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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假孕,是因为并不知这其中的内情,只以为她是以此来争宠,霍乱黄嗣,后来凌亦尘为她证言,而后那罪魁祸首也被流放,她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如此便就释怀了。原来凌亦尘这几日住在宫中,不是政务繁忙,而是在有意不想与她见面。白若烟这才恍然,她未入宫前还在想,殿下这般没日没夜的处理事务,也不知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可得知真相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你这傻孩子,如今这偌大的东宫里只有你一个妃子,你若是不趁此好好把握机会,给哀家生个大胖孙儿,来日等这东宫的妃妾越来越多,你便是再想抓住尘儿的心也为时晚矣。”太后是过来人,自是看的十分透彻,这话也是句句都向着白若烟,可白若烟怎么听不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太后得知凌亦尘这几日都住在宫里,如果这小两口就这么一直闹别扭下去,也不知她这有生之年,何时才能抱上她的重孙子儿,只怕是这希望越来越渺茫了。凌亦尘那边她不好下手,便是将这目标转移到了白若烟这里。“哀家听说你写得一手好字,正好哀家的这本经书旧了,你抄上一份,也叫哀家瞧瞧。”太后自是露出一脸的笑容。可白若烟心中却暗想,又是抄书……想起前几日她被凌亦尘罚抄书,抄到打瞌睡时的情景,白若烟顿时觉得生无可恋。可即便是再不情愿,太后的旨意她是也不能违背的,只好接过那本两指厚的经书。“孙媳领命。”之后便是直到夜幕降临,这本经书还有一半没有抄完。夜色越来越深,珊桃又添来了一盏更亮的烛台,白若烟坐在那案前足有两三个时辰,早就已经浑身酸痛,头晕脑胀。“小姐,累了就歇一歇吧。”放好了灯,珊桃便又开始在一旁研墨,见着白若烟转动手腕,便知她累了。“才抄完一半,还不能休息。”想着太后虽然并未说今日便要她抄完,可总归还是早些抄完是最好。“可小姐您已经坐在这里几个时辰未动了,连晚膳都未用,这么下去奴婢担心您的身体吃不消。”说到晚膳,白若烟还真有些饿了,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无妨,我还吃得消。”白若烟一边说着,一边用工整的正楷楷字抄着那经书中的经文。就在这时,太后身边的沈嬷嬷走了进来。“夜深了,太后让老奴带太子妃娘娘去休息,余下的便就到明日再抄。”有了太后发话,白若烟也着实累了,就没再坚持。收拾整理好了手上一沓一沓抄好的经文,将它们安放妥当后,白若烟与珊桃便跟着嬷嬷走出了慈宁殿。夜晚的宫里,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白若烟本以为太后会让她们在慈宁殿的偏殿住下,可没想到嬷嬷却将她们领出了太后宫中。一路的红墙金瓦,伴着月色,走了许久,白若烟也不知沈嬷嬷要将她们领去何处。夜色中路过一处拐角,她听见两个宫女私语。“你听说了吗,太子去了别苑,那里被布置的可好看了,也不知今夜是那谁这么好命,被殿下看中带去了那里。”这两人的话,因着夜里安静,虽然小但也叫人听的清楚。沈嬷嬷自是也听到了那话,但她只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继续领路,如此白若烟便也只当做没有听见继续跟着。之后,沈嬷嬷便弯弯绕绕的将她们带到了一处拱桥,拱桥的另一面是一处屋子,建于湖心之上,故此取名为湖心亭。沈嬷嬷只将她们送到了桥头,告知她们那便是今夜她们的住处后,便离开了。白若烟看着桥那头的屋子,隐隐能看到屋中的光亮,这里虽里慈宁殿远了些,可到也是个别致安静的地方。纵然年后有了些春意,但夜里的风还是叫人冷的彻骨,如此白若烟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便同珊桃两人向着湖中心走去。方走下拱桥,珊桃便是先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凌梵。“小姐,你看那人好像是凌梵。”因着夜深,珊桃也只是隐约看着十分的像,可又不敢确定。“什么,凌梵在前面?”白若烟闻言便也向着那门口看去。方才有宫女说殿下正与女子云雨,若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要坏了殿下的好事?离着有些远,白若烟也不敢确定,便走近些再看,想着若是确定了她便偷偷离开,可等走近了,确定了是凌梵没错后,守在门口的凌梵便也看清楚了来人的面孔。“奴才给太子妃娘娘请安。”看清是白若烟后,凌梵自是恭敬行礼,这夜深人静的,凌梵的声音中气十足,十分的响亮。白若烟不禁懊恼,她方才为何不直接离开,非要去看清楚做什么。见着那房门半掩着的屋子,凌梵不在屋里却守在殿外,这湖心亭风景且美且又安静,自是尤云尤雨的最好去处,且还不让凌梵进屋随侍,如此便就是证实了方才宫女所言,这屋中只怕是有温香软玉,美不胜收之景。可既然殿下在此,那沈嬷嬷又为何“千里迢迢”将她领来此处?难道太后她老人家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安排她过来,让她来捉jian的?白若烟才没有那么不识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况且他还是这天潢贵胄的太子,就算他自己不找,可他这般存在的男子,这天下只怕是有数不尽的女人为他倾倒,主动投怀送抱,他是男人,怎么经得住这不断的诱惑?既然知道了这屋里是何样的风景,那她便更不能搅了凌亦尘的好事。之前她们两人之间本就因为父亲而有了嫌隙,故此凌亦尘才会一怒之下留宿在皇宫而不肯回去。若是她再将他这好事戳穿,那他们之间的嫌隙岂不是会更深,日后她的日子岂不会会更加难过。“娘娘,您要去哪?”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白若烟便欲转身离开,可凌梵这一声却是响彻了整个湖面。白若烟冷冷瞪他一眼,凌梵怎么如此不识趣。“何人在外面?”屋内传出了凌亦尘的声音。惊扰到了凌亦尘,此刻白若烟便是更恨了。“回殿下,是太子妃娘娘。”凌梵恭敬的回答,可他话落后,屋内却许久再未传出声响。想着这屋里的情景,着实不适合她这身份出现来搅局,如此白若烟便解释:“妾身为太后抄录经文有些晚便留宿在了宫中,闲来无事不知怎的竟走到了殿下这里,惊扰到殿下实在不该。”白若烟自是不能将太后她老人家供出去,只好说是误入而来,想着一会远路返回,她也只能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