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庙会(11.2重修
金陵庙会(11.2重修
中午,鄂尔多已经回府准备外出办事了。 胜衣正用着膳,她才想起自己前些日说要给和嘉回礼的事。 便拿出早给她准备好的木盒,里面是一只蓝玉髓的手镯,既不沉闷也不过于活泼的蓝色,上面还缠着一串银丝花藤,与和嘉的气质十分相配。 胜衣将东西包好,便带着秋雨冬月来到和嘉宫里,和嘉见她来了,十分热切的将她迎进宫,胜衣将木盒交给她,“上次说要给你回礼,今日好些便来了。” 和嘉接过那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只十分精致又清透的蓝玉手镯,看上去文静温婉,实则透出几分灵动的蓝。 料子和设计都是胜衣为她专门打的,和嘉很喜欢,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口中也不由得赞叹:“太漂亮了。” 然后将那手镯戴在了手上,她们二人互相说了会话,胜衣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想起刚刚和嘉的话,知道和嘉曾去看过她几次,可都被回绝出来。 胜衣感到不解,便问向一旁的秋雨,“她来看我的时候,莫非鄂尔多正在我屋里?” 秋雨点点头,“大人一直在您身边,许多想来看望的公主和娘娘,奴婢们都拒了。” 胜衣点点头,“原来如此,收拾下我的包袱,明日我们去个地方。” 胜衣在昏迷中想起知府家的小鸟,还有王婆子,她打算给王婆子些钱财,报答她昔日对自己照拂之恩,并将小鸟接来身边。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便坐上了马车,秋雨冬月坐在她身边,她困的不行,躺在了冬月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已是晚上,她们一行人找了家客栈,正睡至半夜时,忽听走廊传来一阵响动。 胜衣连忙起身去查看,只听得隔壁窸窸窣窣的,她将耳贴在墙壁上偷听,“小子!你荷包放哪了?早点拿出来老子还能放你一马!” “你们这帮匪寇,有本事将我杀了!” “哟呵,小子长得弱不经风性子到挺犟啊!宰相家的儿子说话果真硬气。” 隔壁竟是刘安懿?胜衣从包袱中拿出一把小刀藏在袖中。 安懿正在外办案,竟被匪寇盯上,他又从未习武,便只能乖乖被绑。 正待他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 那来者竟是和妍公主。 安懿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和妍公主已经几个招式将面前的匪寇都打倒在地。 随后抽出小刀为自己松绑,安懿很是惊讶,口齿都不清了,“您!您怎…..” 和妍没理他,拉着他一把向外走去。 七拐八扭来到一间上房,随后一把将门关上,“怎么回事?” 安懿面上惊吓还未褪,口中慢慢说着原委:“微臣来附近办案,不巧路上被那群匪寇抓来此。” 胜衣上下端详着他。 这安懿长得高高瘦瘦的,还以为他是深藏不露。 没想到真是如此文弱。 “本宫也是正好经过此地,安懿,你的性子要改改了,钱财给他就是了,为这点面子丢了命才最不值当。” 安懿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随后浅浅低下头,“微臣受教了,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胜衣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并问他:“你要去哪?我将你送过去。” 安懿低着头,“微臣就在此地查案,微臣自行前去就好了。” 看他连武也不会,便将手中的小刀递给他,“你拿着。” 安懿将那把小刀揣进怀里,“多谢公主,微臣先走了,望公主照顾好自己。” 胜衣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懿的内心止不住的汹涌,刚才公主的样子….很帅。 