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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是真怕剩下几个小时被搞死在床上。她将脸埋进枕头里,呜呜了两声,委屈得不行。“求你。”她咬了下唇,瓮声瓮气地说了句,“求你行吗?”“不行,宝贝,”梁靖川轻笑了声,嗓音低低的,往她耳尖绕,“到手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放过?”许昭意反应了几秒,错愕地睁大了眼睛,“梁靖川你个骗子!说好这事翻篇的,我都求你了,你说话不算数啊你。”她整个人非常绝望,有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梁靖川勾了勾唇,意态轻慢,坏到了骨子里,“不让你体验下生活的苟且,你怎么知道珍惜诗和远方?”“梁靖川你无耻!”许昭意尖叫着挣扎了下。昔日寒山问梁拾得曰:世间有人引我、撩我、勾我、诱我,温香艳玉、**诱骨,却不打算负责,如何处治乎?梁拾得云:只是收之、缚之、压之、尝之,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只待一晚你且看她。——*许昭意觉得自己受到了二次伤害,不止要躺平被他翻来覆去地上,还他妈上了他的当。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不过意料之外,梁靖川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他先前拿来的红酒、蜂蜜、冰块和樱桃,大约都是唬她的。许昭意从没消受过的温柔和耐心,揪着床单,因快意断断续续地呜咽。整个过程像是在薄春明媚的碧水中,一叶小舟随之摇曳荡漾。许昭意头一回有些手足无措。梁靖川低下头来,勾着她的下巴吻她,听着她甜腻婉转的声音着力而顶,声线低哑,“别哭。”许昭意搂住他的脖颈,声音软软的,勾着一点婉转的媚色来。落地窗外夜色已浓,这一轮漫长的旖旎持续了很久。在漆黑如墨的冬夜,昏黄的路灯晕开潋滟的光,汇成一条迷滢的光带,绵延进夜色深处,东风夜放花千树。梁靖川忽然捞起她,拨过她的肩膀侧向飘窗位置。许昭意轻呼了声,不安分地动了动,难捱地抱住他的手臂。她没什么意识地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媚得分外撩人。飘窗外波士顿的夜景一览无余,查尔斯河在月色下静静流淌,古老的灯塔山老建筑和繁荣的cbd商业区隔河相望,新与旧在碰撞,恒生出一种奇特的风情。梁靖川嘶了一声,猝不及防地被绞紧,眉间攒起了点凶性和不耐来,“你别说话。”好凶。“你干嘛吼我啊?”许昭意本就受不住,委屈地埋在枕头里,“我就是难受,你嫌我吵。”“没嫌你。”梁靖川低头辗转压着她的唇,抹掉她的眼泪,“是你太紧了昭昭,试着放松点。”燃出的藏香浮荡在空气中,并没檀香和沉香的气息好闻。梁靖川平日里不太喜欢这种味道,但在这种时刻,莫名生出一种放纵的意味。藏香早已燃尽了几程。梁靖川从她身侧起来,慢条斯理地穿好衬衫,“钥匙呢?”许昭意缩在薄被里躲了两秒,才冒出漂亮又可爱的小脑袋,轻声轻气道,“隔壁的桌子上。”梁靖川睨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长发,无声一哂。许昭意耳垂微烫,目光闪烁了下,像一颗刚冒了尖尖的含羞草,温温吞吞地重新缩了回去。这种安静恬淡且娴静美好的温柔错觉,只维持到解开手铐。拆开手铐的下一秒,许昭意面无表情、出手如电,梁靖川的下巴结结实实地挨了下。这一下着实不轻。大约是被牙齿磕到,梁靖川的唇角都呛破了,隔不了多久会青。“你家暴?”他微微眯了下眼,扶住下巴动了动。许昭意没料到他不避开。她意外地扬眉,倒也不觉得心疼,脚尖碰了碰他的膝盖,“你活该啊你,谁让你威胁我?有你这么威胁女朋友的吗?”她晃了眼侧柜上摆着的一应物件,多少有点心悸,对他怵得很。“唬你的,我不舍得。”梁靖川抬手揉了揉许昭意的长发,嗓音低缓又无奈,让人觉出温柔来。“你就是欺负人。”许昭意低了低头,面无表情地躲开了他的触碰,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怜弱小又无助,单纯善良又无辜。“我错了。”梁靖川捞过她的腰身,紧紧地抱住她。“起开,快滚。”许昭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挣了挣。“我错了,宝宝。”梁靖川埋在她肩颈间,又重复了遍。他的嗓音慵懒又纯净,是那种越低越迷人的类型,十分抓耳,低低地往她耳尖绕。许昭意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还是偏开脸,“你喊爸爸都没用。把手撒开,我要下去穿衣服。”“宝宝。”梁靖川轻吮她的耳垂,嗓音里带着不自知的迷恋。“哎呀,你好烦啊梁靖川,”许昭意有点绷不住,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啊?”她忍着笑意推了推他,“快去收拾东西,你不回去考试了?”这哥哥,不做人的时候是真畜牲,可温柔的时候也是真撩天撩地撩到人腿-软心也软。许昭意有点被哄着了。“我后悔了。”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眸底一派清明。他没那么大方,他只想日日夜夜地把她留在身边。“嗯?”许昭意没跟上他跳脱的思路。梁靖川揉乱了她的长发,懒洋洋地直起身来,也没解释,转移了话题,“我有东西送给你。”“什么?”许昭意抬了抬眸。一条极细的铂金链条在她眼前垂落,上面坠着一枚声音清脆的小铃铛,和数颗鸽血红钻,切工完美,熠熠生辉。这是一条脚链。许昭意平时经常进出实验室,跟各种性质的药品打交道,并不怎么戴首饰。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些小玩意,毕竟脚链的寓意独特:拴住今生,系住来世。许昭意拨了下镂刻暗纹的小铃铛,听着清越的铃声,轻声笑了笑,“很漂亮。”梁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