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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看她的,无非是觉得她阳奉阴违,惺惺作态。萧银瓶向两人问安,萧绎招她过来,打量她道:“气色不错。”萧银瓶甜美笑道:“父亲回来了,银瓶高兴,当然会气色好!”却道此次萧绎得胜归来,有不少内务需要建业宫料理。一则是庆功宴,要对征战庐陵的文臣武将论功行赏;二则是战俘充入宫中,这批战俘是萧绎从庐陵带回的官奴乐伎。往常这种宫中内务,都由甘夫人处理。但如今甘夫人有孕,萧绎便想着将事情交给其他人做。庆功宴的事,萧绎着人去通知小甘氏,让她带着萧令致置办。而安置官奴乐伎,令他们于庆功宴上奏乐之事,萧绎交给了萧妙磬。“添音,你阿娘不喜理事,这件事便由你打理。”萧妙磬自是应下。萧银瓶听了萧绎的话便不愿了,噘嘴嚷道:“父亲,我也可以做的!长姐二姐都有机会练习打理事务,只有我没有!”萧绎道:“以后也会有你的机会。”萧银瓶不悦,“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就不能这次也让我参与吗?”萧绎沉吟片刻,“你阿娘近来身体不适,你就多陪陪她。”萧银瓶心里憋屈万分,想说自己天天陪着阿娘,腾出手去打理些事务又能占用多少时间?反倒是甄夫人不久前才落马受惊,不该让萧妙磬多陪甄夫人吗?父亲的心太偏!萧妙磬透过萧银瓶的神情,知道她定又嫉妒疯了。萧妙磬对此不作理会,只向萧绎道:“我会将事情做好的,请父亲放心。”两人散去,萧银瓶一回到住处,便气得把清晨才写的书法全撕了。每次父亲都偏心萧妙磬,从来都如此!就因为萧妙磬的生母得宠,萧令致的生母是甘夫人的meimei,所以自己就该是最卑贱的吗?萧银瓶手里抓着还未撕完的书法,父亲出征前还说,她的书法是建业一绝。有什么用!就算在这点上她能压过萧妙磬,可萧妙磬什么都不用做,父亲眼里还全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萧妙磬,你给我等着!☆、惹事精次日,晨光熹微。萧妙磬着手去安置官奴乐伎。这批人原都是伺候庐陵郡侯的,现在庐陵郡侯已死,基业被萧氏吞并,这些官奴乐伎成了俘虏,被收入建业。萧妙磬见了他们后,先讲明了建业宫的规矩,随后拨了个住处给他们,又指了建业宫原本的乐官负责他们的日常管理。萧绎还提到,让萧妙磬挑选乐伎,于庆功宴上奏乐。故萧妙磬命所有乐伎们在她面前弹奏表演一番,她先听听他们的水准。侍婢搬了凳子来,另有个侍婢撑开油纸伞为萧妙磬遮阳。萧妙磬刚坐下,忽的瞅到这群乐伎中有个打扮与旁人不同的。旁的乐伎都是素色衣裙,浅饰妆容;唯有她,一身殷红襦裙,另用一张殷红轻纱遮住面容,露出双妆容浓郁的眼睛。萧妙磬不由多看几眼,白皙食指往她一指,“那个乐伎是不是身份不同?”负责押送这批乐伎进宫的侍卫上前道:“回亭主的话,她既是乐伎,也是庐陵郡侯的宠妾。”萧妙磬“哦”了声,又唤乐官:“让她们挨个演奏吧。”随即按照乐官的安排,乐伎们一一上前演奏,萧妙磬和几个乐官共同考察。这些乐伎里有技艺不错的,也有功底平平的。萧妙磬时常听萧钰抚琴,自己平日也会弹奏些乐器,自然听得出门道。良久后,超过半数的乐伎都演奏完成。旭日高升,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不知不觉,萧妙磬已出了层薄薄的细汗。原本落在萧妙磬身上的日影已经挪开,头顶的油纸伞也遮不住浓烈骄阳。侍婢瞧见萧妙磬湿漉漉的额头,问道:“亭主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下?”萧妙磬确也听得乏了,加之烈日酷晒,口干舌燥,遂道:“也好,休息一刻钟吧。”侍婢扶她起来,她向众人道:“你们也去阴影下先坐着,乐官大人去端些水来,供大家喝。”众人谢过,萧妙磬被送进了不远处的小楼里。侍婢端来凉茶,萧妙磬素手执凉茶,连着啜了好几口,才觉得缓过一些。放下茶杯,萧妙磬随口道:“这些乐伎的水平,普遍不如建业宫里的,怕是还得好好调.教。”几个侍婢也是这么认为的,“建业富庶,风雅之士又多,宫里乐伎的水平自然水涨船高。”还有个侍婢说:“先不提建业宫里的乐伎,就是建业喜好奏乐之人,都旨在不断提升技艺,概因长公子他琴技绝伦,引了多少风雅之客追捧效仿。”旁的侍婢拉了她一下,小声责备:“你这话说的不是有问题么?听着像是拿长公子去和乐伎比较似的。”那侍婢也察觉到出言不妥,连忙向萧妙磬道歉认罪。萧妙磬知道她不是有心的,也就没有怪她。侍婢松了口气,萧妙磬又饮下口凉茶,这会儿忽的想到那个红衣蒙面的乐伎,庐陵郡侯的宠妾。那乐伎眼妆浓郁,给人印象太深了。萧妙磬适才在听乐过程中,看了她好几眼,不知她的技艺如何。正想同侍婢们聊聊那个红衣乐伎,偏在此时,外面传来些动静。几人都听到了动静,不觉交换了目光。那动静听着像是吵闹冲突声,女子们的叫声和少年喧闹的笑闹融合在一起,越发的混乱。萧妙磬很快就惊觉,声音好像正是从乐伎们所在之处传来的。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对上侍婢们雷同的神色,起身说道:“走,我们去看看。”这一看,不得了。萧妙磬远远就看到,这建业宫里的两个小霸王。两个惹事精。他两个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会儿竟是在左右拉扯那红衣乐伎,俨然一幅纨绔公子调戏女人的场面。他两个还想扯掉红衣乐伎的面纱。萧妙磬立刻喊道:“萧麒萧麟,住手!”两个惹事精正是她的二弟三弟,也就是萧绎的一对庶子,萧麒和萧麟。这两个是萧绎六个子女中年纪最小的,不到十五岁,由妾室王氏所出。他们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声音都肖似。建业宫里很多人都无法准确的分辨他们,当然萧妙磬可以。她敏锐的直觉和对人情绪的感知力,放在区别萧麒萧麟上,也能起到作用。兄弟俩听到萧妙磬的声音,暂时停了下来。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看向萧妙磬,露出近乎一致的顽劣表情。哥哥萧麒松开红衣乐伎的袖子,说了句:“这不是二姐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