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作弊，戒尺与发刷，庄颜内心开始动摇。

    改革后并没有出现庄颜想象中，拥有体罚权利的班主任肆意惩罚所谓的“差生”，反而是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两周，直到改革后的第一次月考，才第一次真正出现违反校规的学生。

    “取消成绩，去办公室等我。”隋怿一把扯过前排女生的卷子，盖上了“违纪”的印章。“你的小动作大家都看得见，提醒过你很多次你非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隋怿粗暴地从女生兜里翻出几张密密麻麻写满答案的纸条，回到了讲台上。“既然不分班考试让你们松懈至此，那我也没必要保留情面了。”

    待那名女生导着小碎步依依不舍地蹭出教室后，隋怿和一起监考的魏辛小声交流了几句后便快步跟上了女生的步伐。

    “班级惩罚细则里写得很清楚了，你应该也仔细看过了吧，梦然。”隋怿坐在办公椅上抬头看着搓着衣角低着头的李梦然。

    “看过了隋老师……”李梦然就快把头埋到地下去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学校里第一个吃螃蟹的。

    “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作弊怎么罚？”隋怿有些不耐烦，她希望受罚的学生能拿出相应的态度，而不是像赶羊似的。

    “戒尺…责，责臀50……”声音越来越像，直到完全听不见，但隋怿也不想过于苛责，抽出戒尺站到了李梦然身后。

    “裤子褪到膝盖，趴桌上。”戒尺轻拍了两下李梦然的屁股。

    “隋老师……”

    “你知道你逃不掉。”隋怿出言打断。“再说一次，裤子褪到膝盖，趴桌上。”

    李梦然自知逃不掉，便只能认命地脱掉校服外裤，又极不情愿地拽下纯白棉质内裤，叹了口气闭上眼，伏在书案上。

    等了许久的隋怿戒尺轻敲臀峰。“该说什么？”

    “高一三班李梦然，因考试作弊，受戒尺责臀50，请老师惩罚。”

    隋怿满意地点了点头，受罚前这些话并非学校规定，而是她给自己班的同学制定的细则，希望学生受罚时能认真反省，受罚后能真正得到原谅，并下次尽量不再犯。

    戒尺划破空气的唰唰声以及随之而来砸到臀rou上的响声，伏在桌上的人也跟着抖了起来。很快，雪白的臀上便现出几条笔直的红印。此时的李梦然还想忍住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一下接着一下的责打痛得她无法控制地痛呼出声。

    “老师…我错了……啊！”求饶并没有让隋怿的板子有丝毫留情，反而伴着李梦然低语更加用力地甩向早已通红的臀上。

    一开始还能心里默数着，但身后撕裂般的痛苦让她早已忘记打到哪里了。随着一下戒尺抽在臀腿交界处，李梦然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死死捂着屁股，眼泪也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

    “还有十五下，回来趴好。”隋怿丝毫不留情面，见李梦然跪在地上肩膀抽动着不肯起身，便一把将后者拉起按在腿上，抄起桌上的发刷砸在早已红肿的两瓣rou上。

    “考试！作弊！还敢！逃避！惩罚！”隋怿下手愈发狠厉，每个词都伴着发刷狠狠落向李梦然已经微微颤抖的臀上。

    “老师！啊！我知道错了！别……！”零碎的求饶声渐渐凌厉，到最后几下则转为了单纯的尖叫。站在门外的庄颜皱起眉头听着屋内的哭喊，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肩头的责任是否正确，她数次想冲进屋内阻止这场闹剧，但又强迫自己忍受了下来，指导最后屋内只剩李梦然的抽泣，她终于是鼓起勇气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你好……啊，是庄校长。”隋怿起身扬起笑容。

    “叫我庄老师就好，我也是师范大学硕士毕业，但是资历没有您深。”庄颜的注意力不自觉地飘向墙角光着屁股罚站的李梦然，令她奇怪的是，在她所能看到的侧颜里，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象中的委屈和屈辱，反而是一种释然。

    “同学？”庄颜试着轻轻唤了一声。

    “嗯？啊！庄校长好……”李梦然自然地转过身来，但突然小脸一红，伸手挡着自己光着的下身。“对不起庄校长，刚刚隋老师惩罚过我让我在这罚站……叫您看笑话了……”

    庄颜有些恍惚，都忘记面前还站着隋怿。“你…我，那个什么……打扰了！”前者红着脸快步走出办公室，似乎是被惊到了。但于李梦然不同，隋怿一眼便看出庄颜所担心着什么。

    “梦然，你委屈吗？”隋怿撇了眼乖乖站回墙角的李梦然。

    “不委屈呀隋老师……如果是以前一定会被处分的……虽然有点疼就是了……”

    “她一开始却觉得你委屈。”隋怿轻笑着。

    “我不懂，隋老师，庄校长来这里不就是施行改革的吗？”

    隋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坐回了办公桌前，拿出一张信纸，又掏出自己用了许多年的钢笔，似乎是在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