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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迟暮之的肩,一脸的可惜,“Sorry宝贝,不能和你共进晚餐了。”迟暮之拍开她的手,催促一声,“快点走。”戏演完,于从安也不拖拉,转身往玄关门外穿鞋准备开门走人时,似乎想起什么,“哦,对了。”她转身看向迟暮之,提醒道:“迟夫人刚刚来了一趟,我帮你接待了一会儿,劝了回去,她让你回个电话。”迟暮之闻言轻皱了下眉,应了一句,“我知道了。”“还有。”话音顿了顿,于从安抬眸看她,皱着眉叮嘱道,“你刚吃完退烧药,晚上就不要再吃我给你开的药了。”迟暮之闻言顿了一下,面色平静道:“快走吧,病人在等。”听到回复,于从安盯着女人纤瘦的身姿站在原地,背着身后的光,神情隐于晦涩间,有点看不清。盯了她几秒后,于从安叹着气,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打开门离去。女人身影消失在门后,下一秒,门锁“咔哒”一声,轻扣阖起。人离去后,屋内突然陷入了寂静,玄关处的声控灯亮了几秒后,自动熄灭。迟暮之看着那漆黑的角落,似是有无尽漩涡翻滚袭来,她指尖稍稍一颤,猛的转身闭上眼,手心蜷缩起紧扣着。指尖刺入掌心的刺痛感,令人清醒。迟暮之控制着压抑的呼吸,等眸底的幻想散去后,微微睁开眼,抬手触到墙边的开关。“啪嗒”一声,玄关处的灯打开,随后,她背对着移步进入厨房内。洗漱台的水被人打开,迟暮之垂眸看着掌心被冲淡的血迹,有些失神。衣兜内的铃声忽而响起,迟暮之眼睑一颤,思绪回笼,抽回左手关闭流动的水,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自然的接起,“喂。”“之之。”手机内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声,迟暮之闻言一顿,轻唤着,“妈。”俞兰应了一声,“回家了吗?”“刚到家。”迟暮之把手机扩音放在一旁,抽了几张纸,擦拭着水渍,“您下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俞兰笑了一声:“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着你好久没回家过来看看你,但碰见了小安她说你还没回来,就先走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迟暮之擦过掌心的依旧未干的血痕,淡声解释:“公司有点忙。”“忙也不能忘记照顾身体。”俞兰皱眉叮嘱着,“这几天如果没事,你就回家一趟吧。”掌心的血不止,擦过依旧流出,迟暮之索性不擦,任由它流着,听着俞兰的话,细想来也有三个月没有回去了。她扔掉染着血的纸巾,点头应了声,“好,我明天回来。”俞兰闻言一喜,连忙开口,“诶,好,那我明天让司机来接你。”迟暮之嗯了一声,接着俞兰又嘱咐了一句后,两人挂断电话。迟暮之放下手机,垂眸看着掌心,伤疤处依旧冒着血珠,但有些已干涸。掌心收拢,她移开视线,迈步往客厅走,扫视了一圈被于从安那人弄得散乱的周围,索性不理留给肇事者回来整理。她弯腰拿起遥控器准备关电视,一旁的手机又响起打断了她。迟暮之拿过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署名,单手接起,“喂,什么事?”“迟总,悦达合作商出了点状况。”路恩稍有些紧张的声线从电话那头传来:“负责人打算撤资。”话音落,迟暮之眼眸微眯,“原因?”路恩拿着手里的文件冷静开口:“查到消息,昨天对面达立公司派人接待了悦达负责人,今天上午悦达就了发消息过来,打算撤资。”迟暮之明白了大致情况,淡声问:“江啸那边通知了吗?”路恩点头:“已经派人通知了,但还未回消息。”“让他负责这件事。”迟暮之言简意赅道。路恩闻言一愣。迟暮之拿着手机,垂眸淡淡道了句,“病人脚崴这么久,不动动总会生锈。”“那您这边......”迟暮之嘴角轻扯,缓缓的给了一句:“生病,无法复工。”人总要以礼相报,他怎么送的礼,那她怎么还。路恩闻言,瞬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俊不禁地应着,“好的,我会如实传达给江少。”作者有话要说: 温沂:“sorry,我老婆不是那么好欺负的,A,懂吗:)”迟美人扫他:“你B,懂吗?”来,跟着我一起念温沂(yi)第二声!头给我扬起来!甩起来!所以求求千万不要念温斤:)温沂气死:)还有昨天笑我们温总的过分!!!王八蛋!!他迟早会提着八十米长刀指向某某公司(dd!这章继续抽50个红包嗷☆、赐我x4和路恩吩咐好具体工作后,外头的天色已渐渐降下,时间快接近七点,路边灯盏已亮起,灯光铺洒在地面上,昏黄微亮。电话挂断,迟暮之揉了揉太阳xue,感到自己的身子还有些发热,可能是下午的那一瓶点滴没有什么作用,但至少身子还是好受了一点。她转身往自己的卧室走,随手关闭了客厅内的总灯,卧室里的灯光接着亮起。简单的洗漱后,迟暮之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床边,接着弯腰下意识拉开了床头柜,正要伸手拿起什么时,忽而想起于从安的话,动作一顿。她停了两秒,最后单手推动关上了抽屉。病人总是要遵医嘱。这句于从安每天和她念叨的话,迟暮之难得遵循,她收回手拉开被子,躺入床铺内闭上眼,尝试睡觉。狭小的空间内透着夜间的静谧,她放慢着呼吸,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阵阵的,脑子里忽而闪出下午的一幕。人潮拥挤内,高挑的男人站在电梯的角落里,神情寡淡,不在意身边的躁动,依旧是那副散漫惯了的样子。再到之后拖着不正经的腔调对她说着什么夫妻一场的话。真的是鬼话连篇。评价一句,她又回忆起自己走时,温沂听到她指出是滴滴时的表情,忽而觉得有些好笑。迟暮之嘴角轻扯,没再多想,放空着大脑思绪,专注着自己的呼吸。良久后,她以为自己睡不着,但可能是退烧药的作用,困意催来袭入大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次日一早,迟暮之被屋外的叮当声吵醒,一阵断断续续来而,似是有种拆家破门的趋势。迟暮之忍了忍,起身走去打开房门,而客厅内正在拉着吸尘器的于从安听见声响扭头看来,一愣,“你怎么还在这儿?”迟暮之微微眯着眼,看清她的动作后,“你在......”初醒时嗓音有些哑,她清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