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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20-03-1623:35:08谢谢你这么清丽脱俗,还愿意给我灌溉营养液,祝愿美人万事如意,香一个:)☆、给大美人气坏了“阿笙不守信诺。”午日晴好的阳光铺下来,弯卷着瓣络的三色堇伸展开,街市上的行人们欢声笑语于难得出来放风的愉悦,唯有典则俊雅的公子璜黑了半边脸,正怒气冲冲地往前走。趋布跟着隽秀公子的阿笙,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崔珩晏看似步子迈的大,可走半刻钟待到后面的女郎就要跟不上,又要装作对旁边的铺子感兴趣、驻足停顿下来,随手挑两件丢给旁边的小厮阿余。眼看着阿笙追上来,他又轻哼一声接着甩开袖子往前走,手腕上的雪白绷带似乎都感知到主人的愤怒,跟着在簌簌风声里高傲地翘来翘去,就是不回头来看她。不仅阿笙头疼得厉害,旁边捧着一堆东西的阿余更绝望,简直都要带哭腔了:“公子,公子你少挑些木樨糕吧,小的就快抱不住了。”眼瞧着公子挑个陶响球,扔到摇摇欲坠的小厮怀里头又要接着黑脸往前行,阿笙气喘吁吁地扶住膝,细密的汗珠都要落下来。她呼吸都是急促的:“公子要是再走,我真的追不动了。”听到这话,崔珩晏急行迈出的步子才一僵,缓缓停住,犹犹豫豫回过头来,可眼神还是矜傲地瞥向树荫处,就是不看她。勉强喘匀气,阿笙帮眼看着要摔倒的小厮阿余手里头分担了些东西,晃着那装满砂石的陶响球道:“这不是小孩子玩的东西,公子拿这个做什么?”公子璜气咻咻把陶响球拿过来,愤怒道:“怎么,就许阿笙和别的郎君吃馄饨,我就不能玩陶响球了吗?”还挺怪声怪气。阿笙崩溃地用手背揩了下汗水,“没有吃馄饨,那都是巧合,而且许大公子喜欢的是别的女郎。”这事儿还要从一大早说起。难得阿笙有休沐日,崔珩晏打着“因为没遵守和阿笙的承诺受了伤”的名号,邀请对方出来挑话本子赔罪,阿笙这才难得起了个大早,连朝食都想留着到街市上用。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小贪嘴的念头,简直让阿笙是悔不当初。街市上散发着诱人味道的选择这么多,撒着香菜沫的暖和馎饦,淋着芝麻油的软糯胡麻粥,酱油或是黄糖口味任选的苏绵豆腐花,哪怕是看似瓷重实则口感绵软的蒸饼都可以。这么多琳琅满目的选择,阿笙为什么偏偏想起来吃馄饨了呢?待得摘下纱制帷帽,小口小口地用掉伴着鸡丝汤底、滑溜又有嚼劲的馄饨后,摊主前来收钱的时候“嘿”一声打过招呼,阿笙就知道要大事不妙。这戴着个头巾,因而显得格外干练的馄饨摊老板打趣道:“这不是许大公子的内眷嘛,这位雅秀的公子是你的兄长?”崔珩晏面上不表,可原本挥动着给阿笙挟包点的筷箸已经放下,神色淡淡地看过来。公子的声音刻意放低,那简直是清雅温柔至极:“还有这回事啊,阿妹怎么都未曾和我说过呢?”“许大公子不是我的夫主。”阿笙后脖子一紧,咳一声道,“我才刚及笄呢。”“这样啊,”馄饨摊老板粗枝大叶,对背地里头的暗潮汹涌当真是一无所知,还笑呵呵的,“怪不得上回小娘子你扭扭捏捏的,原是还待字闺中。那你们什么时候成婚啊?”说着他左右打量几眼,神秘兮兮压低声音:“前些日子,鲍二少爷悄悄寄给了我这家铺子的地契,说是因着之前戏楼倒灶,感觉对不起我,还说他将来在别地新起楼阁后,还会留个地方给我这馄饨摊。”馄饨摊老板还感叹:“真是流年不利,范邨那老匹夫死了不打紧,还连累鲍少爷。我那婆娘还为这少爷哭了好几场,感叹他真是重情重义。还说,若是有朝一日鲍少爷不幸被衙役给抓了,就拿果皮子去丢那些个衙役。”馄饨摊老板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我还记着当初是端午节那天,小娘子你和那许大公子前来问过他呢。所以啊,如若到时候成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虽没什么大额的银两,给你们添上些彩礼还是不费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崔珩晏用鲛帕细细擦过手指,抬眸极是淡雅一笑,“老板你还是留着铜钱,多买点果子回家给夫人吧。”摇头晃脑的馄饨摊老板一顿,这才觉察出不对来。他瞧一眼不住拿茶水润喉的妍丽小娘子,再看一眼鲛帕都快被秀俊公子捏碎的皱巴巴样子,干笑着道:“客官们慢用、慢用,若是不够再说,今天给客官们免单。”馄饨摊老板倒是溜之大吉了,唯留阿笙如坐针毡。她扪心自问,为什么当初就为了怕麻烦,就不去和这老板掰扯清楚呢?不仅损毁的是自己的闺誉,她没想到还有后续这桩事等着她。当真就是后悔不迭,阿笙恨不得给当初懒得解释的自己,灌上两大壶凉茶来清醒清醒。崔珩晏抬起箸,又给干咳着的阿笙续上一杯茶,声音还是清润的:“阿妹你慢慢用,不要着急。”阿笙脸都要呛红了,最后这一杯茶简直是毫无滋味,在公子温柔的注视下怎么饮进喉咙当中的都不知道。待到阿笙用完了这顿食不知味的早膳,离开馄饨铺子后,预料之中的,崔珩晏的怒气就开始发作了。于是就发生开头的一幕。崔珩晏接过阿笙手里头拎的东西,往醉玉楼的包厢走,嘴却不停歇:“阿笙你是怎么承诺的,不是说好的要等我吗?这许大公子是怎么一回事?”他咬牙切齿的语气都要焠着火:“往年的端午节,阿笙分明都是和我一起过的。而且还得是我百般磨求才愿意赏脸出来。为什么许大公子这么轻易就能将你约出来?”看阿笙不回答,崔珩晏那是越发的怒气高涨,七月的骄阳都没有公子璜的心火燃烧得热:“阿笙,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许大公子比我还俊美吗?”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他一双秀目都愤怒地瞠大,连语调都骤然拔高:“还是说阿笙之前讲的都是哄骗我的,你内心里头果然觉得我粗鄙丑陋了。觉得我现下不好看,所以就嫌弃我了,是也不是?”可把公子委屈坏了。这当真是气得狠了,黑着脸的崔珩晏把自己的小厮阿余都给关在雅阁外头,一双薄唇还在喋喋不休,吵得阿笙是三百只蚊虫在耳边叫,可实在是头昏脑涨。她斜倚在木椅上,服输地做个叫停的手势,无奈道:“公子说什么呢?天底下谁能比得上我们公子秀美无双、千娇百媚?”阿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