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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只见她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两只小手却紧紧揪着被子。李幽林唇角含着冷笑,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变得匀长。……“侯爷?侯爷?”林芝兰一双大眼睛贼亮,用气声叫着李幽林。李幽林微微打了个鼾,没动。林芝兰又拿手指头轻轻捅了捅李幽林的胳膊,稍微放大一点儿声再喊:“侯爷?李侯爷?”李幽林依然不动。林芝兰轻手轻脚坐起来,慢慢从李幽林身上爬过去,光着脚丫子踩到地上,走到李幽林靴子边,小心翼翼抽出匕首,站起来。寒光显现,李幽林眼皮下眼珠转动,眼睛微微露出一条缝。林芝兰蹑手蹑脚爬上床,爬到里侧,对着墙坐好,左手伸直,右手拿刀对着手指向下划去。可她举着刀比划了半天,也没能狠下心来划下去。天知道,她超级怕痛啊!这拿刀割自己,实在是下不去手啊!“这是想死?”李幽林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屋内寂静无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又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儿,林芝兰吓了一跳。“啊!”一声惨叫,林芝兰手一哆嗦,匕首掉在了被子上。林芝兰僵硬地转过身,紧张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李幽林,“侯、侯爷!”李幽林伸手捡起匕首,唰唰唰在手指间转了几下,随即捏在手上,伸手扯住林芝兰的小手。李幽林的声音阴森可怖:“想死的话,对着手指头割下去,只会死得很慢!要不,我帮你?”“不、不、不!我不想死!不麻烦侯爷了!”林芝兰一脸惊恐,也顾不得尊卑,脚下蹬着李幽林的大腿借着力,拼命往回拽自己的手。侯爷咱不开玩笑啊,一点儿都不好笑!“那大半夜的,夫人拿着把匕首作甚?莫非是想行刺与我?”李幽林扯着林芝兰的手,又开口问道。“不!不!不!那绝对不可能!你是我夫君呀!我怎么能行刺与你!”林芝兰忙不迭解释,行刺侯爷可比她自己寻死严重几百倍啊。“哦?不寻死,也不是行刺?那是为何?”李幽林把匕首又在手上转了转,对准了林芝兰的手腕,作势就要往下割。“别,别!侯爷,我就是想要点儿血!想要点儿血!”再不敢嘴硬,啥都没命重要。林芝兰偏过头去,不敢看自己纤细的手腕上那冒着寒光的匕首。“要点儿血?”李幽林眉头微蹙,不解地开口:“做什么?”难不成这蠢女还有嗜血的恶癖?林芝兰小脸上布满薄汗,伸手把枕头下的白色帕子掏出来,一咬牙:“要点儿血,想洒在上面。”“为何?”李幽林松开林芝兰的手,接过元帕,举在眼前,蹙眉仔细打量。莫不是什么宝藏地图,需要血迹才能显现?林芝兰低头吭哧吭哧抠着手腕处,只觉得寒意直冒。李幽林琢磨了半天,声音发哑:“这是,元帕?”“侯爷英明!”这您都看出来了。说不清道不明,林芝兰有些生气,小嘴微微嘟着,一张小脸看上去有些委屈。“……”李幽林一噎。沉默!寂静!林芝兰不停揉着手腕,虽说刚那匕首挨都没挨上,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李幽林拎着帕子,目光深邃,直直看着林芝兰。半晌!“拿好!”李幽林把帕子递到林芝兰面前。林芝兰不明所以,还是接过,一脸疑惑看向李幽林。“扯好!”李幽林再次开口,语气不耐。“哦!”林芝兰心里大胆冒出个猜测,听话的把帕子扯好,往前递了递。李幽林手起刀落,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刀。血一滴一滴掉落在林芝兰手里白色的帕子上,刹那间,白色的帕子染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朵。林芝兰:“……”还真是。睫毛微颤,林芝兰小心抬眼看向李幽林,正对上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她心尖一颤,连忙偏头躲开。林芝兰没看到,烛火的微暗光亮下,堂堂安国侯的一张俊脸竟微微泛了红。沉默!……“够了吗?”李幽林开口,声音低沉。“啊?”林芝兰低头看向手里的帕子,犹豫不定,这玩意儿要多少才算够?“要不,再来点儿?”李幽林问道,慷慨异常,仿佛说的是水。“那就,再来点儿!”林芝兰应道,她心里也没数,这玩意儿多点儿总好过少吧。再次沉默!……“够了吗?”李幽林再次开口。“应该够了!”林芝兰看了看,点点头。别失血过多,待会儿再晕过去。再说太多的话,别人还以为她血崩了呢,太假。李幽林盯着林芝兰,拿起匕首放在嘴边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回手一扬,匕首稳稳当当落回靴子上别着的刀鞘里。这一番cao作,直看得林芝兰心惊rou跳,扯着帕子的手情不自禁抖了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一开始就打他的主意,不然刀还没挨到他,估计她就得血溅当场。“成了吗?可以睡了?”李幽林看向林芝兰。“成了!侯爷您先睡!这、这还没干!”林芝兰用下巴指了指手里的帕子。李幽林伸手扯过帕子随手丢在床边桌子上,大手一拦,把林芝兰撂倒:“睡!”林芝兰松一口气,麻溜儿爬进被子,乖乖躺好。侯爷既然帮着她做了假,明日应该会帮她圆过去的吧。“侯爷,谢谢!”林芝兰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人家侯爷说声谢谢。“嗯!”李幽林闭上眼。“侯爷,你手疼不疼?还流血吗?”林芝兰觉得,出于礼貌她还是得关心人家一下。“聒噪!”李幽林语气不耐。“……”林芝兰立马闭嘴。这个问题是有些矫情了,如果真关心的话,刚就说不出“再来点儿”的话。目标达成,离死又远了一步,林芝兰身心暂时放松,没一会儿沉沉睡去。李幽林侧过身子,盯着那酣然入睡的小脸,目光渐渐深邃。他伸出大手在林芝兰的小脸上比划了一下。怎的如此的小?想起先前手上那细腻滑嫩的触感,李幽林手指轻轻滑过林芝兰的脸蛋,随即又像烫手般,立马把手收回。活到二十二岁,还是头一遭和一个姑娘家同眠,李侯爷只觉得新奇。像是得了新玩具的孩子,忍不住总想伸手戳一戳。想到刚那假元帕,又想到弄出元帕本该用的法子,李侯爷的脸又微微泛了红。他看着酣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