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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夙愿,若能圆满,该是多美好之事。一时间萧钰心生无限希望,却又隐隐害怕一切并不能顺利。他保持住稳然姿态,答萧妙磬:“好,我们这就回去。”他从旁拿过那双木屐,又见她双足侧面红红的,那是从脚底延伸上来的红色,不由心疼。他一只手轻搭在萧妙磬足侧,想将她的小脚捧起来,为她穿鞋。萧妙磬怔了下,面飞红霞,忙把脚缩回去,蚊声呢喃:“脏……”染上酡红的娇颜,与犹未干涸的泪痕混在一起,让此刻的萧妙磬宛如沾露绽放的山茶花,娇美纯然,教人怜惜。她自己从萧钰手里拿过木屐,自己穿上。暗哨们同时推来轮椅,扶萧钰坐上去。经过刚才的爬行,萧钰衣衫凌乱,沾了不少脏污,虽仍不改他天人之姿,可让萧妙磬看着却只有心疼愧疚。“走吧。”她说。一行人很快回到建业宫。随即,萧钰和萧妙磬去换了衣服,令乳娘把萧织带下去,然后接见那位高阳氏少女。少女皮肤比常人要黑,看起来像长时间曝晒所致。她身量纤小,个头矮,五官长相并不出众,属于放在人群里定会被淹没的那种。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贫家少女,会是身怀绝世毒术的高阳氏后人。少女cao着一口巴蜀乡音,向两人行礼。“小女高阳氏阿姣,见过越王与扶风公主。”阿姣,这名字让萧妙磬有那么丁点耳熟,应是曾见过、但不熟识的某人,也叫“姣”。因解毒事关重大,萧妙磬和萧钰不敢轻信于人,故先考教阿姣有关高阳氏的信息。阿姣对答如流,俨然是亲身经历。两人这才放心。巴蜀乡音有些难懂,好在萧钰的暗哨们已和阿姣沟通过萧钰的情况。阿姣再为萧钰号脉,并查看了萧钰的血。“真是相思黄泉。”阿姣说。她迎着萧妙磬紧张期待的眼神,道:“小女可解此毒。”此言出,萧妙磬激动的几乎要当堂落泪。她抱住萧钰的手臂,“钰哥哥,太好了,太好了……”萧钰何尝不激动万分?他拍拍萧妙磬的手,向阿姣道:“有劳。”接着便命人为阿姣接风洗尘,带她下榻整理。他告诉阿姣:“为孤解毒期间,有何要求尽管提。”阿姣道:“小女不敢居功,先等小女配出解药再说。”见她这般谦逊得体,萧妙磬对阿姣感激之余,又生好感。随后阿姣向萧钰要了几名医女,辅助她配制解药。按阿姣的意思,相思黄泉并非只有一个配方,且毒.药在萧钰体内存在许久,内中成分多少会有变化,必须对症下药。她并未休息,直接配药熬药去了。萧妙磬因遍识草药,跟着同去,在阿姣配药的全过程中,心情越发激动,只觉度日如年。萧钰留在明玉殿,嘱咐随从们先莫宣扬此事。若让小甘氏、银瓶她们知晓他能重新站起,然回头不幸解毒失败,岂不是给了她们希望,又将她们打落绝望深渊,她们该有多伤心?还是等尘埃落定再说。待到夜深时分,阿姣将药熬好。萧妙磬亲自确认所有成分均没问题,方将汤药端到萧钰面前。萧钰一饮而尽。萧妙磬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阿姣说:“此药的配方,小女已写下,王上照配方服用,不出一月,毒素可清,不过切记要好好休息。”萧妙磬谢过阿姣,对萧钰道:“钰哥哥早些睡吧,我也回朝熹殿去,小织我带走。”如此,阿姣退下。萧妙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抱着萧织,带上乳娘,回朝熹殿。她一路上都在拍着萧织,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变得十分絮叨。“小织,你大哥很快就能站起来了,不知道他站起来,会不会更加风华夺人。”“高阳氏说还要一个月时间,好漫长。小织一个月后不知会长多大,我阿娘说,到那时,小织该会爬了。”絮叨一路,萧妙磬回到朝熹殿,又被袁婕找上。袁婕又是来追问,袁繇今天有没有吃败仗的。萧妙磬心情好,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又哄了一阵萧织,方才入寝。躺在床上,她还激动的难以入眠,硬是耗到子夜时分,才睡着。可谁料,就在三更时,萧钰的暗哨匆匆忙忙寻到萧妙磬卧房,顾不上男女之别,在纱帐外将萧妙磬喊醒。萧妙磬忙披上衣服钻出纱帐,听得暗哨惶急道:“王上情况不对,公主快去看看!”萧妙磬猛地回过神来,顿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高阳氏呢?”“她鬼鬼祟祟,欲逃出建业宫!被弟兄们抓到,正在看押!”萧妙磬心里咯噔一声,外衫都不穿了,蹬上木屐便慌忙赶去明玉殿。冲进殿中,闯入萧钰寝房,萧妙磬一看他的样子便心惊,娇颜血色全然褪去。他满头盗汗,虚汗爬满一张脸,延伸到锁骨和半敞的胸膛。他的胸膛在不规律的、强烈的起伏,仿佛体内有一股毒辣的力量,要炸破他躯体。萧钰神色痛苦极了,隐忍着,却还是无法压抑从喉中溢出的痛苦呻.吟。更让萧妙磬心惊的是他的面色和唇色,面色是不正常的红,唇更是红的要滴血。萧钰瞧见她来,眉头紧蹙,强笑道:“音音……”“钰哥哥。”她忙握住萧钰的手,这guntang的温度让她再度大惊。“这是怎么回事?”萧钰艰难道:“很热……”宛如要爆炸,且痛苦的好比凌迟。后半句他不敢说,怕吓到萧妙磬。萧妙磬又惊又骇,完全不敢相信会这样。再思及刚才暗哨说,阿姣鬼鬼祟祟要逃出建业宫……她心里产生一道恐怖猜想,她忙教殿中侍从照顾好萧钰,转身去寻阿姣。冲入阿姣被关押之处,萧妙磬面色冷厉,一把揪起坐在椅子上的阿姣,逼视她道:“你给钰哥哥喝的,究竟是什么?!”☆、做他的良药阿姣只在萧妙磬忽然闯入时愣了一下,萧妙磬的骤然发狠,亦令她露出怯意。然则这点怯意只存在须臾,就变成满目恨意,阿姣道:“药都是好药,公主不是检查过吗?小女全程被公主盯着,可做不得手脚。”萧妙磬将她揪得更近,“你给我说清楚!”阿姣得意的一笑,眼底恨意浓的像是陈年墨汁,无比漆黑,“药确实是好药,可惜按照那种配比混在一起就不好了,不但无法解毒,还会毒上加毒。”“你……!”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