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生理卫生与保养腰子
143 生理卫生与保养腰子
第二日，沈清茗一觉醒来，身子还是很疲乏。伴随着小日子而来的窘境是每个女子都要经历的，即便再累，早上还是要爬起来，不然月事就会弄的满床都是。当沈清茗困乏的爬起来时，发觉身边的被窝透着凉意，窗外是一片雨幕，昨日才停歇的春雨不知何时又开始降下，淅淅沥沥的雨声隔绝了另一种水流晃动的声音。 今日龙卿没去种地，而是在卧室外头。蹲在一个木盆前，双手浸在盆里，双肩细微的耸动着，似乎搓着什么。 沈清茗欲要叫她，昏沉的脑子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以前来小日子的时候醒来身下都是黏糊糊的，今天很干爽，是刚刚换了月事带的干爽。心下一突，她朝着龙卿身前的水盆看去，龙卿的双手正抓着一条白色的布带用力搓洗，水中晕开了一片淡淡的红。 …… 沈清茗的脑子空了一下，随后满身困乏顷刻间就被一股顿生的惊愕驱散了。顾不上肚子胀痛，她赤着玉足跑了过去。 “阿卿！” “你醒了？”龙卿回过头，先是看到一双白嫩的玉足，她眉头一皱，抬头时却猛地撞上了一双惊怒的眼。 沈清茗一把拉起龙卿，眼睁睁的看着飘在盆里的布带，气的直掉泪：“不是说好不碰这些的吗？” 原来龙卿又在偷偷洗月事带了！至于为何要用偷偷这种词，是因着以前龙卿就这么干过，沈清茗曾多次严肃的强调，不许她碰，但龙卿每次都是满口答应，背地里还是那一套，现在果然又偷偷洗，真是想气死她。 龙卿擦干净手：“额，就洗了一条，我见你睡的香就没忍心叫醒你。” “那也不能洗，我自己醒了就会洗的。”沈清茗在这方面展现出出奇的固执：“反正你不能洗。” “你为何总是如此排斥？以前我们还未在一起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还要如此防备我？你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龙卿耷拉着一双烟眉，在她看来这段时间正是媳妇需要她的时候，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去帮助自己的小媳妇度过特殊时期。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沈清茗闭着嘴，怎么都不肯说，事实上她认为这种事本来就是禁止的，既是禁止那就没必要硬生生挖一个理由出来。 “阿卿，你不该为我做这些，若让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你。” 岂料，听罢她的话龙卿只是耸耸肩：“他们又不会知道，管那作甚？” “你！”沈清茗觉得与龙卿无法沟通。 龙卿见她那样就知道气到她了，也软下态度：“清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按人类的说法便是我们是世上最亲近的人，即是如此，我给你换月事带怎么了？洗月事带也很正常吧？在这事上我帮不了你，但作为恋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给你保持基本的清洁，你就别推辞了。” “哪里正常了？” 沈清茗脸颊迅速红润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你又在扯什么歪理……” “很正常。”龙卿摇了摇手指：“这是亲密关系的体现。” “那、那也不能……” “我说能就能，反正是你让我管教你的，这便是管教，家里的一切我说了算。”龙卿捕捉到她态度的一瞬间软下，立马就硬气起来了。 沈清茗：“……” “管教不是这么用的。”沈清茗终是被龙卿打败了，细声与她说。 “你看，又顶嘴了吧，你乖乖听话就好。”龙卿把她抱回床上：“别担心，我洗的很干净的，等会儿用开水烫煮过烘干就能用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沈清茗还是很别扭。龙卿只好坐下来，俯身攥住她软软的身子，把她亲的脸蛋红扑扑，这下老实了。 “阿卿，你耍赖！” 沈清茗被亲的小胸脯剧烈起伏，居然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龙卿笑靥如花：“管用就行，乖，若是累了便再躺一会儿，家里的事交给阿卿吧。”