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火燎,不顾以下犯上,揪住灵隐先生的袖角喊道:“主……公子!救救小晔,她是你meimei啊!”是啊,她是你meimei啊,萧妙磬的心不断下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难受充斥了五脏六腑。她从小就有偏宠她的兄长,纵然如今已非她的兄长,却仍旧对她好。还有吴纪和吴琪兄妹,彼此那样好,吴纪会替吴琪担下军令状,会给吴琪剥香蕉。怎么会有灵隐先生这样的哥哥?萧妙磬忽然意识到,这世间朝夕相伴的亲人们,不是只有萧钰和吴纪那样的好人,还有袁繇那种抛妻弃女的冷血者。她下意识的看向袁婕,怪不得袁婕会说,放小晔,留行云。那是因为对袁婕来说,最不可信的就是亲情啊。像是印着萧妙磬的心思,袁婕嘲弄的笑起来:“看吧,妾就说吧,什么亲meimei啊,该舍弃的时候就是这么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和袁繇一样。”小晔这才又想明白自己的处境,顿时又哭得泪如泉涌,绝望极了。眼看着杀手们就要发起攻击,萧妙磬所不知道的是,萧钰派来保护她的暗哨们准备要出手了。这些暗哨比之灵隐先生的杀手,更加精锐无匹,只要出手,保住萧妙磬和大部分士卒不难。但暗哨们听见了袁婕的话,“亭主,你们都走,妾留在这里应付他们。”这使得暗哨们暂且按兵不动。萧妙磬如何能同意?“你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就算你有心,也没法凭自己一个人为我们赢得撤走的时间。”袁婕不以为意的哧了声,说:“赶紧走吧亭主,妾自有办法,长公子都要急得来找你了。”萧妙磬沉默片刻,道:“你保重,一定要平安回来。”说罢便赶紧同士卒们一道撤退。灵隐先生见他们要走,举手一挥,他手下杀手们霎时扑上来。哪料袁婕早有准备,她在这当口拿开挟制小晔的匕首,将小晔往前一推,推向那些杀手。小晔毕竟是灵隐先生的meimei,杀手们又怎敢真杀了她?只能赶紧让开,还扶了小晔一下,然后行云上前,接过小晔。就这段时间里,萧妙磬和士卒们已撤开一段距离。袁婕趁热打铁,又掏出一枚核桃大小的红色小球,往地上一扔。小球落地,砰的一声炸开一大把灰色浓雾,一下子就将灵隐先生等人的视线遮住了。他们不禁发出呼喊声,在满眼灰色的浓雾中,不辨方位,无法轻举妄动。而当烟雾消散开时,萧妙磬和百名士卒们已然失去了踪影,只有袁婕还立在原地。丝丝烟雾中,火药的味道呛人而刺鼻。灵隐先生震惊的看着袁婕,她还站在那里,侧身对着他们,手里玩着她的匕首。而她的身边,竟多出许多人。这些人的数量同样是二十多,他们全都和袁婕一样,穿着艳丽的红衣,乍一看去,像是绽放在山林中的一朵朵殷红莲花。而他们的手里,皆持着一根雀翎。袁婕立在主心骨的位置,雪白的手将匕首往上一抛,又在匕首下落时,轻巧的接住。她像是只山精鬼魅,斜睨灵隐先生,“来啊,不是想打架吗?要不要看看是你的人厉害,还是我的人厉害?”灵隐先生脸色沉到谷底,就这么对峙良久,万般阴沉而不甘道:“走!”……萧妙磬回到军营时,看到的是好几个武将跪在萧钰面前的画面。她迟迟未归,又因昨晚遭到了大雾,即便是萧钰的暗哨也难以穿过浓雾,准确的找回军营给萧钰报信。要不是萧钰精通天象地理,看出附近出现了雾气,怕是昨夜里说什么也要四处大搜,将萧妙磬找回来。到了天明,还未见萧妙磬回来,萧钰面沉如水,点了几个武将领人去搜寻萧妙磬。正巧萧妙磬就在这会儿回来了。当看见她身影时,萧钰一怔,顿时放缓的面色就好似满空阴霾被驱散,天光照亮大地。几个武将注意到萧钰的神色变化,皆下意识回头看去,瞧见的是萧妙磬自远处一路跑来的画面。“钰哥哥!”总算归来,萧妙磬心里的石头渐落。看见熟悉的人和熟悉的军营,潜意识里就好像回归了避风港般,一股喜悦并安心的感觉翻涌而出。所有人见她回来都松了口气,武将们忙给萧钰让开路。萧妙磬朝萧钰跑去,萧钰亦匆匆划着轮椅向她而来。她跑进辕门,跑入营寨,方才拿着地图不断赶路的余悸还缭绕在胸,让她不禁跑得更快,像是使劲儿要回到萧钰身边。可是这凹凸不平的地面不作美,萧妙磬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朝前扑倒在地。萧钰倒吸一口气,“音音!”萧妙磬摔得有些狠,她摔倒时,听见周遭武将士卒们好些都发出惊呼声,夹杂着频频倒抽。而萧钰的尾音带着丝拔高的惊颤,直贯入耳。“音音。”冲到她跟前,就见她支起上身,一双抓了满手红土的手像是生了铁锈。更见她表情痛苦,强忍着说了声:“钰哥哥。”她肯定摔得极痛,不知道伤了没。萧钰眉目间难掩焦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他低身一揽萧妙磬,将她抱到腿上,牢牢搂着她纤细的腰。“传军医,快。”萧妙磬心里是复杂的,一面气喘吁吁的还未平静,有些担心袁婕,一面又埋怨自己怎么就摔了,还要被萧钰抱着走。膝盖火辣辣的疼,身边还有一群直勾勾看着她的武将和士卒们,萧妙磬靠在萧钰怀里,懊恼的头都低下去了。武将士卒们这片刻还没回过神,只觉得向来处变不惊的长公子,竟也有如此焦急的一面。果然亭主在长公子心里分量重的很,即便不姓萧了,他还是护得紧。旋即大家猛地回过神,离得近的士卒冲过来替萧钰推轮椅,其余人则去请军医。萧钰把萧妙磬带回军帐,放在床铺上。这个动作对坐轮椅的人来说并不容易,其余士卒碍于男女之别,不敢搭把手。他让萧妙磬抱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小心松开,直到把她放好了,他的眉头才有微末的舒展。“是不是摔伤了?”他问。萧妙磬弯腰掀开自己裙子,真摔伤了,左右膝盖上两处伤口,鲜红的血浸湿破了的皮,红红的两团,看着就教人心疼,尤以左膝盖最严重。萧妙磬就这么看着萧钰的眉头再次沉下去,她讷讷:“是我不小心……”萧钰叹了口气,“我哪有怪你?稍等等,军医马上就能到了。”军医来得快,是一路飞奔过来的。来了后也没那么多虚礼,忙为萧妙磬处理起伤口。在涂药前,都是要朝伤口倒酒水消毒的。军医拎着酒水,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