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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她站在镭钵街中心的废墟上,忽然觉得太阳xue突突跳着有些痛。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痛处,但绵绵密密难以释怀,就好像一个遗忘在角落里的罐子被顽皮猫咪翻倒滚到脚边。她似乎应该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啊痛痛痛痛痛……”她抬手用力揉了揉眉心,一道看不清的黑色影子突然从身后袭来,砸在凭空浮现的淡金色空间壁上:“你谁啊?”“还真不错啊……你是个PortMafia吧……欸?”橘发蓝眼,语气粗鲁到让人想拎起来打屁股,小团子不客气的话在看见她转过去后尽数咽回肚子里:“你跑进这里来干嘛啊!”“……”她也愣了一会,歪头看向对方:“你是那个品位不错的小家伙嘛!”“啊,谢谢……不对!”团子眼神发生变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身衣服,你是个PortMafia!”“嗯……这么说也不算错,大概是个兼职?”人家正儿八经的工作是潜入搜查官啦!橘发团子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钴蓝色眼睛里有几分犹豫:“喂,你要是赶紧从那里退出来……我就当今天没看见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这件事,她也想啊!问题是……退不出来了……这么悲伤的事就不要让人想起来啊!他误解了她的沉默,团子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小山羊:“你确实很强,但肯定不会比我强。今天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再看到你,就是敌人。”长发女人突然移动上前拎起团子离开原地,他被吓了一跳,正要用异能力摆脱困境就看见红色液体顺着她的额头向下流淌。“喂!你没事吧?”如果她刚才不拉自己那一下……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她抬手捂住伤口,弯腰拉着他向暗巷冲去:“快走,我无法判断狙/击手要杀的到底是谁。”理论上PortMafia首领的命可比这么只团子要值钱得多,但是不这么说的话,说不定团子就跑了。断断续续的头痛让她无法精确cao控异能力,幸亏那一瞬间的直觉告诉她该怎么做,不然就不仅仅擦伤而已。脑海中不断翻涌的画面与外在伤口带来的剧痛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暴躁,仿佛有一把火点燃灵魂,不做些什么她就会被这把黑色火焰焚烧殆尽。两人躲进繁杂暗巷,她灵活机敏的带着他拐来拐去,再出现的子弹没有一颗能追到她的踪迹,二十分钟后他们在一栋无人空屋顶层堵到了放暗枪的人。橘发团子一脚上去跺碎了半个楼顶,不用他继续追击淡金色的亚空间弹及时补刀,狙/击手被禁锢住四肢无法动弹。“是谁派你来的?高濑会?GSS?阴刃?KK商会?坂木运输……?”她一个个数过去,淡金色亚空间体一寸一寸碾碎俘虏的手指。狙/击手疼痛难忍,张大嘴疯狂吸气却发不出哀嚎。再往后的画面恐怕不太适合未成年人旁观,兰波小姐好心给了这倒霉家伙一个痛快——现在不赶紧上车等被医生知道她怕这个狙/击手会后悔来到世界上。她扔掉被榨干情报价值的俘虏,头疼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回到港口。被放置了许久的团子没有跑,像只毛茸茸企鹅幼崽那样侧头向前探头探脑,发现狙/击手不见了,脑袋上冒出大大问号。“人呢?”他一点也不害怕,兰波勉强扯扯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哪有那么多问题!”两人说话都不好听,脾气也是如出一辙的暴躁。兰波是头疼的要死,团子是地盘被人侵犯,两人站在烂了一半的屋顶互瞪十分钟,新的战斗一触即发,却因戏剧般的转折戛然而止——“喂!你好好站着不要晃啊!掉下去了!”“啊!”团子吓得一激灵趴到墙边向下看。幸亏镭钵街的房子都不高,所谓的两层还不满三米,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奇怪长发女人脸色苍白摔下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安安静静躺在污浊的尘土上,血液沿着地面凹凸蜿蜒流淌。“艹!你不要死啊!!!!”……“喂,这个人,感觉很危险啊。还是直接弄死吧,反正中也不在,就说她自己没挺过来呗?”“还是别了,中也发脾气好可怕打人好痛,我打不过他,你去说?”“……”“算了,先看看她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总不能要我们做白工。”“手机……钱包……钥匙扣,这什么玩意儿?宝石吗?”“好像是水晶,有钱人,钱包里都是卡。别弄死了,等她醒了让她给钱!”“她不会赖账吧!”“有中也在,让他去要不就得了。”“就是。”叽叽喳喳堪比乌鸦的噪音声中长发女人睁开眼睛默默听了许久,直到再也没有更多情报才压低眼睑小声哼哼引起看护们漫不经心的注意。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呼喇喇”围上来七嘴八舌:“你醒了!”、“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谁去把中也找回来!”面对这些无穷无尽的问题,她露出虚弱的笑容撑着自己起身靠在墙面:“我是谁来着?”单薄脆弱笑容就像被暴雨欺凌过的蔷薇,就算小孩子也有基本审美知道什么叫好看什么叫难看,这一刻她仿佛化身为“美好”的代名词,带着柔软的温暖坐在简陋房间露出值得镌刻在脑海深处的微笑。室内陷入一片寂静,没有哪个孩子舍得打破这幅画卷……除了带着食物踹门进来的橘发团子。出于某种说不出的想法,他没有告诉同伴们她是个PortMafia。镭钵街有一半孤儿正是拜PortMafia曾经的大规模行动所赐流落至此,如果说出她的身份……他摇摇头,不能说,但他也会看好了不让这个人有机会伤害自己的同伴。——腹稿打得很好,关键还是得看事情的发展是否与想象一致,就眼下情况看来,显然是不一致的。他一进来就被噪音包围,同伴们使着眼色推了他重新出门:“中也!这个人好有钱,但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头上也确实有两处伤口。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