠有背景,在剧组里耍点手段也有底气,但赵水晴也是个上升期的新人,她不会作死到拿自己的前途作死。她现在就是看着赵水晴心里膈应。教阮胭杂技的老师叫陈玉,今年三十了,是华遥杂技团的台柱子之一,陈玉最擅长的是软功,但很明显,由于阮胭脚踝伤了,软功是练不了了。陈玉就教她手技。邓飞虹走严酷风。她和谢丏还有周子绝都不一样,谢丏是对组内纪律严格,周子绝是对自己的镜头要求严格,一帧不满意就要重拍,邓飞虹是对演员要求严格。在她的组里,演员不允许有任何和她不同的意见,必须要按照她的调.教来表演。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固执的想法,才导致邓飞虹影片的质量忽高忽低。邓飞虹对阮胭的要求就是,必须要学会手技。因为这部片子里有大量女主角进行杂技表演的片段,很难用替身。“不用苹果,用弹力球。”陈玉递给阮胭两个红色弹力球。她自己又从旁边的筐里拿了三个出来,很从容地就放在手上开始抛向空中,又轮流落入她手中。她甚至还又从旁边的筐里抓了一个来,连续抛着四个球,一边抛,一边和阮胭说话:“我们的杂技是老祖宗的手艺,今天教你的抛球,属于手技里最基础的一项,也是最好糊弄外行人的一项。但说是基础,也并不容易。讲究的就是一个手感。你先从两个球练起。”陈玉一边抛,一边示意阮胭可以试着扔一下。阮胭拿着两只球,想了下陈玉刚刚的运球方式。她试着把两个球轮流扔——果然,球落到了地上。失败了。陈玉安慰她:“没关系,再多练习几次就好了。”阮胭点头,把球捡回来。手感吗?她觉得好像并不是。她没听陈玉的直接上手两个球就开扔。她先往上扔了一个球。把它从左手扔到右手,感受到了它落入掌心的变化。再才拿起第二个球,开始左右互抛,她很镇定,甚至镇定到过分,她就像心里有把尺子一样,无论如何,两颗球扔上去的最高点,都始终在同一处。两颗球,完完整整地轮流在空中抛起又落回掌中。接着,她又迅速从筐里抓起第三个球加入扔的球阵之中。三个小球依旧有条不紊地在她手心抛着。再接着,她抓起第四个……陈玉简直瞬间就惊呆了。她被惊得手里的球都没拿稳,稀里哗啦全滚在了地上……“你这小姑娘,你以前练过的吧?”陈玉不可思议道。“没有。”“那你……也太聪明了。”陈玉发出惊叹,其他几个教杂技的老师也纷纷看过来,发出惊叹。“不是,陈老师,我就是因为笨。”阮胭手里扔着四个球,表情没有变化,声音也没有过多起伏,“我发现,这是一个机械性的运动,只要一开始就定好了最高点,手定好水平位置,始终锁定,机械性地保持着相似的、稳定的运动轨迹,那么,在理想状态下,就能永恒地运转下去。”陈玉怔住。机械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