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和情敌成眷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2

分卷阅读122

    一瞧都能瞧出来,太子妃和侧妃的关系并不好,彼此不过是维持面上客气罢了,实际冷淡得紧。

永宁也回来了,悄悄扯一下沈语迟的袖子:“吴令月刁难你了?”

沈语迟怒哼了声:“她敢?被收拾回去了!”

永宁啐了口:“要是我在,非得狠狠抽她一顿不可,区区一个吴家旁支也敢蹬鼻子上脸了!”

沈语迟也纳闷,压低声音悄悄和永宁八卦:“这吴家也太能耐了吧?就因为有个太子妃,竟敢这般张扬?”

永宁厌恶吴家人做派,抚了抚袖口,哼了声:“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当今皇后也出自吴家,咱们这位太子妃不光是太子正妻,还是吴皇后的亲侄女,太子的表妹,那吴家也是太子舅家,所以吴家才有承恩公的封号,显赫得很呐,也不怪人家敢耀武扬威的。”

沈语迟更纳闷了,既然太子和吴氏既是表兄妹,又是夫妻,应该更加亲厚才是,她怎么只听说太子宠爱沈侧妃,对正妻吴氏就淡淡的?

幸好永宁是个话痨,不用问她都能叽里呱啦说一堆。

原来吴家已出了一位皇后,圣上不欲吴家再出一位太子妃,所以当初给太子另外定了正妃,先让吴氏入东宫为良娣,结果当初定下的正妃福薄,还没过门就去了,太子虽然对表妹吴氏的性子不大喜欢,但架不住皇后一直念叨,再说太子也有意抬举舅家,就把表妹扶了正。

但圣上并不喜吴氏,所以只下了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但象征太子妃身份的玉牒宝印金册一直没给吴氏,让吴氏这身份着实尴尬,知道这事儿的私下戏称她为‘副太子妃’。圣上一日不授宝印,她一日不算正经太子正妃,也因此,她颇忌惮得宠的沈霓君。

等两人八卦完,宴席也摆的差不多了,沈语迟抱着一堆礼物告辞离去。

待回了家里,沈语迟发现裴青临竟然在和沈南念手谈,两人在棋盘上杀的难解难分。

白氏没和沈语迟坐在一席,也不知席面上发生了什么,她比沈语迟早回来些,看着夏纤怀里的一堆厚礼,惊讶道:“怎么收了这么多东西?“

沈语迟瞄了眼裴青临,尽量一笔带过:“侧妃娘娘硬要给,我推脱不过。”她咳了声,又不自在地看了眼裴青临:“咱们每人有份,这就拿去分发了吧。”

夏纤见她不提裴青临,以为她疏漏了,忙提醒了句:“侧妃娘娘还给先生赏了东西下来,您可别忘了给先生。”

裴青临听到‘赏’这个字,眼底掠过凉意,拈着棋子的手一松,棋子‘啪’落在棋盘上,搅乱了一局好棋。

第60章

一般‘赏’这个字多是用在长辈给晚辈东西,或者位高者赐予位卑者物品,所以吴令月扔给沈语迟那根赤金簪的时候,她才会那么不痛快。

甭看裴青临平时女装打扮起来都没压力,其实心性之高傲疏狂,这天下怕是没几个人能入他的眼,哪怕是其他人赏他东西他也不会乐意的,更别提这人还是沈贵妃之妹了。

沈语迟为了避免在雷区蹦迪,压根没打算跟裴青临提沈侧妃给他东西的事儿。她现在就十分之想把夏纤的嘴捏住,她含糊道:“也没什么东西...”

夏纤一指,十分热心地道:“怎会没有?这文房四宝和书本就是给先生的呢。”

沈语迟郁闷地想去撞墙,裴青临推开眼前的黑子棋盒,唇角慢慢扬了下,说话缓慢却清晰:“多谢侧妃娘娘的赏。”

他转向沈语迟,支着下颔,懒懒发问:“不知大娘子是否替我谢过侧妃娘娘?”

凭他的道行,沈语迟也没看出他到底生没生气,只得老实道:“自是谢过了。”

裴青临就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这些东西,施施然告辞离去了。

沈侧妃又不知他的根底,送他东西无非是为了感谢他把沈语迟调理成才了,因此送的都是风雅又实惠的东西,书也是成套的,这礼物不可谓不贴心了。

裴青临缓缓翻开一页,嘲弄地勾了下唇,掌中内力激荡,半寸厚的书本就化为片片纸屑,老远瞧来,倒像是他的书房里下了场雪。他展开绢帕,细细擦着手指。

卫令等他发作完了,才派人上前收拾,顺道把那套文房四宝也拿去扔了。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吐槽,裴青临也是个有些毛病的,天下那么多美人不去撩,偏偏选史诗级难度的沈语迟...

第二天,沈语迟还怕裴青临心情不好,特意来看了看他,没想到一进院子,就看见杂物堆里堆放的一地纸屑和残损的文房四宝。

虽然这东西不是她送的,但毕竟是她亲手带回来的,瞧见这样心情还真有些复杂。

她不由半蹲下身子,弯腰捡起一片纸屑,摊在掌心翻来覆去瞧了几眼,也没瞧出什么来,唯有一叹罢了。

裴青临的声音从上传来:“在看什么?”

他逆光站着,沈语迟不由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下才睁开。她抿紧了唇,不大高兴:“先生,这东西你不想要便罢了,我昨晚上也没逼你收,你既收了,哪怕不想见到,你随便扔哪个旮旯角里不行吗?”损毁之后又扔垃圾堆里,这不打人脸吗!

裴青临瞧她雪白小脸微微皱着,显见是不乐意了。

他瞧她这样,心里也没有多痛快,更不快的是她居然为了沈侧妃向他发火,沈侧妃算个什么东西?他漠然启唇,冷冷地扔下三个字:“我乐意。”

沈语迟给他顶的心肺疼,一时气结:“我本来想叫你去府里吃早饭的,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了!”

她不是那等闹脾气的佯做要走,显然是真的要走。

裴青临迟疑了下,才伸手握住她的手臂:“随口一说罢了。”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我并不是针对你。”

他这辈子没对谁服过软,哪怕是当初隋帝在,打骂重罚他可以,让他服软那也是做梦,因此这话出口也是冷冰冰硬邦邦的,不似软话。他自也意识到这点,端详她脸片刻,硬是调开话头:“都小半个月了,你脸上的藓还没消下去?”

得亏沈语迟是个心大的,气性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下被转移了注意力,郁闷道:“不知道啊,我最近顿顿都是粉兜炊饼白粥,连口酱油烧rou都没敢碰。”

裴青临拉着她进屋,取出一只盛着透明膏体的圆钵:“昨儿配了一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