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摄政王的1/2婚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笑不已。

他的一撇嘴,一瞪眼,生气离开的倔强、骄傲,在秦嫀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掠过。

但这些决定分开的时候就想清楚了,这么耀眼的郎君,必然会使人惦记得久些的。

一口气出了沈府的黑衣郎君,才想起自己忘了去见儿子,刚才真是气糊涂了,不管怎么说,他与小宝父子情深,即便跟秦三娘不好了,他依旧会对小宝好。

不过,那秦三娘也视小宝如命,这时候去提小宝,对方必然会跟他拼命。

……作为母亲,秦三娘还是合格的,赵允承对她很放心。

“哼……”摄政王决定,只要秦三年不改嫁,他便允许小宝在对方身边抚养。

“铁鹰。”他唤来铁鹰,叫对方把几句话带给小宝阿娘:“你与她说,只要她不改嫁,本王便允许她抚养小宝。”

“喏。”铁鹰垂首,领命而去。

在花厅看到失神的女郎,铁鹰心下了然,主子与主母之间仍是心中有彼此的,哪怕暂时签了和离书。

突然间他十分羡慕王爷,这三年他都看在眼里呢,多半是主母担待主子,挥散了主子眉间与生带来的闷闷不乐。

秦嫀回神,发现了铁鹰,她笑道:“有事禀报吗?”

铁鹰这才走进来,将主子的话带到,然后绷着一张方块脸,万分紧张地等待回复,毕竟这关乎主子的幸福。

秦嫀听了再次呆了呆,然后点点头答应他:“你告诉他,我答应他,此生不会再改嫁。”

婚姻有过一次就可以了,以后她带着孩子,只想把孩子抚养成人,断不会再给他找个后爹。

松了一口气的铁鹰,将秦嫀的答复写成一封信带给赵允承,顺便还透露了一个消息,秦嫀近期可能要搬家,目测是搬回秦府。

赵允承未松口小宝由她抚养时,秦嫀也还未确定搬家与否,眼下既然有了准话,他们自然不会再住在沈府。

赵允承看到信,脸色变来变去,时而因秦嫀不改嫁而欣喜,时而因秦嫀要搬走面沉如水:“鲁莽。”若是搬了家,谁来保护他们母子?

不喜欢沈府的牌匾上顶着沈字,将它改了即可。

眼下已是十四,再拖下去恐夜长梦多,摄政王书写了‘秦府’二字,派人去改。

门楣上的牌匾改完,丫鬟进来汇报,秦嫀才知晓此事,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对方挽留她的手段,总这般出其不意。

但是换了也没用。

既然都和离了,她还住在这里干什么?

秦嫀写了封长长的信,派人送给娘家,说明她与沈辉和离的其中缘由,以及接下来的打算,然后与丫鬟们一同收拾东西。

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东西有些多,收拾起来总要点时间。

秦嫀亲自动手收拾小宝的东西,丫鬟们也不好拦她,照眼下的情况,三娘子还是找点事做打发时间比较好。

“月英,对不住……”想起月英的姻缘,秦嫀可谓是惭愧不已:“咱们这一走,你与柳小郎君……”有缘无份了。

月英脸爆红,赶紧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三娘子不必自责。”

说不自责怎可能呢,那毕竟是值得呵护的情窦初开,秦嫀想了想:“……”终究没说什么,那柳小郎君听铁鹰的,自己这边的人还是莫与他们过多牵扯。

优秀的小郎君秦府也有,她阿爹秦员外手下人才辈出,届时物色两个……

秦嫀心中充满对未来的盘算,算着算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人生可不就是这样吗?一程又一程。

摄政王府,赵允承自己独自在一处,当夜幕降临时,他眺望窗外,月亮越来越圆了,不知那臭秦三娘在做什么?

过了半晌,赵允承抿着嘴,眯眼,他为什么要想秦三娘?

天下事多得很,都等着他解决,他眼下最应该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日上朝与那帮老家伙周旋。

许是太久没有享受过这么宽的床榻,赵允承一时不习惯……他脸色不好,下去多拿了两条被子上来,堆积在自己身后。

但那触感始终难以比拟,至少他往后退时,不会再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四月十五日,黑衣郎君上完本月最后一次朝,即将迎来他的沉睡之日。

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十五十六交接时,摄政王面沉如水,臭不要脸地下笔:秦三娘已知晓你的身份,她以死相胁要我给她写和离书,我便写给了她,你也休怪我没坚持,小宝长得酷似你,长大后必会被人议论,若你不希望他们母子俩被人诟病,应尽早将她迎回摄政王府。

赵允承给秦嫀写和离书,也不全然是因为自私,他知道秦三娘是真的觉得‘沈家媳’的头衔是耻辱,他亦能感同身受。

和离书是必然要给人家的。

如此想来,那沈府确实没什么好待的,若是肯来他的摄政王府,他黑衣必然扫榻相迎。

☆、第84章第84章

三年前,赵允承给自个弄了一院子的妻妾。

认真说来他却其实是个孤家寡人,身边儿除了高远真心盼他好,冒着危险在他身边不停唠叨,就再没有知冷知热的人。

直至后来,黑衣掩藏着别人敬而远之的摄政王身份,借白衣的光在沈府吃好睡好,还有美娇娘逗他开心,驱散他眉间的阴郁,拉着他过上了像个人过的生活。

把他好好地养了三年,那段时间,高远偶尔见他,都能看出他眼中的飞扬,跳脚生气总比死气沉沉要好得多。

正因如此,白衣也很久没有试过醒来的时候,身心疲倦,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胸腔中仿佛还残留着黑衣的偏激情绪,令他低吟出声,声音中饱含难受的意味。

“……”

不对,这黑衣的状况不对劲。

下半月醒来的郎君,撑起身靠在床头上,眼神中透着些疑虑不安。

毕竟就连黑衣情绪最偏激的那几年,也不会把这么多情绪残留给他,而且对方这次残留的情绪并非熟悉的阴郁偏执,而是从未有过的委屈伤心,伴随着胸腔隐隐的钝痛,传到白衣的感官中。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黑衣伤心委屈的?

答案当然有。

经过两三年下来,白衣已知晓,黑衣其实很看重秦嫀和孩子,虽然他自己并不承认,总在信中抱怨秦嫀管制他太过,事实上能让他伤心委屈的,也只有秦嫀了。

那必然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衣心中有不祥的预感,但是他被黑衣的情绪冲击得暂时不能动弹,只能闭上眼睛好好缓缓。

过了会儿,白衣幽幽舒了口气,摸索出信,打开看了之后,内容让他眼前一黑,几乎想昏死过去。

黑衣在信中说,他二人合力瞒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