第二天一大早,胜衣正躺在冬雨身上悠闲惬意的赶着马车,却听见一阵拔刀声。 她将帘撩了个细缝,浅浅往外看着。 堵着马车的人竟是大将军家的儿子,身后还站着昨日那帮匪徒。 她开口问道:“不知大将军的儿子有何事?” 对面的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很是惊讶,“竟真是您。”胜衣不解,“可是有何事?” 只见大将军的儿子低着头,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惊扰公主,是连锦的不是。”随即让身边的人散到一旁让路。 胜衣将帘放下,继续向前行着。 看来那帮匪徒是大将军的儿子福连锦找来的,昨日绑安懿应当也是他指示。 据说大将军这个儿子顽劣不堪,想来是故意找安懿的麻烦。 马车直到下午才到,胜衣指示马车一路向知府家驶去。 知府的小厮见这马车十分华贵,便立马前去通传。 秋雨扶着胜衣下了马车,也没等知府来接,便自顾自向府内走去。 知府闻声赶来,低低弯着腰,“恭迎公主大驾光临。” 胜衣在四处来回看着,“免礼,府上那个小鸟呢?” 知府低头想了想这个人,随即转头对一旁小厮说道:“将小鸟喊来。” 胜衣对上知府的目光,“小鸟的卖身契可在?一并也拿来了。” 知府立马点头,对身边心腹说着:“去我房内拿出来。” 胜衣转身拿过一箱银锭,“人和契我带走了。” 知府哪敢要公主的东西,连忙低头哈腰的,“微臣不敢,公主您将人和契直接带走即可。” 胜衣也没再推阻,她知道知府有钱的很,不缺这点更不缺下人。 见小鸟也到了,胜衣迎着她惊讶的目光,对她笑笑说道:“小鸟,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跟我走吧。” 小鸟立马点头应是,知府问胜衣:“公主,您先来府里饮茶坐着等?” 胜衣对他摇摇头,“不必了,我在马车上等,多谢你了。” 知府立马行礼,“不敢不敢!” 小鸟上马车后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胜衣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向她介绍起身边的二人,“这是秋雨,这是冬月,她是小鸟。” 小鸟开心的向二人点点头。 待马车行至一户人家前,胜衣掏出一荷包交给秋雨,“你去将这给他们,就说是雷衣衣给的,他们就懂了。” 秋雨去了一小会,然后撩帘上了马车,“公主,秋雨将银子给了一个大娘,她听闻后很是震惊,但也将钱收下了。” 胜衣点点头,“都办完了,就回去吧。” 待她回到宫中已是大后日了,胜衣经过这些日子修养身体已好了许多。 在宫里又闲玩了几天,不是去找和嘉玩,就是拉着小鸟冬雨秋月陪自己玩,整日闲的无聊。 这天她正在房内懒懒散散吃着水果,只听外面宫女来报:“公主,翰林学士来了。” 胜衣立马起身坐好,“让他进来吧。” 待来人进来后,胜衣笑着开口,“是安懿啊,不知可有何事?” 来人弯腰敬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微臣是来感谢公主那日恩情的。” 胜衣笑着对他说道:“免礼,那日我也只是顺手相救,不必放在心上。” 安懿低下头,“微臣很感谢您。” 说罢将手中的盒子两手托起,“微臣觉得很适合您,便想以此答谢您。” 安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粉色的玛瑙珍珠耳环。 胜衣让秋雨接过,拿在手上细看着。 颜色粉嫩嫩的,配上这圆润的珍珠,样式较为可爱。 可她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 不由得想起鄂尔多送自己的紫翡翠手镯,还有和嘉送她的蝴蝶兰花簪。 或许也只有鄂尔多和和嘉了解她吧。 想起之前宰相和安懿二人都叫鄂尔多为多多,她便开口问道:“对了,本宫记得安懿曾称呼掌卫事为多多?这多多可是掌卫事的小字?” 安懿面上不显,心下笑着点点头,“正是,掌卫事大人的小字只有微臣和父亲知道。” 胜衣又追问他,“掌卫事年幼是个如何的人?” 安懿低头细细回想着,然后总结了一句:“外表古怪,行为古怪。” 