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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城太守酒劲儿上来,瞧着袁婕如山精鬼魅似的勾人,忍不住去拽她袖子。结果被袁婕用琵琶弦震开不说,还被她指着面颊笑骂:“动手动脚的,可要仔细被挖了眼珠子呢!”雒城太守瞬间酒醒,吓了一跳,越军上下却笑成一片。萧妙磬也笑了。由来都是袁婕调戏别人,哪有被人调戏的份?到了夜里,萧钰与萧妙磬住在雒城太守府,萧妙磬压在萧钰身上调戏他。出来打仗不比在家,许多时候不方便亲热。两人也都不是胡来的,是以这个时候,亲亲抱抱闹一闹便罢。萧妙磬修长的腿,勾着萧钰,像是条纯然灵动的盘蛇。黑漆漆的房间里,萧钰瞧不见她,却知道她定挂着甜美娇柔的笑容。耳边是她带着香味的吐息,开合的唇瓣擦过他耳郭,又香又软,“一路上这么顺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拿下整个巴蜀了,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找到高阳氏。”萧钰揽着萧妙磬,侧过头,于黑暗中准确捕捉到她的红唇。他吻上去,辗转一番,方说道:“为你和小织,我是越发想要站起。”“一定可以的。”萧妙磬埋在萧钰怀里,蹭蹭他下颌。“只是到那时,音音就欺负不成为夫了。”这话里带着愉悦揶揄的深意,萧妙磬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到时候他腿好了,就能翻身在上,不用被她压了么?黑暗中萧妙磬脸一红,小声嘟囔:“那我更要趁现在,多欺负欺负你。”她又颇为羞耻的添上一句:“就算你解了相思黄泉,能够恢复如常,我说过的,你做江东的顶梁柱,我做盘蛇,这是变不了的。”萧钰揉着萧妙磬的肩膀,“好,音音做盘蛇,钰哥哥无论怎样也给你盘,想怎么盘都好,都让音音做主。”萧妙磬羞不自胜,指头在萧钰手臂上掐了下。一夜好眠。第二日,他们便又投入紧张繁杂的事务中。还有数座城池要拔掉。胜利已经一点一点的靠近了。开城投降的守将越来越多,越军越战越勇。一个月后,他们距离巴蜀腹地只剩下两座城池要拔除。萧钰下令全军暂且休息两日,养精蓄锐,好做最后的斗争。这厢大军休息,萧妙磬也难得闲下来。她拉上袁婕,一起到附近爬爬山走走,看看巴蜀的景色。丁香、老猿、崎岖的山道、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许多景象在建业都是看不到的。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某处驿道附近。萧妙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看到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在策马从远处过来。她当时以为自己看岔了,又定睛看去。这一看,确定自己没看错,萧妙磬不由唤袁婕:“颂姬,你看那边那人……”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对方显然也认出了萧妙磬,远远的歇斯底里叫喊:“添音jiejie!添音jiejie救我!”☆、男人不可信是章晔!尽管确定来人就是章晔,萧妙磬却难以置信。章晔明明在洛阳宫做皇后,怎么会一人单骑出现在这里?“添音jiejie救我!”章晔策马飞驰而来,随着她靠近,脸上惶急到极点的神色被尽收眼底。萧妙磬很快回神,正要张口,却见章晔座下的马忽然体力不支往前栽倒!突来的变故令章晔尖叫一声,整个人被朝前甩飞!萧妙磬吓得倒吸一口气,身边袁婕也脸色一变,立刻上前去接。幸亏袁婕功夫底子极好,身影一闪,接住了章晔,可饶是如此,两个人也一起踉跄了好几步。萧妙磬快步上前,帮着撑了两人一下,她们总算站稳。再看那匹马,已倒在地上精疲力尽,一下一下的喘息。袁婕扶稳章晔后,便退开,打理自己的衣服袖子。萧妙磬上前,“小晔,你怎么会来这里?”章晔浑身染着风尘仆仆,不知是策马了多久。她衣服已经脏了,腰间的紫竹箫也沾了尘土。头发乱蓬蓬的,其中还夹着不知何时落上去的枯叶。她本是满脸的惶急,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触目惊心。可见到萧妙磬时,就像是在黑暗里终于寻到一盏灯火,章晔瞬间崩溃了,哭着扑到萧妙磬怀里。“添音jiejie,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我不想回洛阳宫,我不要回去了……”泪水霎时打湿萧妙磬的前襟,若不是冬日衣服穿得厚,或许会湿到皮肤上去。章晔一直在颤抖,用尽所有力气抱着萧妙磬,像是生怕被抛弃的雏鸟般。“小晔……”萧妙磬反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抚,“没事了,没事……”章晔埋在萧妙磬怀里哭诉:“我不要回洛阳宫,太可怕了,那是恶梦,不要,不要……”萧妙磬拍着章晔,“小晔,你先冷静下来,这里是驿道。我们先去边上,有什么话你慢慢说。”闻言,章晔像是猛地反应过来什么,连忙松开环抱萧妙磬的手,却颤抖着用力拽住萧妙磬的袖子,“添音jiejie,大哥的人在追我,我们快走、快走……”萧妙磬覆上章晔这只手,“好,小晔,我们先去边上。”轻轻掰下这只手,牵在手里,萧妙磬带着章晔远离驿道。袁婕在前方带路,走的是她和萧妙磬来时的路。她们走到远离驿道的一处山坳,这里幽静,地上有些枯草恰好可以坐人。早已浑身疲倦的章晔背靠山壁,无力的跌坐下去,坐在枯草上,向两人哭诉。“添音jiejie,我是从洛阳逃出来的。我和陛下一起祭天时,我趁着他们没注意,偷偷牵了马逃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有往南跑,我想南边还有添音jiejie。路上我听说越王攻打巴蜀,我就一路往巴蜀的方向来。”“我知道我很傻的,可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大哥一定知道我逃出来了,他一定派了人追我。我不敢停下,没日没夜的在跑,没想到我真的遇上添音jiejie。”“添音jiejie,我、我……我该怎么办啊……”章晔泪如雨下,层层泪水已在她脸上冲出红色的痕迹,两只眼睛肿如桃核。她的哭声太过悲切无助,教人听着便心里拧得慌。明明她和萧妙磬该是对立面的,可当她拼死拼活的逃出洛阳,不知何去何从时,想到的归处唯有萧妙磬这里。萧妙磬怎会不心酸呢?小晔是将她当作心灵最后的依托。她心疼章晔,为章晔可惜,却无力改变什么。“小晔,你听我说。”萧妙磬缓缓开口,语调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