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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触及金犀剑,他正要暗中助她收服金犀剑,却见剑身一阵狂乱躁动,竟自突破莲台封印,剑刃毫不留情地往她刺去。什么鬼!清栀一惊,转身就要逃开,可那剑的速度比她快了许多,眼看着她就要殒命于剑下,玄壑瞬移到她身旁将她护入怀中,抬起右手抵挡剑的攻势。狂暴的金犀剑突破他尚未成形的守护结界,一剑划伤了他的手臂,剑灵尝到血的味道,自知伤及主人,一下失去了金色光彩,暴戾全无,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安静如鸡。清栀从他怀中抬头,看到他一脸阴霾,神色不善地看着她,不由一愣。随后才发现他受伤了,正要看下他伤的情况,却被他用力捏住了下巴。“你……”玄壑目光如壑,深邃冰冷,声音也如同来自地狱般森冷,“参与过六万年前的之战?”金犀剑不会随便发动攻击,只有当初的那场恶战、参与那场恶战的人才会令它失控。难道,他与她,曾经敌对?“没……”清栀回答,下巴被他捏得好疼,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他这突然之间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提起之战?她向来都是崇尚和平的魔,当年那场战争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栀儿,你若骗我,我会杀了你。”“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我。”玄壑与她对视良久,没有在她的目光中看到半点心虚,只有一丝恼怒和生气,他捏住她下巴的手慢慢卸了力道,将她放开。气氛冷凝,两人默默站着,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像雨线一般落到地上。他缓和了态度,看向她:“栀儿,我受伤了。”语气无辜,又透着可怜。第13章受伤了自己疗伤,叫她做什么?刚被恶劣对待的清栀心情不太好,她还从未被人这般欺负过,但转念一想,土元珠还在他手上,今后的日子还得仰仗他。权衡利弊,她觉得还是得关心他一下。可是——她看向他的伤口,眉头拧了起来,这伤看着好重,她伸出双手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被金犀剑所伤,伤口不容易愈合,你先帮我把衣服脱下。”玄壑对她说道。“好。”她的手探到她腰间,为他解开腰带,腰带松开时,他身上的玄衣便松散开来,她稍稍踮起脚尖,为他脱下衣服,还好他的衣袖宽大,衣服褪下时并未触碰到他伤口。可玄衣脱下,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她才发现他真的伤得很重,伤口约有半尺长,深可见骨,鲜血染红白衣,还在不停地渗出,落到地面。她的心就这么揪了一下。真是,好好的让她拔剑做什么?定是这剑得知他要将它送人,因此发了疯乱伤人。“再脱。”“哦。”她赶忙又伸出手去脱他的中衣,这中衣的袖子可没那么宽大,眼瞅着定要碰到他的伤口,她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眸色平静,遂一狠心,迅速将他的衣服扯了下来。既快又准且狠。玄壑忍不住在心中称赞。衣服脱下碰到伤口时,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不过却也亏得她动作迅速,没让他受罪太久。伤口彻底曝露在外,他左手覆到伤口上方,施展法术为自己疗伤。清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伤口,只见虽有强大的治愈之力涌入其中,但伤口愈合得极其缓慢,足以说明那剑的厉害,若受伤的人是她,只怕最轻也要丢了半条命。看了一会,她才移开视线,随即后知后觉地发现:哎,他上半身没穿衣服!啊对,被她脱了呀。身材貌似不错?她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但看他肩膀横阔、健硕精壮的样子,嗯,她……有点馋,这身子可比他那张看起来温和的脸有杀伤力得多呢。她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直到玄壑收起灵力,她才赶紧收回视线,乖乖站好,正经地看向他。“可以了吗?”“没那么快,只是止了血,被金犀剑所伤,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恢复。”治愈的灵力消耗过多,不能再继续了。他收了剑,对她说道,“我们便在这睡一晚,明日我带你回去。”她点头。于是,两人坐靠着莲台睡了一夜。睡之前,清栀拿过她那件厚重的礼服盖住两人,而她一开始窝在他的左手边,下半夜便半个身子伏在了他的腿上,睡得香甜。相较于她的随遇而安、无忧无虑,玄壑却一晚上都没有睡,伤口隐隐作痛,而金犀剑意欲伤她性命一事他终是无法释怀。他低头看她,左手轻轻抚过她姣好的面颊,指尖触碰到那一丝柔软光滑,仿佛抚摸着上好的柔滑丝线,让他的心情逐渐平复。栀儿,你若骗我,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天亮后,玄壑召来了白虎坐骑,载着他们一路回了云极宫。一个只着中衣中裙,一个裸着上半身还受了伤,宫里的人都讶异极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没人敢问。缇英看到他们时也愣了下,但她很快恢复如常,禀报:“主上,天帝方才派人过来传话,请主上前往还瓴阁赴宴。”她看了清栀一眼,补充,“天帝特别交代了,让柳柳姑娘一起。”玄壑颔首,转头对清栀说道:“你先随缇英去梳洗换衣,等下我带你过去。”“嗯。”天帝小后生要见她?清栀实在有些兴致缺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岁数差你好多的小家伙非要缠着你吃饭聊天,不去还不行。可既然玄壑没有拒绝,她就跟着他去看看吧。缇英见玄壑要走,忍不住开口:“主上,你的伤……”“不要紧。”玄壑脚下未停,说完便离开了。清栀随缇英回房,换上一件孔雀绿桔梗花型流仙裙,坐在梳妆台前,让缇英为她梳发。缇英看着镜子里的清栀,清栀亦看着镜子里的她,四目相对,清栀觉得她的眼睛里蕴含千言万语。而以这小仙子对玄壑事无巨细的关心程度,她要说的八成与玄壑有关。果然,半晌之后,缇英缓缓说道:“主上失血过多,会丢了性命。”“嗯?谁失血过多都会没命。”“不,主上比任何人都要严重,所以,他轻易不会受伤。他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对吗?”所以……怪她啰?清栀眨了眨眼,笑了:“你那还有栗子吗?等下做一碗红枣栗子百合汤给他补补。”“……”不是,你都不知道愧疚感激的吗?怎还能笑得出来?缇英幽幽看她,默然无语,默默地为她梳着发,有些想不通主上为什么要留下她。只是为了对付天帝吗?天帝最易翻脸无情,又岂是小小一个女子能威胁得了的。清栀再次见到玄壑时,他已经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