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哥怜我疼惜我。虽是我们两家有世仇,可我们还是成为了情人。他知道我被府里的翠柳欺负后,还帮我把她给一把推到了枯井里,任她怎么哭嚎嘶叫全都不为所动,甚至还把她伪装成因着贪财溺死的样子。不愧是我的好情郎啊。有这样的阿锄哥,我便是即刻死掉,也心甘情愿了。”所以,这般爱重我的男郞,即便是死,你也要同我一起啊。她一双含水的眼睛柔媚地向他望去,露出个病态的甜腻笑容,“阿锄哥,你说是也不是?”作者有话要说: 双桃:姥子就是死,也要一带四。一家人要的就是个整整齐齐☆、已是物是人非浮在半空的微沫求草伴着黄叶摇落了故园,骏马扬着蹄子踏过了山径,坠叶砌过的药液下肚,闲人这才有起了些望断野兴的心思。“阿笙jiejie。”忽然有声音叫醒了醉心金井的闲人。洒扫的小丫头惴惴不安地打着哆嗦,将一封沾了胶水的信塞到阿笙的怀里,“这是双桃jiejie之前放在我这里的,说是如若她出了什么事,便让我把这信笺转交给你。”阿笙垂眸看了一眼,淡淡道声好,就轻轻塞进了袖子里。眼看湘妃色衣裙的霜妍女郎就要娉婷走远,这小丫头狠狠一咬牙一跺脚,小跑几步扯住了阿笙的袖子,在对方疑惑转过头来后,低声道:“阿笙jiejie,双桃jiejie真的是很好的人。”小丫头眼圈都红了,但还是哽咽着道:“她知道我家中贫困,还有五六个姊妹。其实家里头的姊妹中,我算是好的,起码能在府里面做点活计,管吃管住不说,还有月钱能领。可我的其他姊妹们吃不上饭,饿的狠了,也只能拿麻绳狠狠捆自己的腰,这样就会有点饱腹感。是双桃jiejie每天会悄悄塞给我一些干粮,让我趁休沐时,能拿回去给她们果腹。”阿笙淡淡地回望她,“我记得崔姑母也念过你的。”“是的,崔姑母也心疼我,会给我很多赏钱,可这些银子,都被我爹和大兄夺去,找妓院里面的姐儿吃酒玩乐了。”小丫头抹抹眼泪,哽咽道,“唯有这些难嚼的干粮不会被抢走。虽然咽下去的时候,会有些喇嗓子,但是泡着水就会好很多,而且怎么也比树皮好吃。”小丫头抽噎地快要打起嗝来,“虽然很多jiejiemeimei对我都好。阿笙jiejie给的糕点和果子,相比起来也更味美香甜,可是双桃jiejie的好是不一样的。”究竟是怎么个不一样法,她也说不出来,只能颠三倒四地重复说:“双桃jiejie是很好的人,她能明白我,双桃jiejie是不一样的。”“双桃jiejie也经常跟我提起你。”小丫头接过阿笙默默递过来的绢帕,有点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水,原样地复述了当时的情形。暮景之下,双桃帮她细心地装好干粮包袱后,带着些许不自然说:“你别听那些嚼舌根子的满嘴胡吣。阿笙这个人虽然懒了点、馋了点、挑剔了些、看起来也清高了点,其实也勉强算得上是温柔可亲的。”接过装满窝窝头和干馍馍的包袱,当时才到崔姑母的院落,因着这番善意感动不已的小丫头好奇问:“阿笙jiejie和双桃jiejie一样好吗?”“不是的。”那时候的双桃轻轻摇了摇头。花卉摇筛,有三两朵稀疏而下,然而都挡不住那双眸子中一闪而过的怀念寂寞之色。双桃很认真地对她讲,“她是比我要好很多很多的人,是崔府顶顶温柔美丽的人。”“是我做梦都想要成为却终究难以做成的人,你的阿笙jiejie是这样的人。”小丫头还记得当时,心里有多么艳羡这两个崔姑母身边大丫鬟之间的感情,虽然看着拌嘴,但感情也一定是不一般的。就像是小丫头自己也总和姊妹们吵闹嬉戏,但面对父兄的毒打时却又会相互庇护。既然阿笙jiejie和双桃jiejie能一起长大,总是能彼此维护的吧,如同小丫头和自己的姊姊meimei们一般。春生秋实。没想到,一转眼已是物是人非。小丫头手里的帕子都被鼻水眼泪打湿了,她不住地摇着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双桃jiejie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害夫人,我更不明白为什么她甚至还想诬陷你。可是,可是……”“可是我觉得,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从前的日子多好啊,春光明媚,鸟声啁啾,圆滚的花瓣上倒出的,是一觞温热的芬芳。小丫头仰起脸,望着肃容穿着湘妃衣裳的两个大丫鬟,搀着崔姑母出门赏春色,每个人的嘴角都是惬意上扬着的。她竖起簸箕暗暗想,要是自己也能成为这样优逸又娴雅的大丫鬟,该有多好啊。怎么就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有些事情,结局很早就已经注定了。”阿笙倒是没有太多动容,只是自嘲一笑,“我从前也想不明白,可最近倒好像是明悟一些。”总是不一样的。虽然看着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一开始就不同。因着不过是短暂的接驳罢,所以说短暂交错后,终究是要渐行渐远的。阿笙粉白的手掏出一把松子糖,为勉强止住哭泣的小丫头展开柔嫩的手心,“我只有这个,你想要吃吗?”望着小丫头接过糖之后、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阿笙低下头,拈过剩下的一颗放到嘴里,舌尖蔓延开细微的甜意,之后折身向崔姑母的院落走去。所以注定了阿笙和双桃不是一路人。她没有干粮,她就只有松子糖。这信倒是简单,就四个字,还是老熟人的笔迹。拍过信笺在台子上,阿笙对着唬一跳、戴着的幞头都歪了的郎中复述道:“姊债妹偿。”她语气很淡:“这是您给双桃写的吧。”这郎中镇静下来,摸着不存在的胡须摇头晃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位叫做双桃的女郎,可是特意许了我一字一两的高价呢。”这也忒黑了点。阿笙可真是气得要笑出声:“您的墨宝可当真是一字千金啊。”“过奖过奖。”这郎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还自得一般地谦虚一笑,“不过从前我做秀才的时候,确实有大儒称我的字是凝重朴拙、紧中见放。”就这还姊债妹偿呢?不倒搭钱就不错了。气鼓鼓地把信收回,既然已经确定核实,她也就不打算再停留,不然徒给自己气受。阿笙刚转身迈出青仁堂,就听到一顶华美轿子中有人叫住了自己:“是阿笙姑娘吗?”拒绝了侍女替自己传信的建议,高门大户中的女郎款款迈步而来,婉转轻柔地问:“请问你是崔姑母身旁的阿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