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一个喷嚏打完又不自觉的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白若烟柔了柔自己有些发痒的鼻子,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这时,一件还带着某人体温的裘皮披风披在了她娇小的身上。“殿下,臣妾不冷。”她身上已经有了一件狐皮披风,且此刻又坐在马车里,马车遮挡了风寒,披风甚是保暖,她哪里还会冷。只是方才她只觉鼻子一阵阵痒,才会不自觉的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如今喷嚏打完了,她的鼻子也甚是畅快了。“殿下臣妾没事,您身上单薄,这披风还是您穿吧。”说着那小手便欲去拿掉那披风,大手握住那娇嫩的小手。阻止道:“无妨,孤不冷。”寻常人冬日里都是要穿棉袍的,可眼前这太子爷也不知为何,穿的却是单衣,还说不冷。白若烟见他嘴硬,只好说:“方才凌梵都说觉得冷了,难道殿下是神仙不成,如此单衣岂会不冷?”方才珊桃还凌梵披风,她可是亲耳听到凌梵说冷,凌梵会觉冷,那殿下岂会不冷。“孤同他一起被困在极冷的冰洞中五日五夜也未有事,太子妃觉得方才凌梵这话是真还是假”好看的凤眸看着他身旁被惊的目瞪口呆的小人儿。“什么,被困在冰洞里五日?殿下你们是怎么活过来的这怎么可能!”五日别说是在寒冷的冰洞里,就是在正常的地方,不吃不喝也是要死人的吧。某人听后一脸没见过世面的震惊。见着那小人儿一脸崇拜的模样,凌亦尘眸中露出一抹得意。“孤与凌梵十岁便与外祖父四处征战,自是自小便习得了很多荒野生存的本领,而这些都是每个将领出征必备的基本,所以算不得什么。”白若烟上一世就知道太子的外祖父是右丞相吴镇江,他自小就跟着右丞相领兵打仗,长大后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战神。不过提起功绩,战神不都是十分的自信高傲的吗怎么眼前的这位战神他还挺谦虚。“阿嚏!”白若烟柔了柔自己又有些发痒的鼻子。“这般的打喷嚏,还说不冷。”某太子紧了紧白若烟身上的裘皮披风,那样子仿佛若是再有点什么,他还会裹在她身上。马车一路穿过喧闹的街道,入了东华门,前行个几十米便停在了东宫门口。凌亦尘先下了马车,而后白若烟便是裹了两层厚厚的披风,随后跟了出来。本就身材娇小的白若烟,此刻圆滚滚的站在马车上,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说不出的煞是可爱。李禧入了东华门,他便一路小跑先回了东宫,取了库房里备用的踏脚之后又向着东宫正门跑去。一双大手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小人儿平稳抱到了地上。当李禧满头大汗的跑到马车前时,白若烟已经跟着凌亦尘进了大门。作者有话要说: 宫人甲:你刚才看见了吗,殿下亲自抱太子妃下马车。宫人乙:看见了,看见了,我还看见殿下一身薄衣,那披风竟披在了太子妃的身上,看来,之前太子妃不得宠的传闻都是假的了。☆、夜月花朝(十四)入了东宫,白若烟与珊桃便回了含芳殿,而凌亦尘似是去巍崴轩取了什么东西,之后便与凌梵一起匆匆离开了东宫。珊桃自小和她一起长大,她所见过的最大的院子便是白府,此次入了皇家之地,东宫里富丽堂皇,到处都是她所没见过的景致,一时间眼睛便不够转了起来。白若烟初见这东宫富丽景象时,自然也是在心里小小惊叹一番的,她知道皇宫是这世上最精美奢华之地,可到底有多精美,总归耳闻不如一见。窗前摆放的琉璃瓷瓶,柳梢树下一云容月貌女子,伏案提笔挥墨,那一颦一笑栩栩生辉,仿佛一眨眼就会从瓶中走出来一般,当真是富有灵魂的创作。珊桃被那瓶中的景致所吸引,便站在那窗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同样站在一旁的紫菀自是对这来路不明的女子充满敌意。“真是个土包子,连个瓶子都没见过!”“紫菀你别这样说。”和紫菀相比,香薷的性子更成熟稳重,她们两个的声音极小,可也都传进了白若烟的耳朵。因着并没有留在白府用膳,此刻白若烟正坐在桌前用午膳。珍珠丸子,鲫鱼汤,都是滋补的好东西,可当她听到紫菀嘲笑珊桃是土包子时,她却再没了一点食欲。“珊桃是我在娘家的贴身丫鬟,与太子大婚那日,她本该与我一同嫁入东宫,可那日阴差阳错她被留在了白府,今日我与殿下回门,殿下便允了我将珊桃带回,你如此这般嘲笑珊桃,岂知不是在嘲笑我”白若烟放下手中的筷子,脸一冷自也是很有威仪的。紫菀是个没头脑还有崛脾气的人,她做事只凭一时意气,从不顾及后果,于是便站在那里不肯认错,连句话也不肯说。香薷是个有心思的人,她与紫菀一同在这东宫里相依为命,那时太子身边除了她俩并无旁人,她们虽不入太子眼,但这日子也还算好过。可如今太子娶了太子妃,皇后又新赐两个通房侍婢给太子,这东宫里两日入了三个女人,那畔秋和辛秋显然与她们是敌对,如今她们若不依附着太子妃,难到还有以二敌三的本事不成“紫菀还不赶快向娘娘认错!”无论香薷如何提点,可紫菀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倔犟的就是不肯认错。她那倔脾气的样子,白若烟着实想不通,这样脾气的一个人是如何在这东宫中立足,活到现在的?“紫菀你觉得你没错是不是”她虽不喜她嘲笑珊桃,可总归她也没有很生气,只是她这脾气着实容易犯错吃亏,在她身边做事总要管一管,不叫她给她惹出麻烦才好。白若烟向她抛出了一句冷问。紫菀便再忍不住继续沉默,她使着小性子愤愤道:“奴婢不过是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了什么,难道这也算有错?”白若烟听后轻笑了一声,“本宫不怒你心直口快,可你方才分明话中带有嘲讽,你既觉得你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自然也要做到敢作敢当,本宫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觉自己有错”紫菀咬咬嘴唇,愤愤道:“奴婢没错!”见紫菀依旧不肯承认,白若烟眸中尽是失望,“如此那就罚你去后院扫雪,扫到你想明白了为止。”经这一遭,白若烟便也没了再用膳的心情,上午经历了白府的那些糟心事,如今她便是觉得身子乏累的很,珊桃在一旁为炭火炉中添炭,白若烟倚再塌上便浑然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