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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击落下星空可好?”倘若不是天象有变,他毕生都不会在柳苍云面前暴露真身。可是时不我待,长帝卿所代表的紫微星由暗淡逐渐涅槃,愈发耀眼。与异星渐行渐近,交相辉映。帝星逐渐暗淡,近乎陨落。启明星隐隐有被二星取代之势,星盘大变。他乃这个界面唯一一位大造化加身之人,日后乃帝王之相。可近日星盘变动,玄机未明。眼看着两星融合,长帝卿嫁给柳苍云已是大势所趋之盘。他如何能再忍,柳苍云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人所有。柳长宁不紧不慢的撩起他的长发,垂着眼皮,冷笑道:“你在威胁我?”旌寰身子紧绷,注视着她那双葱白细指,他的黑发绕在她的指尖,黑白交替,说不出的暧昧与勾缠。眼底溢着垂涎之色,他忍住口腔内急速分泌的唾液,轻喘道:“嗯……徒儿只想提醒师傅,不要亲近旁的男子罢了,本尊会不高兴。嗯……我们情魔一族最易激怒,激怒之时喜手满鲜血……师傅,我好怕!您定要阻止本尊再犯杀孽!”他抖着肩头,半喘半笑,一双丹凤眼醉眼迷离。柳长宁忽然用力,手中一缕长发,被她生生扯了下来。眼前之人因了疼痛,眼底泛了丝泪,脸上的笑容却变本加厉,眼底是癫狂嗜血的冲动。她磨了磨嘴皮,凑近,弯唇,俯身,倾轧,将他逼退贴在墙角。旌寰的眼底的疼痛悉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渴盼。他一瞬不瞬的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口上,没来由呼吸慢了半拍。白衣乌发,清冷仿若雪山之巅的女子忽的伸手,抚在他的胸口,一把将她胸前两团馒头捏碎。柳长宁退后一步,眯着眼,嫌恶的擦掉碎屑。淡声道:“你……恶不恶心?”纤长的手指在烛光下,泛着荧光,柳长宁一根根用力擦拭,手指泛红,她也不以为意,神色不变,讽道:“镇南王君乃男扮女装之身,你猜会如何?”旌寰愣怔了片刻,刺激过头,猛地回神儿。他慢半拍的低头,胸前已是一马平川。旌寰倏然笑出声,眼底无丝毫惧怕,有恃无恐道:“能有何干?徒儿男扮女装之事只会师傅一人知道,此下界凡人谁人能看破玄机?”他将身上的碎屑弹开“此方世界,无灵力支撑,只能布魔族简易障眼阵法,却亦不是区区凡人可破。师傅……虽博学广识,魔族阵发一道未曾涉猎……亦是无法。师傅你可感动,景桓深情,心身只能你一人可见。”他抬手擦干眼角笑出的半丝泪,迎着她的视线,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的,五百年前你便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原本打算装乖巧博得你的喜爱,眼下看来却是不行。”他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流光四溢,见身前女子垂眼不语,兀自道:“两星合,星盘乱。倘若你不动这星盘,我亦不会动。可是你要与紫微星裴子渊成亲,徒儿会伤心,伤心起来,指不定狂性大发,让天下苍生与你二人陪葬可好?”柳长宁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越捏越紧。旌寰却并不怕,他丰唇张张合合,断断续续道:“没用的,师傅,我乃夺天地大造化而生,气运加身。我情魔一族毕生修为隐蔽天机,将你我两个异世魂魄塞入此方世界。你……有没有看见屋外星辰,帝星弱,启明星照亮星空,启明星为我,倘若本尊陨落,星盘混乱,此方小世界气运破坏,便必定是天灾**不断。”“呵?”柳长宁眼睛倏然睁大,一双杏眼中啐了冰凌,直直射向他。就着捏脖子的力道,纤臂微抬,将手中的孽徒扔了出去。雅间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摔倒在地的男子捂住小腹,剧烈的咳嗽出声。徒不仁,师之过。只可惜她当年与他在死亡海上,便已恩断义绝。早知今日,当年必定要斩草除根,万没想到,留他一命,乃为祸人间。柳长宁双手抱胸,俯身,与他的视线平视,一字一顿道:“我这一生最难以启齿之事便是收你为徒,好在五百年前悬崖勒马与你恩断义绝。倘若知你恶念不改,变本加厉,当年本尊该将你灭口才是……今日你以天下苍生要挟,且看看有没有本事!”柳长宁说完,抬脚毫不留情的往外走。身后却传来旌寰急促的嘶吼声:“雷劫之下,是我用毕生修为,将你魂魄偷渡到此方小世界。师傅,我为何不配叫你一声师傅?”柳长宁倏然顿住,扭身,语带讥讽:“是吗?魔尊的话九分为假,一分为真。我不信!”64第64章夜深人静,打更声在金陵城安静的街道上响起。柳长宁拢了拢领口的衣衫,从明德长帝卿府的后院,翻身而进。府内守卫森严,护卫来回巡视。她踩在屋定瓦片上,如只燕子一般穿梭。不远处游廊口走来一群仆侍,手上端着茶点,缓步往前走。“殿下今夜怕是又要在青竹轩就寝了。”“唉……可不是。富德哥哥,你可知殿下为何如此喜欢寄宿青竹轩?这一月里殿下有半月的时间待在青竹轩内。东院女君子们手段尽出,却是见不着殿下一面。”“嘘……小声点儿。听说,殿下心上人埋在青竹轩竹林内。”“殿下有心上人!难怪养在东院的那几十位主子,殿下看也不曾去看上一眼,原是因……”两位宫侍的声音越来越小。柳长宁眯着眼,踏着月色,向竹林方向掠去。--青竹轩在明德长帝卿府西侧,占地极广。本是游廊、亭台、拱桥、楼阁的帝卿府,强行植入一片竹林,尤为显眼。。竹林前有座廊亭。亭内石桌、石椅,石椅之上两杯酒盏,一壶清酒,两盘盛着包子的碗碟。此刻府内的主子坐在石凳之上,对月饮酒。清酒顺着他的唇角溢出,一路向下,淌过如凝脂般的细脖,深入内里。他仰头自饮一杯,觑了一眼对坐空无一人的石凳。自言自语道:“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我喝一杯,你理应浅斟一杯?”他说完绕过石凳,拿起石桌对侧的酒盏,手腕抖动,清酒在月色银华下波光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