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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我好喜欢你啊,梁靖川。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想长长久久,卿卿暮暮朝朝。年少动心,有时只消一眼,但一瞬的惊艳,往往是永远的喜欢。即便踏过旖旎山川,望断山野烂漫,历尽春秋晦朔,见遍星河璀璨,都不及你温柔赤诚、炽热缱绻。不知不觉中困意席卷,许昭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绵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梁靖川的唇角无声地牵动了下。枕边的手机里,传来他低而沉的嗓音。“许昭意,我们来日方长。”-早恋的刺激和偷-情不相上下,暑假里碍着父母在,许昭意也没敢太明目张胆,野营的打算被无限搁置,七夕也回来得挺早。离德国的射箭比赛不远,估摸着沈嘉彦这几日要走,许昭意打了个电话给他。“喂?”声音有些耳熟,是钟婷。许昭意明显愣了下,“怎么是你啊?”“拿错手机了。”钟婷轻咳了声,怎么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尴尬,“他还训练呢,你再等会儿?”她等得实在无聊,就在休息室睡了会儿,现在明显很迷糊。她拿错手机后,也没认真看备注,闭着眼睛接的电话。“哇哦,之前是谁跟谁相看两厌,见了面恨不得掐死对方?”许昭意难得起了好奇心,“怎么,颜值战胜了多年的仇恨值,你还是看上人家了?”“不可能。”钟婷果断反驳,反应很激烈,“我现在也看他不顺眼,沈嘉彦在我眼里,顶多像跟蜡烛。”“蜡烛?”许昭意没反应过来她的脑回路,略微诧异,“死对头变成你的生命-之光了?”“不,”钟婷冷笑,“我是想说,他好的部分都烧没了,就掉下个残次品了。”“你读莎士比亚的收获,就是给自己在祖安落了个户?”许昭意一言难尽道,“算了,不跟你贫了。你回来跟沈嘉彦说声,要是比赛结束后团队集体回去,他就别太特立独行,下次再找他聚。”听到钟女士喊自己,她继续道,“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钟婷应声点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等下,你今晚没跟大佬出去约会吗?”“没有,白天约过了。”许昭意用不疾不徐地调子开口,“别那么庸俗,谁规定七夕节必须出去约会?再说了,上元节才是古代的情人节。”“说实话。”钟婷对这番说辞无动于衷。“好吧。我爸妈最近在家,我约会不敢太明显,梁靖川最近好像也有事,”许昭意微叹了口气,“为长远计,所有安排都推后了。”钟婷哦了声,丝毫生不出同情心,“反正你俩也不差这回,可以等下个节日。”“……有点常识行不行?”许昭意压着开嘲讽的念头,一言难尽地提醒道,“下个节日是鬼节。”七夕的神话虽然老套,但好歹还是爱情戏码。至于中元节,只有和小剧场。我和贞子有个约会那些年,追我的山村老尸女鬼一笑很倾城确认过眼神,都他妈不是人。-假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尾声。燕京近几日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幕如洗,蕉红叶绿,初秋的清凉吹散了残夏的炙热,声嘶力竭的蝉鸣衰落。许昭意一落座,作业就被瓜分得干干净净。物理课代表在收习题册,许昭意拿笔戳了戳前排宋野,“别发呆了,我作业呢?”“我在思考人生问题,”宋野一本正经地胡扯,“你说,菀菀类卿和兰因絮果,哪个更伤人?”“你还是快补吧,”许昭意看他像傻子似的,单手撑着下巴道,“物理老师的板子更伤人。”会心一击。桌面上小山似的堆积了各式各样的零食,全是冲着作业而来的贿赂和收买。大约时间长了被熏染了,许昭意也懒得客套,趴在桌面上拆各种小零食。面前忽然落在一道阴影,梁靖川站在她对面。许昭意以为他要进去,懒得起身,自觉地朝前挪了挪座椅。梁靖川却没动,敛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眉眼冷冷淡淡,瞳仁黑得清透,只印出她一个人的身影来。许昭意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很自觉地将盒子里的小点心朝他推了推。“要不给你吧,”她眨了下眼,“我都没舍得动几个。”梁靖川晃了眼快见空的盒子,似笑非笑地讽刺她,“我看你是没舍得留几个。”许昭意毫不心虚地轻哼了声,抱着小点心的手挪回来,“不要拉倒。”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抽走她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尝完微微蹙眉,“太甜了。”许昭意后背绷直了。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她还是忍不住为此紧张。她心虚地扫了眼周围,忍不住在桌底踹了他一下,“在教室呢,你能不能收敛点?”傍晚时分的校园熙熙攘攘,教学楼、宿舍、cao场都是返校的学生,三五结群凑在一起聊天、搬运行李、打扫卫生,直到晚自习铃响才消停。老徐慢悠悠地抱着一沓表格进来,“班长发一下文理科意向单和回执表,下周收齐交上。”底下不少学生听到文理分科,难免有些兴奋,上一秒还有气无力抄作业的学生,瞬间满血复活,小范围的sao动起来。“课代表尽快把作业收齐,送到各科老师办公室去。”老徐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给学生泼冷水,“马上要文理分班了,有些同学还在抄作业。这次没时间让你糊弄老师了,咱们明天就有个学初考试,除了让你们收收心,也是让你们选文理有个参考。”班内哗然。为补作业奋笔疾书的停了笔,跟周围交头接耳的止了声,齐刷刷地抬头抗议,教室内全是唉声叹气。“才刚开学啊老师,我们都没复习,有什么好考的?”“cao,就算咱们学校严格,也用不着整天考试吧。鲁迅先生曾经曰过,考他娘的什么东西!”“别都甩锅给鲁迅了,今晚迅哥就带着闰土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