胜衣垂下眸,“本宫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安懿作了个辑行礼,“微臣告退。”便转身离去了。 胜衣在心里念着鄂尔多的小名,多多…..真有趣。 她发觉自己竟有些想他了。 在昏过去的那几日迷迷糊糊醒过几瞬,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鄂尔多。 他正在看着自己,或是搂着自己睡觉。 可每次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昏过去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她才有些想念他。 他貌似已走了十日,竟比上次还要长。 据他说要办许多事,或许他回来还要好些日子吧? 想到这里胜衣便觉得日子更加无聊了。 下午,和嘉来找她出去玩,“胜衣,我们去金陵玩吧?那里要开花灯庙会,可大了!我们也去放花灯。” 胜衣没去过庙会,所以她很开心,“何时去?” 和嘉低头想了想,“现在吧?我回去收拾下东西,我们早些去。” 胜衣开心的点点头,和嘉便兴冲冲的回去收东西了。 待她们二人收好后,便一同坐上马车。 马车上,和嘉和胜衣谈论着关于婚姻的事,胜衣问她,“你可有中意之人?”和嘉摇摇头,“我不怎么和宫里人来往,所以并没有。” 胜衣又问她:“那你喜欢何样的?你是打算嫁人还是招驸马?” 和嘉想了想,“我喜欢温柔懂礼节的男子,是嫁人还是招驸马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你呢?” 胜衣垂眸思量着,“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和嘉想起那日在百花园见到鄂尔多的样子,便开口问她:“你…..你是不是和鄂尔多走得近?你对他感觉如何?那日你中毒是他将你抱回宫的,他的脸色特别吓人!” 胜衣不清楚自己对鄂尔多的感情,于是垂着眸答道:“我和鄂尔多在民间就认识了,我也不清楚我对他到底感觉如何,对了,鄂尔多才宫里长大,你可对他有了解?” 和嘉垂眸回忆着,“鄂尔多小时候的模样…..他从小就很古怪,总是板着脸。” 胜衣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鄂尔多的父母呢?我不太清楚他父母的事。” 和嘉说:“他父母皆是为父皇而死,所以鄂尔多小时候虽然很古怪,但大家其实都觉着他很可怜,皇兄老是被他欺负哭,然后又继续找他玩。” 胜衣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和嘉蹩眉看着她的表情,面上有些担忧,“胜衣…..你不会喜欢鄂尔多吧?他看上去总是一副蔑视人的表情,还感觉阴森森的,你…..你不会吧?” 胜衣看和嘉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看给你吓的,他有这么可怕么?” 和嘉点点头,“父皇真的很会选人,选他去办案子,他浑身都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像个玉面阎罗,且他又高你许多,还一身腱子rou,怕是…..会欺负你。” 胜衣眼含笑意,打量着和嘉的表情,“你说的欺负可是床上?” 和嘉忍不住笑,“原来你懂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常年习武的不知要使多大力,肯定很疼。” 胜衣垂下眸,回想着鄂尔多的模样和与他的回忆,“我觉着鄂尔多剑眉星目,又高又长得俊逸,只是浑身的气质让人寒了些。” 和嘉点点头,“这倒是,原先也有些喜欢他的,可都被他一个眼神吓走了。” 说着还不知想到什么,哈哈笑出了声,“皇兄让鄂尔多别整日摆着脸,容易吓到人,鄂尔多竟说怎没将你吓死?把皇兄的脸都气绿了!父皇吵了鄂尔多好久。” 胜衣也被逗笑了,“哈哈哈,看来他的性格真的从小如此,不过他现在已好很多了。” 和嘉看着胜衣的笑容,她发觉胜衣是真的对他有情,便又忧心的说道:“可那也挺吓人的,胜衣,你不能找一个温温柔柔照顾你,说话轻风细雨般的夫婿吗?” 