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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接过餐盒拔腿就走。她视江衍平如透明人,走到家门外时仍不肯看他一眼。“这些就是你声称的健康早餐?”江衍平冷冷地问,“骗人都不带打草稿的,你到底修炼了几千年才有现在的道行?”“江总,你管得太宽了!”“笑话!”一股无名火窜上江衍平心头,“你骗人在先,我言论自由,有什么说不得?”苏玫摸摸裤兜,发现忘带钥匙。她摁响门铃,低下头闻闻餐盒里飘出的香气,自言自语道:“于叔的手艺就是棒,真香!如此人间美味,可惜有的人吃不到。”一席话噎得江衍平哑口无言。他僵立片刻,抬手指着苏玫的鼻尖,“行!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我们慢慢算账!”“随便。”苏玫泰然自若,“我怕你不成?”“我知道你不害怕。”江衍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连我爷爷都为你撑腰,你早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王荔英打开门,与满脸怒气的江衍平打个照面,不禁愣了。“小玫,你朋友?”“他不是。”苏玫庆幸母亲时时发作的脸盲症,她闪身进门,“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赶紧关门,省得他突然发疯。”王荔英却没按女儿的要求去做。她打量江衍平,眼中的疑惑愈发加深。“小伙子,我怎么看你很眼熟呢?”“阿姨,您好。”江衍平收敛了锋芒,毕恭毕敬地问候道,“我是苏玫的顶头上司,我们21号那天在瑶仙居见过面。”王荔英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讨厌的江衍平?”此言一出,苏玫不免心惊rou跳。她拢住母亲的肩,把餐盒随手搁在进门处的长条凳上,返身关门。“等等!”王荔英自知失言,连忙拦住苏玫,“我顺嘴一说得罪了人,应该道歉。”“阿姨,我不介意。”江衍平面带微笑,语气诚恳,“您说得对,我性格很糟糕。相比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您的诚实直率实属难得。”苏玫心里咯噔一下,像是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江衍平,“是我认为你很讨厌,不关我mama的事。”“彼此彼此。”江衍平直言不讳,“我也很讨厌你。”“是啊,面对自己讨厌的人,真的非常影响食欲。”苏玫作势要关门,江衍平伸手扶住门板,力量大得惊人。“十号线地铁全路段信号故障——我专程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条新闻。如果你因为这个原因迟到,岂不是显得你很弱智?”“谢谢你。”苏玫指尖轻点自己的太阳xue位置,“我弱智,才能衬托出你的英明神武。”王荔英看看女儿,又瞅瞅江衍平,搞不懂他们的对话里藏着什么玄机。苏玫的揶揄之词,令江衍平笑也不是、怒也不是。他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打算怎么上班?公交车、打车还是跑步?”“我有自行车。”苏玫说,“加装了变速器,速度很快。”“骑自行车?还是我接送你上下班吧!”江衍平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Y2K机车,你坐后座,记得搂紧我的腰……”苏玫双手举起,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打住,我明白你的心思——江爷爷送我的翡翠手镯,我会找时间还给他。你该走了,不送!”砰!木门重重关上。江衍平轻笑一声,转身融入上学族上班族的队伍,悄然走出了巷口。作者有话要说: 苏玫:有的人,轻浮,无聊,自以为是,一无是处。尼古拉斯·小毛驴:嗯嗯,嫂子总结得相当到位。江衍平:……-小天使,收走我吧!(~o ̄3 ̄)~爱你们☆、看不惯光阴流逝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苏玫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她好不容易还清了羽绒服两期的本息,新的经济压力又来了。吕婷何凯的婚礼定在三月二十日,那天既是吕婷的生日,又是一对新人的相识纪念日。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除了包红包,苏玫另外准备了沉甸甸的大礼。吕婷是个旅游爱好者,由于囊中羞涩,她只去过云城周边省份和一些一线城市,还未曾出过国。相对而言,苏玫去过不少地方。苏志学和王荔英虽是普通工薪阶层,但夫妇俩生性达观,将钱财视为身外物,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全部用在了旅游上。苏玫大三那年的寒假,一家三口没有留在云城过年,而是报团去了尼泊尔。在古城帕坦,业余摄影师苏玫拍下近千张照片。回来以后,她把吕婷叫到家里一同欣赏。吕婷一下子喜欢上了当地姑娘身穿的纱丽,尽管她只是小声念叨,但苏玫很有心,将好朋友的话牢牢记在心中。收到结婚请柬后,苏玫第一时间购买了飞往加德满都的机票。她逛遍大商场和街头小店,最后又去了一趟帕坦,在当地找到一位口碑很棒的裁缝,为吕婷订做了两套纱丽。江元地产是每月十五号发工资,今年的二月十五日恰好是大年初七开工首日。苏玫掐指一算,给好友包红包的钱还差一些。她犹豫着是否要再转让一个发明专利,用以填补房贷和礼金的缺口。瞒着父母买房,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首付款也是苏玫卖掉大学期间申请的发明专利而凑够的钱。一共九项专利,如今只剩下四项,苏玫多多少少有些迟疑。说来奇怪,毕业以后,她的脑子好像生锈了,半年间竟然一个独特的点子都想不出来。面对硕果仅存的四个“亲生仔”,她舍不得送走任何一个。倘若在何记打工,或许她会找直属主管申请预支工资。在江元地产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她的岗位不属于任何一个部门,岗位工资和绩效工资全部由江衍平决定。想到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苏玫就心生厌烦。如果跟他提出预支工资,恐怕又是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挖苦讽刺。先这样吧!江衍平的脸闯入苏玫脑海的一瞬间,她立即下定决心,把自己的专利挂到了交易平台上。-江衍平常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在他看来,足够多的钱,可以解决足够难的问题。假如问题没能解决,一定是钱不到位。何记的难题迎刃而解,印证了江衍平的观点。去年十二月底,何凯当面质问江衍平,对何记下黑手的人是不是他。当时江衍平没承认也没否认,只说希望何凯尽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