龙卿陪着她说了些闲话，随后又去洗月事带了。沈清茗无法直视洗月事带的龙卿，实在太违和了，她的目光来回巡视，发现放在书案上的图纸。 取过来一看：“输水管道？” “嗯，后山的山泉离鹿场不近，姐妹们一直挑水太费事了，我们把水引过来，至少能省下不少时间。” “对哦，我们早该弄了，这样她们可以腾出时间学更多东西。”沈清茗怔怔点头，正如农事一般，引用水车沟渠此类自动灌溉工具，农夫就能从地里走出来，从而去从事别的生产活动，这叫解放人力，是龙卿教她的。 “现在捣鼓也不迟。” “你是准备盖棚屋了吧？” “嗯。” “那我又得准备大锅饭了，正好二妹三妹跟着阿虎去了几次城里，采买食材的事就交给她们，让她们锻炼锻炼，你放心召集人马开工吧，剩下的我能安排好。”对于做大锅饭，沈清茗算是经验老道，短短一年她居然做了好几次大锅饭，将来失业了指不定她真的可以去应聘当食堂大妈。 龙卿笑了笑：“好，那我找村长谈谈，不过这几天你还是要注意休息。” “好了，我知道的，你真婆妈。” 初次得到了小媳妇的嫌弃，龙卿很是诧异，为了不讨人嫌只好满口答应，不过还是忍不住啰嗦了几句，在成功讨得几个嫌弃的白眼后，龙卿找村长商量去了。 春雨连绵了近一月，土壤吸饱了水，道路变的十分泥泞，春耕的热情好似也被连绵的雨幕浇灭，走在昔日熙熙攘攘的土路上，如今却一派静悄悄之色。龙卿冒雨来到村长家，提了盖房的事。 得知她们要在后山盖一座木制棚屋，用来招待客人和作为女工居住的宿舍，村长有些疑惑。招待客人可以理解，给那些姑娘专门盖宿舍是干嘛？但碍于龙卿极力要求，他只好答应下来。 村长当即召集村民，还是像以前那样，每户出一个劳力，主人家管饭。 鼓噪起来的施工队成功把寂静的村子唤醒，等雨势稍作停歇之后，后山响起了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 今天，龙卿把二十个女工召集到棚屋这里，地上是成堆的木板，还有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 “大家看着。”龙卿当众拿起了一块长木板，号令大伙：“把木板放在火上烤，但注意不要让它烤着了，闷着从头烤到尾。” 姑娘们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龙卿手中的木板在火焰上冒出了滚滚浓烟，土黄色的木制板料在火焰的炙烤下迅速变成黑色，龙卿不断移动木板，防止着火。 直到一整根都黑化了，龙卿把木板取出来。 “这是做什么？”小丫指着黑乎乎的木板：“龙jiejie把木头烧了？” “不是烧了，只是烤了外面一层，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 “这有什么用处么？” “用处大着呢，大家都知道木头遇到高温特别是焖烧的时候，其实不会真的烧着，而是会变成木炭，这也是最原始的木炭制作方法。把木头埋在地底下焖烤，烤足几日，挖出来的就全是木炭了。” “所以木板外面变成木炭了？” “不错，木头坚韧，但容易发霉，而木炭是不会发霉的，却又容易碎。因此把木头外面一层变成木炭，里面仍是木头，这叫碳化处理，经过碳化处理的木板兼具防霉和坚韧的特性，很适合盖房子。”龙卿向她们介绍原理，精细的木工活她是不会，但简单实用的却是大家都会的，还没有难度。 “原来是这样。”大家恍然大悟。 “龙姑娘说的不错，这样做出的木板防腐效果很不错，虽然比不得上漆漂亮，但胜在便宜实惠。”沈木匠附手走来，二十个女工对他拱手作揖。 沈木匠也客气的拱了拱手。 “以后下午沈木匠会教你们做一些简单的木工活，你们学成后便跟着他做鹿茸血酒的包装盒。” 龙卿比了比身旁的男人。由于今年卖酒的订单多，不仅要考虑包装精美，还要保证数量，沈木匠和三个儿子根本做不过来，招人的话工钱又吃紧了，于是龙卿突发奇想，干脆让这些女工接下这份活儿，不仅解决了工钱问题，还能让姑娘们学点东西。 “那鹿场的活呢。” “上午可以干呀，现在你们无需花太多时间在认字和珠算上，上午干完了鹿场的活，下午就忙点别的，等你们熟练之后，再招几个女娃给你们带。” “又要招工了？” “自然要，二十人做不来的。” “好耶，可以叫上我meimei吗？”有人想把meimei带进鹿场，不希望她们在家成为愚妇，龙卿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具体还是看你们的表现。” “我们会努力的。” “很好，去忙吧。” 