胜衣对和嘉笑了笑,“我喜欢这样的男子。” 和嘉静静看着她的脸,“你总给我一种很坚毅的感觉,确实,鄂尔多那样男子魄力重的男人和你才更为合适,可你要嫁给他吗?” 胜衣摇摇头,“现在没想到那一步,我不急着嫁人。” 几人在路上来回奔波,晚上在客栈要了几间大房,由于空房不多所以只得两两睡着,和嘉和胜衣睡在一起。 和嘉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胜衣见她奇怪,便问她:“你怎么了?” 和嘉仍旧低着头,“我在想和男子zuoai的滋味如何。” 胜衣噗嗤一笑,“和嘉你…..你看上去文文静静的,有些出乎我料想。” 和嘉抬眸看着她,“你不好奇吗?我看金瓶梅上画的,我特别好奇。” 胜衣垂下眸,“这个…..待你以后就知道了。” 和嘉低着眸,忍不住赞叹道:“你的身材可真好,没想到你这么瘦,双乳竟大大的,腰还如此盈盈一握,” 想着还鬼使神差捏了一下,“好软,还弹弹的。” 摸完手却不移开,“真的很舒服,软软弹弹的,和我的不一样,我还是第一次摸别人的。” 胜衣知道和嘉的母妃在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一直便是她自己长大,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 和嘉搂着她的腰,将脑袋埋在她胸前,“你身上好软好滑,又热热的,抱着你好舒服。” 胜衣摸着她的头,二人就这样睡着了。 一行人不紧不慢,又过了四天才到金陵,庙会还没开始。 胜衣与和嘉收拾完后先去了这里的画船酒楼吃饭。 坐了个靠窗的位置,看着湖上这惬意的夜景心也静下来了。 周围有许多人向这里看来,但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因为二人的身边不仅坐了两桌丫鬟,更是坐了好几桌侍卫,一看便知是宫里的人。 一大肚便便的男子抱着一个箱子,躲在屋里不敢吭声。 只见一身着黑色绣袍的阎罗将门打开,淡淡幻视一圈屋内。 随即一把将袖箭掷向床梁后,漫不经心的说道:“浪费时间。”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门。 砚荣进门将那肥胖男子的尸体拖出,砚耳将箱子打开,里面是些金银财宝,鄂尔多轻瞥一眼,“充公,走。” 说罢便背着手往外走去,他要立马赶向下一处地方,待砚荣砚耳处理好后,二人一同上了马车。 鄂尔多垂着眸坐在主位,“可有?” 砚耳摇了摇头。 他前些日给她寄去不少书信,却听闻她和和硕公主出去玩了。 她没回信,看来她如今还没回去,自己走了这些时日她是不是将他忘了? 果真狠心,竟开开心心出去玩了,过的倒挺好,一点也不在乎他。 想到这里又憋了口气,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 砚耳看着他的脸色不禁心里发汗,他知道鄂尔多是因为谁。 不过他不清楚大人是爱公主还是恨公主,说是爱这表情也不太像,说是恨到挺像。 不知道自己这位跟鬼一样吓人的大人会如何对待公主,想来公主在他身边也不太好受吧….. 胜衣她们又在金陵玩了三日庙会才开始。 有胜衣在,这些侍卫放了一天假,二人身边跟着几名侍女一同逛着。 和嘉买了许多吃的,她们一行慢悠悠逛到河边,只见河上闪着点点星光,热热闹闹的,许多百姓正捧着花灯往河里推。 和嘉几人也买了花灯,胜衣没什么愿望便没买,站在河边静静看着她们几人,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路过的人看见她还以为是仙女显灵了,只是这仙女看上去竟十分的落寞。 和嘉抬头看着她发呆的脸,不知为何有些心疼。 听说她在民间富商家长大的,可胜衣给她的感觉不像富商家的女儿,像从前过惯了苦日子的懂事丫鬟。 胜衣回过神,注意到和嘉在看她,便笑着问:“怎么了?”和嘉对她调侃道:“你太美丽,我看入迷了。” 胜衣弯腰点了下她的鼻尖,却突然想起这个动作很熟悉,好像鄂尔多也做过。 正想着,前面桥上吵吵闹闹的,她抬眼看去,竟看到了自己正在想的人。 