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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折叠起来的合同,放在桌子上。“爹,妈,我把那铺面租下来了!”??宋汉民和许胜男都惊呆了。宋汉民烟杆也不抽了,他把烟杆放到一边,拿起合同来看,可惜他认不得几个字,只认得上头宋奋斗的签名,“这,这就签好了?”“儿子,你没被人骗了吧。”许胜男担忧地问道。他们两口子都以为签合同是件很麻烦的事,因此都觉得这事定下来少说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却没想到宋奋斗前脚和他们说过,后脚就把事情办妥了。这让习惯了慢慢来的两口子心里有些诧异。这也正是老一辈和新一辈的代购。老一辈们日子吃够了苦头,什么事都谨小慎微,连话都不敢乱说,毕竟都是那个动荡年代过来的,知道厉害;可新一辈受了时代的熏陶,他们办事风风火火,不喜欢犹豫寡断。宋贝这等从后世来的,更是如此。她知晓现在就算把铺面租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开张,毕竟要装修,奋斗也要学习怎么做糕点,但是如果不抢先下来租下来,那么倘若被别人插手抢了先,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哭去。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有,姐带着我去找那老板和房东谈的,价格公道,一个月三十。”宋奋斗压低声音,竖起三根手指头。“三十?!”宋汉民都快瞪直了眼了,他顿时觉得手上的合同好似千万斤那样重,“你,你签了多久?”“县城规矩是签一年。”宋奋斗道:“不过这家店之前就租了半年了,我是续租的,所以就签了半年。”“半年,那不就是一百八十元了。”别的事,宋汉民算得不清楚,可牵扯到钱,他脑子一下灵光了。一百八十元,那可是他们少说两年才能攒下来的钱!“这要是赔了,那怎么办?”宋汉民担心不已。宋奋斗大气地笑着说道:“爹,做生意总是有赚有赔的,我之前做爆米花攒了好几百,就算赔了也撑得起,再说了,这回姐亲自教我做糕点,她的手艺,你还不相信吗?”听见这句话,宋汉民顿时放心了许多。宋贝的厨艺就像是一根定心针一样,让他放心下来。“姐说了,让咱们明天就搬到县城里头去。”宋奋斗没忘记宋贝嘱托的话,“她喊了车来,咱们明天早上八点多就坐车去县城。”“我们也跟着去县城?”许胜男瞪大了眼睛,又惊又喜。“妈,你们不是我爹妈吗?难道儿子还能把你们丢下不管吗?”宋奋斗揶揄地说道,他撸起袖子:“你们放心好了,往后你们只管享福了。”“好,好。”宋汉民老怀欣慰,他又迟疑了下,“但田地里最近要收割了,要不我们以后再去吧。”“那不成。”宋奋斗早就料到他爹会这么说,“现在田里要收割,过阵子田地要播种,要是拖下去,不知什么时候爹和妈才能去县城。我在来的路上想好了,咱们可以找树才哥帮忙,雇他们家帮咱们收,反正他们家地离着咱们家近,也方便。”“这、这……”宋汉民心疼钱得很,“你过阵子开店不处处都要钱花,还是省点儿吧。”“再省也不能省到您和妈头上来啊。”宋奋斗笑着说道。他把合同折叠好收了起来,对许胜男道:“妈,您就和爹先收拾东西吧,免得明天早上忙活不开。”“好、好……”许胜男脑子里还迷糊着呢,就下意识地答应了。等她回过神来,宋奋斗已经跑远了。老两口对视一眼,心里头都迷迷糊糊的。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那就照着办吧。第二天,太阳爬到屋顶上去的时候,面包车就来了,停在宋奋斗家门口。白梅正背着锄头要出去,就瞧见他们家外头的面包车和围着的人群。她心里头一跳,把锄头搁在门边,横竖周围都是邻居,也不怕被偷了,挤了过去,便看到宋奋斗和宋汉民正搬着东西上面包车。“他们家这是咋了?”白梅撞了撞身旁的人问道。那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诧异地说道:“咋?你不知道?”“我知道个屁啊,我才刚从家里出来。”白梅说道。那人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真是个懒婆娘,这都快八点多了才下田地,他们都回来吃饭了,“人家宋奋斗现在出息了,在县城里租了个铺面,现在他们一家要搬去县城去了。要不说宋家祖坟冒青烟呢,出了宋贝这个有本事的闺女,又多了个能赚钱孝顺的儿子。”可不是孝顺嘛,这儿子进县城也没忘记接二老进去享福,不像其他出息的人恨不得当做没那泥腿子的爹娘,也不寻思寻思他长这么大是靠谁的。“啊!”白梅张大嘴巴,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他、他们家要去县城?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你没瞧见车子都在这里了吗?”那人没好气地说道。她看了眼白梅,嫌弃地甩了甩手,绕到其他地方去了。白梅怔愣地看着他们一家把东西都搬上车,又看着许胜男把门锁了。许胜男是看见她了,可是那时候她正忙,何况两家关系也不好,她就没和白梅打招呼,横竖现在爹娘都走了,他们两家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差别,甚至还不如陌生人呢。在所有人羡慕祝福的话语里,许胜男一家坐着面包车离开了。许胜男一家的搬走,在大队里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尽管有些人说酸话,说宋奋斗是靠着宋贝才能像现在这样出息,可谁人不羡慕宋奋斗,谁人不羡慕宋家和陈家呢。没有人怀疑宋奋斗一家会不会像陈植林家那样灰溜溜地滚回来。有宋贝这样的jiejie、陈建林那样本事的姐夫,就算是烂泥也能扶上墙了,何况宋奋斗自己也争气。陈植林一家得知之后,自然又是心里头不舒服了。陈建林一家也便罢了,宋奋斗他们家凭什么也能够搬到县城里头去!“老二他们真是脑子糊涂了!竟然宁可帮外人也不帮帮咱们。”陈家业抽着烟杆,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宋奋斗是什么玩意,能比得上我们家和他们家亲近!”“老二现在就是翅膀硬了,心也跟着硬了!”林秀红在旁边附和道,她手上洗着衣服,脸上阴沉得跟滴出墨水来。为了填补家用,她现在还接了替别人家洗衣服的活计,天天县城大队来回跑,从早到晚洗得手都皱了,就赚个几毛钱,现在许胜男他们却啥也不用干,进县城享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