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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多打扰啊!”阮氏嗔看他一眼,“今日除了还愿,还有一个正事,那就是要去月老庙前拜一拜。为娘可是为你的亲事cao碎了心,你比二郎还大上两岁呢,赶在二郎成亲前,为娘一定要给你找到一个合适的姑娘。”晏池有些哭笑不得,“儿子去就是了,母亲,成亲一事急不得,随缘就是了。”听到阮氏那番话,晏三郎倒是兴致勃勃,他吊儿郎当的说道:“伯母,大哥不愿去就算了,伯母您带上我去月老庙前拜一拜,侄儿也想早日觅得心上人。”晏三郎的母亲王氏过来捏上他的耳朵,“你个混小子,还没有入朝为官,就想着成家了,以后让你妻子、孩子跟着你喝西北风啊?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都是先立业再成家,你可别想着搞什么例外。”“哎,哎,疼,母亲你快松了手,省得自己手疼。”晏三郎龇牙咧嘴,揉了揉自己耳垂,讨好的看着王氏,“母亲,我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晏三郎幽幽的看着晏池,再幽幽的看着晏安,难,太难了,有两个“别人家的孩子”的兄长,他连在家啃老都不行,身上背负着艰巨的重担。做上马车到了天清寺,沿着蜿蜒的台阶而上,阮氏没有走惯山路,便让人抬着轿子上山,姜娆与晏安、晏池一起走路上去。哪怕是深秋,山风有丝丝缕缕的凉意,可等走到半山腰处,姜娆也不由得眉间涌上几滴细汗。她依靠在山阶旁的石椅上,挥着帕子扇了扇风,晏安拿起帕子轻轻擦拭去她眉间的薄汗,“还能坚持吗?”姜娆展颜一笑,狡黠的看着晏安,“表哥,我好累呀!人家身娇体弱,怎么能爬到山顶呢?”一旁的游玉听到这番话,默默的不做声,后退几步抬头望天,当初那个跟着韩贵女爬山不喘一口气的小姐不见了,如今在她面前的是身娇体弱、需要情郎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爬上山的小姐。晏安轻笑一声,宠溺的看着撒娇的姜娆,伸出手递到她面前,“表哥带着你爬山。”姜娆笑吟吟的将手递到晏安的掌心中,俏皮的道出声,“那就多谢表哥啦!”身后的晏池看着姜娆与晏安,瞬间没了爬山的冲动,他到底是为什么要跟在表妹和二弟身后呢,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好像成了孤零零的一条狗。等到了天清寺,阮氏带着姜娆去还愿,随即阮氏又带着晏池去月老庙拜了拜,添了不少香油钱。天清寺里有不少道行颇深的高僧,阮氏经常来这里一听高僧的讲解。“娆儿,弘一法师精通佛理,听他讲一讲禅理大有裨益,你跟着舅母一起去吧。”姜娆自是应下,开封这里世家权贵多信佛理,贵女聚在一起,有时也会谈论一下佛道之事,她多了解一些,以后旁人提起时,总不至于一无所知。姜娆便跟着阮氏一起去弘一法师那里,晏池也不知去向了何处,只剩下晏安一人。最近几日朝政事务繁忙,他也是不得闲,天清寺这里鸟声啾啾、满目青翠,山风一吹,好似吹走了浑身疲惫,令人不由得神清气爽。晏安沿着山道,随意的走一走看一看,天清寺里还有不少年幼的小童,穿着有些宽敞的僧衣,一个个像圆滚滚的小团子,看上去颇是娇憨。晏安蹲下身,揉了揉他们的脑袋,派小厮拿来一些零嘴,给这些小僧分了。这些小僧看着各样的零嘴,双眼一下子亮起来,亮晶晶的看着晏安,一个个围在他身旁,有模有样的作揖道:“谢谢大哥哥。”这些小僧都是生下来便被人遗弃的孩子,天清寺里的住持便做主收养了这些孩童,并不为他们剃发,待将他们养大成人后,便让他们下山娶亲谋生。晏安虽不信奉鬼神、佛道一说,但每次来寺庙里总会给这些小僧带点东西,有时是零嘴,有时是小玩意,有时是一些书籍,从来不空手。小厮在给这些小僧们分发零嘴,晏安起身随意的朝人少的地方走去,他来到一片枫林,停足欣赏着红似火的枫叶。倏然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还未来得及转身,紧接着腰间被人从后面揽上。晏安面上的悠闲神情消散,他眉头一皱,大掌拉开腰间的双臂,转过身冷冽的看着身后的女子,冰唇吐出不含温度的几个字,“祁小姐,还望你自重。”这个女子正是祁瑜,她痴迷的看着晏安,柔柔弱弱的道出声,“晏安哥哥,我爱慕你已久,每次从蜀地回到开封时,我便盼着与你见面,我努力的学习琴棋书画,也是想要成为一个配的上你的女郎!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丝毫情意!”晏安后退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神色冷漠,“晏某从未做出什么让祁小姐误会的举动,我已与表妹定亲,还望祁小姐自重。”祁瑜眼眶盈泪,她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蛊惑,“晏安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赐婚又如何?你若是愿意与我在一起,我是陛下的亲侄女儿,他一定会解除你与姜娆的亲事。你与我在一起,父亲定会费心扶持你,到时你在官场上便是青云直上。你与我才是最相配的,我才是能帮助你的女子,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子!”第51章第51章晏安面带厉色,出声冷淡,看着祁瑜的目光不带一点温度,恍若刺骨的寒潭,“我虽不才,却也无需依靠亲事换取名望声势,官场上如何行事乃我一人之事。娆儿是我未婚妻,理应我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喜乐无忧,而不是谋算着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她陪在我身边,我已心满意足。祁小姐一介贵女,还望自重自爱,勿再做让人不齿之事。”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毫不客气,祁瑜双目赤红,面色有几分狰狞,“姜娆不过就是个村妇之女,你宁愿娶这样的女子为妻,都不愿正眼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晏安冷冷扫她一眼,语气冷漠,眸光有几分憎恶,冷冷出声,“你哪里都比不上娆儿,你不配和娆儿相比。祁小姐应当知道,即便没有娆儿,我也不会对你有意。”听到这话,祁瑜呆愣木鸡,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晏安,两行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伸手指向自己,“我乃陛下的亲侄女,在你心中,竟连那个村妇之女都不如。晏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