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硬生生开了个路,鄂尔多身穿深黑色金绣锦鲤袍,板着脸颇具威严在前面开路,身后跟着砚荣砚耳等一众侍兵。 鄂尔多追凶至此,此地竟正在办庙会。 这使得追凶更难,估计又要拖些时日,耽误他回京。 他还不喜人群嘈杂的环境,加之被和妍公主的铁石心肠气到了,使他越看周围越烦躁。 一帮人笑笑笑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看个破灯也能开心,脸上更是阴沉至极。 和嘉也注意到了,她微微瞪着眼,然后颤颤巍巍起身来到胜衣身边。 不由自主对鄂尔多用了尊称,“那那不是掌卫事大人么…..他果然还是那般恐怖吓人。” 胜衣笑出了声,“他应是查案不顺。” 和嘉回头看着她,试探的开口问着:“你要去找他吗?”胜衣点点她的头,“我怎能把你丢下了,再说他在办案,我去找他不是耽误他做事?回去再见也不迟,我们再去买个糖葫芦。” 和嘉顿时喜笑颜开,她刚刚真有些怕胜衣去找鄂尔多,然后将她自己抛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可怕又不开窍的鄂尔多也会喜欢你了,你这么好,和你相处的人都会很喜欢你。” 胜衣握着她的手,“那我这么好,一会糖葫芦你付钱。”和嘉被她逗笑了,“好好好,走吧走吧。” 几人拿着糖葫芦吃着逛着,和嘉和几个侍女在看打铁花。 胜衣悄悄盯着不远处,从刚刚便见一个人可可疑疑的,一路上顺了不少人的荷包。 胜衣撇头问向一旁的和嘉,“和嘉,你荷包呢?” 和嘉摸了摸,却发现本该挂在身上的荷包没了,表情有些惊讶。 胜衣了然,“你先和秋雨她们逛着,她们二人也会些武功,我去给你拿钱包,一会我来这里找你。” 说罢便转头跟上了那名可疑之人,直到他行到胡同里,胜衣一个使力落在他面前,然后伸出手,“把偷的荷包还来。”那人见状立马和她对打起来。 胜衣从他怀中拽出最后一只荷包,“你这盗贼有些本事,怪不得能摸这么多人的荷包。” 地上的那人吐出一口血,依旧十分不服气,“你到底是何门何派?我怎从未见过你?朝廷现在还雇佣江湖派系的人了?” 胜衣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你这样官府也不是对手,那…..” 身后突然传来不冷不淡的声音,“你是何人?” 胜衣没有理他,而是继续看着地上的人,此人武功不低,她怕自己一个回头将他看跑了。 那人盯着她的脸端详着,“你长相如此夺人心魄,过目难忘,若你是江湖中人,我怎从未见过你?也从未曾听过你?” 胜衣开口答道:“因为我不是。” 那人正要说什么却被一剑穿了心口,胜衣回头看去,和对面为首的人表情一样惊讶,竟是鄂尔多。 鄂尔多看见她很开心,立马大步向她走来将她抱住,“真的是你!你来此地玩了?” 胜衣双手抱着许多荷包,挪不出手推开他,便只得开口说:“你先把我放开。” 鄂尔多慢慢放开她,胜衣问道,“这个人是你们追的凶吗?” 鄂尔多点点头,又满是怨气的说着,“你怎么不先问我?” 胜衣将那些荷包交在他手里,又从中拿出了和嘉的,“这些是他偷的荷包,我早就看见你了,在桥上,你表情阴森森的。” 鄂尔多十分怨怠,“那你怎不叫我?” 胜衣笑了笑,“因为你的脸太臭了,我怕过去被你吓到了,你治我的罪怎么办?” 鄂尔多蹩着眉,“有吗?我哪有?” 胜衣突然想起和嘉还在等她,便急急忙忙对鄂尔多说道:“我得快些回去了,和嘉还在等我,回宫我们再见!”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鄂尔多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砚耳在一旁一边收着尸,一边端详着他一边想着。 大人的表情应是恨公主吧?和公主有仇么,不是救了大人吗?怎么看上去像公主做了什么….. 作者:我是第一次写文,如果有哪里语句不通顺,或者很奇怪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我会听的,因为我有些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