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5

分卷阅读245

    样的胆气与能耐!

绝望与恐惧排山倒海般压过来,长公主即使有除去异己的决心,却没打算为个魏鸾搭上条性命,那实在得不偿失。而若是招供……不论皇兄会如何看待此事,至少她能逃过今晚的性命威胁,等盛煜失势后,仍可清算旧账。

而此刻,若径直招认,这两人未必不会痛下杀手,趁着无人察觉将她灭口。还是得捏住他们担忧魏鸾的短处,先找个足以保住性命的地方再说。只可惜这回周密布置,终究是漏算了曲园的疯狂,没想到他们竟敢毫无凭据地行刺逼问!

长公主满心不甘,却不敢拿性命冒险。

“想知道她的去处,可以。”她狠狠心,不敢多想脸上的伤痕,只竭力镇定,看向更为历练的卢珣,“但你得先容我叫侍卫。免得说了实情,换你们杀人灭口。”

“所以确实是你绑架了孩子,挟持少夫人?”

“是我又如何。”

她既已承认,染冬急着就想问魏鸾的去处,卢珣却留着心眼。急怒之下,他确实想过杀了这屡屡生事的恶女人,但当务之急仍是问出下落,救出魏鸾和小主人。长公主生于皇宫,心机颇深,空口白牙地问个去处,焉知她不会骗人?届时他和染冬无从确认,救人扑个空,可大事不妙!

必须让她吐露实情,不敢撒谎。

而普天之下,能让这恶女人忌惮畏惧而老实交代的,唯有永穆帝。

今日永穆帝的种种反应,卢珣早已从染冬和魏鸾口中得知,皇帝是极疼爱那孩子的。而魏鸾和小主人是主君的心头至宝,为免扰乱前线军心,让盛煜毫无后顾之忧地杀敌,永穆帝定会帮曲园,而非偏袒长公主。

在面圣前,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咬定长公主的罪行,免得这恶女人御前翻供。

遂逼问长公主安排此事的前后细节。

确信无误后,挟她出了长春观,直奔皇宫。

……

城门早已关了,等闲不会轻易敞开。

唯一的例外是最北边的九华门,那边是禁军屯驻之地,防卫比别处都严密,从前玄镜司有急事须入城禀报时,也是走那边。且魏鸾在赴险前也曾交代过,皇帝极疼爱阿姮,在她出宫前已给了口谕,许她随时入宫互通消息,不限时辰。

卢珣和染冬凭着这倒口谕,直奔皇宫。

而后顺利走到麟德殿。

夜深风重,永穆帝始终没查到关乎小阿姮的线索,此刻尚未安寝。

听见卢珣和长公主求见,诧异之余,连忙召见。

殿门推开,几道人影走进来。永穆帝瞥了眼脸上皮rou外翻,血迹未干的长公主,心中有个猜测瞬间划过,却不及细想,也未理会那道伤口,只紧盯着卢珣道:“如何,阿姮有下落了吗?”

“启禀皇上,孩子安然无恙,已救出来了。”

永穆帝犹不放心,接着问道:“她在哪里!”

那般焦灼关怀的神情,分明是极挂念孩子。

长公主原还想着求皇兄做主,瞧见这般反应,心里顿时凉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对手是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w=

☆、通敌

夜深人静,麟德殿里灯火通明。

卢珣即便深知永穆帝对盛煜的器重栽培,也没想到他会对阿姮这样上心。不过这于曲园而言有益无害,遂跪地拱手禀报。

“长公主今日在宫中挟持了孩子,命相熟的内廷司宫人偷运出宫,随后送信到曲园,威胁少夫人亲自去玄清观以身易质。少夫人怕孩子出事,不得已亲自前去。因城门已闭,属下只好暂将孩子送去别苑,有曲园的护卫看守,也安排了郎中过去照料,请皇上放心。”

永穆帝神色微紧,“她病了?”

“没有。是怕夜里风寒,有备无患。”卢珣赶紧解释。

皇帝暗自吐了口气,回身坐入椅中。

今日小阿姮失踪时,他其实怀疑是章氏余孽所为,在彻查时,也多循着章氏的踪迹查,生怕孩子遭了毒手。如今听卢珣说小阿姮无恙,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放下,双目微沉,看向含泪跪地的新安长公主。

她的脸上伤痕狰狞,从眉心到鼻梁再到脸颊,皮rou微翻,血尚未止住,便连那身贵重的衣裳都染了殷红血迹。长春观里守卫森严,满京城没人敢对皇帝的meimei动手,这伤痕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他又看了眼卢珣。

不等卢珣出声,染冬率先跪地道:“回皇上,长公主挟持少夫人又不肯承认,奴婢情急之下失手刺伤,请皇上降罪,奴婢甘愿认罚。只是少夫人下落不明,还请皇上彻查。”说罢,叩首伏地。

卢珣哪会让她担责,忙道:“是属下该死,为查问少夫人下落,伤了长公主。”

“行了!”永穆帝皱眉,暂没追究,只向长公主道:“魏鸾当真在你手里?”

“皇兄明鉴,是他们血口喷人!”

新安长公主生而尊贵,除了被章氏欺负过,何曾受过委屈?今晚先是惊吓,又受伤破相,吹着冷风入宫,瞧见宫人们的目光时便知脸已毁了。伤心惊恐之下,瞧见皇兄终于提起她,当即矢口否认道:“他们擅自闯入长春观行凶杀人,臣妹见他们凶恶,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假意承认。若不然,此刻哪还有性命见到皇兄!”

她说着话,眼泪涌泉而出,渗到伤口时火辣辣的疼。随后膝行向前,抱住永穆帝的腿便哭了起来。

染冬未料她竟会在御前忽然翻供,愕然间就想反驳。

卢珣忙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

果然,永穆帝躬身拨开长公主手臂。

“朕还没糊涂,这里也有数。”他轻拍了拍鬓,微微俯身,神情威冷,“能在宫里劫走孩子的就那么些人,盯着魏鸾放回孩子的更少。先前你给魏鸾下药,已是私德有亏,朕为保你颜面,并未计较。今日什么场合?谁许你擅动曲园的家眷!”

“臣妹没有——”

“闭嘴!”

长公主还欲反驳,被永穆帝厉声喝止,怒道:“肃州战事吃紧,需将士齐心平叛,朕调运粮草鼓舞士气都忙不过来,你在背后动曲园的家眷,是想动摇军心?若魏鸾有失,累及肃州的战事,朕便治你通敌之罪,处以斩首!”

这话说得实在太重,长公主彻底愣住。

动手之前,她算过如何在后宫动手、算过如何对付曲园、算过如何栽赃章家,却独独没算过前线的战事——三十年来养尊处优,费尽心思在后宫的一亩三分地上立足,于朝堂征战的事,她着实生疏之极。种种安排,尽为报复私仇,从未想到战事上去。

而此刻天子威仪,那神情绝非玩笑。

她整个人几乎骤然跌入冰窖。

片刻后才颓然垂首道:“是臣妹糊涂,目光短浅。”

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