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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起练击鞠。”临妃走到沈楚楚身前,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扯着她的手臂,委屈巴巴道:“娘娘跟臣妾共骑一乘,臣妾一定会保护好娘娘的。”沈楚楚犹豫了起来,她的确是答应过临妃,若是分一分先来后到,狗皇帝算是半路插队的。她纠结了一会儿,侧过头看向他:“皇上,您是与三位将军约好了击鞠吧?下次有机会,皇上再带臣妾共骑也不迟,皇上还是先去忙您的事。”临妃的话太过直接,这么些人在这里,怎么也要给他一点面子。她说这话,便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顺带委婉的告诉他,她要去和临妃练打马球了。司马致挑了挑眉,沈楚楚和临妃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是因为昨日她在莲花湖里救了临妃?那他也跳湖去救她了,她为什么不能对他热情一点?虽说他心中不情愿放走她,但沈楚楚说的是事实,他昨日放了姬家三兄弟的鸽子,总不能今日又放人鸽子。他看见沈楚楚和姬钰站在一起,他就浑身都别扭。临妃倒还好一些,毕竟临妃是女子,便是黏人一点,对他也并无威胁。司马致斜睨着临妃,语气不咸不淡:“你会骑马?”其实根本不用问,从临妃上、下马时的从容,便可以得知临妃原先骑过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问一问。临妃点点头:“臣妾会骑马,臣妾绝对不会让贵妃娘娘受伤。”沈楚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天色都不早了,若是狗皇帝再耽搁一会儿,她也不用练习打马球了,直接打道回府好了。她小心翼翼的抓住缰绳,动作略显僵硬的准备从马背上跃下去。没等她迈腿,司马致便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不明就以的看了过去,只见他慢里斯条的从怀里掏出绣着毛毛虫的绢帕,从容不迫的拿着绢帕,朝着她的额头上覆去。司马致的动作很自然,他两根手指夹着绢帕,不急不缓的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沈楚楚怔怔的望着他修长且削瘦的手指,心口像是突然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似的,隐隐有些发痒。他的手指很好看,骨节分明的指关节微微弯起,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齐,圆润的弧度映着一点透亮的光泽。若是生在现代,他这双手不去弹钢琴都可惜了。她的心脏‘砰砰’的加快了跳动,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再也不敢去看他了。司马致将她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干净,右手握住缰绳,翻身一跃,从马背上跃了下去。他漫不经心的将绢帕叠好,勾唇轻笑道:“爱妃给朕绣的手帕,代表着爱妃对朕的心意,朕定然会将帕子珍藏一辈子。”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哪怕是一向粗神经的姬六将军,都察觉到了一丝古怪。司马致的话唤回了沈楚楚的思绪,方才的怦然心动仿佛只是一场错觉,她忍不住黑了黑脸。昨日她就是随手将这没缝好的绢帕,拿出来给他擦擦脸上的口水,待到擦完脸,她刚要将绢帕收起来,他便将绢帕抢了过去。见他怎么都不还给她,她也懒得跟他多纠缠,不过是一条绢帕而已,永和宫里多得是,她又不缺那一条。谁知道他会随身带着这绢帕,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这手帕代表着她对他的心意。说谎都不打草稿,狗皇帝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沈楚楚心里吐槽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反正嘴长在他身上,她又不能去堵上他的嘴。好在司马致说过这一句之后,便将绢帕收了回去,没再做出一些让她想骂人的事情。“你上去吧。”他看了一眼临妃,指了指自己的纯血马。临妃一看他给自己腾出位置,眸子立马弯了弯,她笑声宛如天籁:“皇上真几把好!”司马致:“……”他面色铁青的背过身子,也不知凉国女皇是怎么教养临妃的,活脱脱就是个没脑子的花瓶。得亏他后宫嫔妃不多,若不然就临妃这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怕是连十天都活不过去。他刚把身子转过去,临妃便迈步蹬着马镫,动作流畅的上了马鞍。她学着方才司马致的样子,将手臂从沈楚楚的腰间伸了出去,握住了前面的马缰绳。沈楚楚的肩膀后面,被什么东西突然硌了一下,她纳闷的转过头,临妃这是在身上套盔甲了?临妃见她看向自己,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微微弯了弯:“贵妃娘娘莫怕,臣妾会保护娘娘的。”沈楚楚倒没在意临妃的话,这种专门训练过的马,一般只要不发疯,她找到了平衡点稳住身体,便不会从马背上掉下去。她比较想知道的是,临妃到底在宫装里面穿了什么,硌的她后背生疼。沈楚楚看了临妃两眼,见从外头看着,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便也没有多问。待到下次有机会,等没人的时候再问一问好了,现在周围全都是男人,她也不好开口。临妃没有骗人,她的确骑得还不错,纯血马迈开马蹄向前奔去,马蹄踩在沙地上,空气中仿佛只剩下了‘嗒嗒’的声响。她先带着沈楚楚在马球场跑了两三圈,就犹如热身准备似的。呼啸的风从耳边掠过,冷风卷起了沙地上的尘土,吹的沈楚楚被那沙尘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临妃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一手紧紧握住缰绳,另一手则高高抬起,护在了她的眼前。感觉到眼前一热,沈楚楚微微一怔。骑上马的临妃,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若这是在战场,那临妃就好比冲锋陷阵在沙场前端的巾帼女英雄。单是这力拔山河的气场,就与那之前单纯稚嫩的形象差之千里。远处传来杨海尖细的嗓音:“临妃娘娘,您慢一些,别颠到贵妃娘娘了!”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显然是在纯血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