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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昨日她们罚跪时间尚短,白若烟还不觉怎样,可这第二日,身体的疲惫便是渐渐的显现出来,眼见着天又起了暗色,白若烟便是心中开始有了期盼,何时皇后才肯放她出来?可时辰一点点的过去,天色已然渐渐变深,月亮挂在空中,却也未见有人过来,如此白若烟便知,至少今夜,她们还是要在这里度过了。这次前来送晚饭的不是凌梵,是换了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宫女,没有棉被的白若烟和珊桃两个人,到了深夜,只好用抱团取暖来代替棉被。虽然这样,但因为穿的少,两个人还是冻得有些发抖。“娘娘,你说凌梵这个不靠谱的,会不会忘记了给咱们送棉被啊!”珊桃紧紧的抱着白若烟,但却还是觉得冷。此刻虽不是初春,眼看就要入夏,可入了夜还是难免有凉意,再加上她们只坐在一个又小又薄的蒲团上,不冷都难。“傻丫头,凌樊那么心细的一个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珊桃委屈,“他哪里细心了,如果不是他忘了,那为什么他还没来,难不成要咱们冻死在这吗?”白若烟自知凌梵是受凌亦尘命的,而她相信,凌亦尘不会弃她于不顾,而他之所以没有来,想来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才会如此。“傻丫头,别急,一会就会来了。”虽然白若烟知道只怕今夜是不会来了,但她还是用这话来安慰珊桃,只是想让珊桃心中有所期盼,这样才有毅力坚持下去。“娘娘……娘娘我好冷,珊桃好冷……”白若烟抱着珊桃,想多给她些温度,可珊桃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变得越来越低沉,昨晚她们两个都没睡好,所以白若烟便以为她是困了,可当她触碰到她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越来越冷。虽说这夜里不比白天暖和,她也觉冷,可俨然也并没有像珊桃这般冰凉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珊桃?珊桃?”她察觉有些不对,便试着唤着她,可此时的珊桃气息微弱,已然失去知觉的昏了过去。目光落在那食盒上的两碗米饭,一碗未动,一碗只吃了几口,忽然白若烟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向着门外大喊。“来人!快来人!有人中毒了!”☆、巫云楚雨(三)门外的人刚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呼喊,便是丝毫未来得及考虑便冲了进去。所谓关心则乱,他竟是没有听出是白若烟的声音,听闻有人中毒,他第一反应便是白若烟,直到那幽深的眸子看到昏迷的人是珊桃后,他才是长出一口气。“凌梵,快去叫太医!”纵然中毒的人不是白若烟而是珊桃,但他也依然重视。凌梵看到是珊桃中毒,领了命后就拼命的向太医院跑去。白若烟抱着没有神智的珊桃,自然也是十分着急,但好在凌梵速度极快,太医及时赶到,那饭菜珊桃也未动几口,中毒并不深,所以用了药后便没了性命之忧。凌亦尘此次前来是接她回东宫的,原来凌亦尘之所以今日并未派凌梵过来,是因为他向皇后求情无果后,又转去了太后那里,从小到大,他从未求过太后任何事,如今他以太子妃身子不好,如此长时间罚跪不利太子妃怀上皇嗣为由,最后请了太后出面,下旨赦免了白若烟。这件事太后考虑未来皇嗣的延续,自是答应了凌亦尘的请求,赦免太子妃的处罚。可她终归是隐退的太后,皇宫中事,她就算有决定,也还是要考虑身为一宫之主的皇后的意见,特别是这太子妃还是她的嫡媳妇,自更是要征询一下皇后。但太后的征询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般,叫外人看了好看,走一个过场而已,实则不过也就通知一声。而至于那个送饭的宫女,当凌梵找到她之时,她已经在角落里中毒身亡,她所中之毒与那饭菜中的毒一样,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故意嫁祸,死无对证便是再没了追查下去的线索,但到底是何人而为,能指使人在皇宫给太子妃下毒的,无非也就那么两人。马车里,卷起裤腿,凌亦尘看着那本是白皙的膝盖如今却变得通红,想着这娇小的人儿在宗祠里跪了两天两夜的画面,便是说不出的心疼。“母后罚你跪你就这么一直跪着,难道都不懂得偷懒吗?”看着那微微泛红泛肿的膝盖,凌亦尘话语虽是责备,可却是难以掩盖的心疼。“母后罚跪难道还能偷懒吗?”看着眼前这一脸冷漠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这话是出自太子之口。他做事一向都是个一丝不苟,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从没想过偷懒二字也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某人见着那小人儿一脸疑惑的模样,他不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宗祠向来很少有人去,你大可坐着,也好过这么跪着。”他说着,便是打开了那马车里的暗匣,拿出那个好看的琉璃碗。自从那次有人在糖里下毒,白若烟便是不再像以前那般日日都食,并不是她不再爱吃,只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可当她看到凌亦尘拿出来的一小碗精致的糖果后,白若烟的眼眸便是一刻也未离开他手上的那碗糖。“这是南宁城的糖果?”那五颜六色,甚是看好的糖果,只南宁城独有。凌亦尘笑着点点头,“见你喜欢,就备了点。”他说着拿起一颗黄色的,递到她的嘴边。自离开南宁城,她已经有几日没再见到这好看又好吃的小糖球了,此刻她刚刚脱离险境,自是需要好好的吃上一颗,来缓解缓解自己受惊的心。看着那小人儿开心的张开嘴,将他手中的糖球吃入口中,某人见了,自是心情极其的好。看着那小人儿开心了,他便是又从另一处,拿出另一个盒子来。白若烟看着凌亦尘像变宝似的,又打开了一个暗匣,她好奇的想看这盒子里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可当凌亦尘打开后,那些瓶瓶罐罐,她才后知后觉,根本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原来这是一个药盒子。而随着白若烟的失落,凌亦尘自是已经找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白若烟这膝盖已经有几处红肿出血,凌亦尘小心翼翼的让她的腿伸到他的跟前,放在他的腿上,而后说道:“有点疼,你且忍下。”白若烟就知道,他突然给她吃糖,必是有什么原因,原来是想给她上药,又怕她疼,不过想着凌亦尘对她这样的思虑周到,她便是心中像蜜一样的甜。“嘶……疼。”那白色的药面掸在膝盖上后,纵然嘴里含了糖,可还是难以掩盖膝盖处传来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