有了龙jiejie的保证，女工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开始跟着沈木匠有模有样的烤木头，刨木头。 龙卿覆手而立，看着一派欣欣向荣的画面，很欣慰。但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太苛刻了，两百文就把这群姑娘使唤的团团转。 忙活了一个时辰，所有姑娘都完成了一块木板的刨平与碳化，就连小丫都能单独完成碳化，不过刨平她力气不够。十几岁的小姑娘聚在溪边，用刷子刷洗木板外面碳化的灰烬。 黑乎乎的灰烬洗脱后，原本土黄色的木板呈现出古朴的棕黑色，很是趁手。龙卿大致检查了下，觉得没问题了，木板便交到了施工队那边。姑娘们立在一旁，看着一块块她们亲手制作的碳化木板，成为了她们日后居所的一部分。 傍晚时分，沈清茗带着她的大锅饭来了。 “吃饭了。” 大伙一拥而上，一人一盘萝卜猪rou焖饭吃的喷香，再看施工中的房屋，每个人心头都是热乎乎的。几个月下来，这些姑娘的性格和擅长的方向也在日常工作中体现出来，俗话说因材施教，如今也到了分工的时候。 小丫性格活泼，嘴又甜，龙卿准备以后让她从事接待方面的事务。那个过年都不舍得休息的姑娘叫沈小兰，是个踏实稳重耐得住寂寞的人，很适合呆在工坊里干枯燥的活，与她一般的还有几个姑娘。剩下的姑娘玩心比较大，头脑也灵光，合适从事需要随机应变的事务。 吃晚饭的时候，龙卿正式对她们进行分工：“从明天开始你们分工合作，沈小兰是吧，叫你阿兰吧，阿兰、阿张阿花等人跟着沈木匠刨木头，剩下的人跟着我去搭引水管道，还有小丫，以后小丫就无需来鹿场上工了，专门跟着二妹三妹去城里做采买的活计，锻炼言语能力。当然，上午鹿场的活你们也不能落下。” 大家纷纷回以一个士气如虹的“好”。 龙卿很满意，开始例行巡视工地，沈清茗找到她，笑称：“阿卿，你越来越有个包工头的样子了。” “骇，说什么呢。”龙卿咳了一声，不过瞧着小媳妇穿着碎花围裙，也笑称：“你不也像个食堂大妈了。” “你真会损人。”沈清茗翻了个白眼，不过转念一想，包工头和食堂大妈，好像也很般配呀。 “这可不能叫损人，我姑且把这称为走群众路线，既要为天下人谋福祉，自然要秉持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理念，包工头和食堂大妈可是最贴近群众的领人，一个搞住房，一个搞吃食。”龙卿煞有介事的评断：“今天累不累？” “我有什么累的，就是你，总是扯一堆奇奇怪怪的道理。”沈清茗把饭盒递给她：“喏，吃饭吧。” “今天又给我做了什么好菜？” “补身子的。” 龙卿打开饭盒的动作一顿，心头闪过狐疑，直到揭开盖子后便明白了。 得，饭盒里的又是爆炒腰花和猪尾汤。 “清茗……” “你还是多吃点腰子吧。”沈清茗挨着龙卿坐下，她手里也有一个小饭盒，容量比龙卿的小很多，不过五脏六腑齐全。精致的葱花蒸蛋，蒜米蒸rou，藕节时令，还有鲜甜的小虾米汤。 龙卿看着她那些瞧着就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再看看自己的各种腰子猪尾，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我不用吃腰子的。”嚼着一片腰花，龙卿倔强的强调。 “这叫保养身体，就跟你替我洗月事带保证健康一般，你的腰子还是要注意保养，既然你不甚在意，那换我来替你养着它。”沈清茗正色的说完，拿起蒸蛋羹的小碗分了一半给龙卿。 “……” 养着她的腰子？这听起来怎么这么怪乎呢。 龙卿认为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不然真怕以后小丫头拿一些奇奇怪怪的部位给她吃，美其名曰给她养腰子，那她还宁愿吃腰子了。 沈清茗咽下一口米饭，抬头看着天上的灰云，那些灰云好像压的比较低了，很沉闷的感觉，距离她们不过咫尺，坐在这里，还能听见云层中隐约传来隆隆的响声，她对身边的龙卿喃道：“龙舟水来了，梅花鹿也要产崽了。” 龙卿正积极的填饱自己的肚皮，听到她的话一愣，好像是的。梅花鹿就是五月末开始陆续分娩，也就是龙舟水这段时间。 “那又有的忙了。”盖房、铺设输水竹笕和教导女工，又加上梅花鹿产仔，真是一桩扣着一桩。她也抬头看着天空，灰色的云层在快速变黑，今年的雨水是真的多，上空这会儿乌云又密布起来，豆大的雨滴落在了她们惆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