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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走的意思,一直找话题和钟霓讲话,说话声软软糯糯的。钟霓歪着身子靠着软椅,闻见香水味,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在哪里闻过。“钟小姐,你有看这部电影吗?”钟霓目光一顿,抬手搭在椅背上,转过脸,望住小李丽珍:“你点知我姓钟啊?”小李丽珍面不改色,她“咦”了一声,指了指钟嘉苇方向,“你和那位钟女士不是一起来的吗?”“哦?……”钟霓点了点头,又笑着讲:“我和她来不代表我就姓钟啊。”小李丽珍目光闪烁了一下,轻轻笑:“钟小姐,早以前我见过你,在林家别墅,你和林知廉。”钟霓一手搭在膝盖上,指尖隔着红裙敲着膝盖骨。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小李丽珍,眉头不知觉蹙起。小李丽珍微微垂目,目光停在钟霓的钻戒上,惊羡道:“钟小姐,这戒指原来在你手上。”钟霓抬手,挑眉看了眼钻戒,“玻璃钻而已。”小李丽珍露出困惑的神情,“玻璃钻?钟小姐,我想你应该不知,这戒指是宝格丽最新款呢。”钟霓愣了愣,捏住钻戒,仔细打量上面的钻石,回想傅时津第一次拿出这个戒指时的情景。他撒谎?没道理。再问价格,多此一举,宝格丽的最新款,价格不是一个警察的工资可以支付的。宴会响起音乐,灯光也暗了,低调但又绚丽的射灯,与静静流淌的音乐相融,为宴会上的男男女女创造亲密共舞的氛围。男主演过来邀请小李丽珍共舞,好符合今晚宴会主题。但小李丽珍却将男主角推向在一边发愣的钟霓,等她回过神来,男主演已经牵起她的手,腼腆地邀请她共舞。傅时津收到消息赶过来,待人接应才可进宴会,一入宴会是男男女女共舞的场面,身后的马仔阿河指着某一处,他望过去,是见一年青仔牵住钟霓的手,邀请她入厅共舞。红裙靓女与着白西装的年轻靓仔。身后阿河又讲:“大小姐也在那边,她和Madam似乎讲了很多话。”傅时津看向宣雪时,宣雪也看过来,冲他晃了下手里的高脚杯,而后笑笑地抬抬下巴,指了指楼上位置。钟霓与男主演跳起探戈,男主演的手轻轻放在钟霓的后背上,随着舞动姿势,两人动作亲密,音乐仿佛是他们的助兴品——傅时津站在二楼上,看见钟霓笑了。音乐好刺耳。腼腆的男主演不太会跳探戈,全靠钟霓带动,差点踩到她,不停道歉。钟霓笑起来,用幽默的言语分散他的紧张,有意无意地提起小李丽珍。腼腆的靓仔老老实实告诉钟霓关于小李丽珍的事情,“她是富家女——”“嗬,跟电影一样,难道你是穷小子?”靓仔低声笑,不知该讲自己是还没毕业的学生还是不算穷的小子,想了想才讲:“我跟电影不一样。”钟霓随意瞥了一眼方才坐的地方,不见小李丽珍了。“宣小姐她……”靓仔思虑了片刻,“她很古怪。”“女人都古怪。”靓仔抬头,随着她的步伐跨步,松开她一只手,她后退出去,他也顺势将她拉近胸前。“我比较想知道宣小姐到底是哪家的富家女。”“她爹地是宣文汀……我妈咪讲社团的人要少惹为好——小姐,你不要好奇心太重啦。”腼腆靓仔忽然不腼腆了。宣文汀的女儿啊。钟霓笑意更深,用力拍了拍靓仔的肩膀,“我祝你将来一定红过华仔啊。”再内敛的脾性,也要因她随随便便展露的笑颜而被刺激到。傅时津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沿着走廊往前走,跟在宣雪身边的保镖将房卡交给他。进了房间,不见宣雪,浴室有水声。他走至窗前,大力拉开厚重的窗幔,对面同是酒店房间,灯光亮透了,屋内的灯光也该要亮透,一切都该无所遁形。傅时津坐在靠窗的单人圆形沙发上,手指不轻不重得叩击着杯壁,里面的酒水也微微震颤,等了许久终于听到动静。宣雪着一件白色浴袍便出来了,浴袍很短,故意要这样短,是要他看到。她走到傅时津身前,浴袍也拦不住她要暴露出来的沐浴香气。她勾起傅时津的深色菱纹领带,笑:“阿Sir,你怎么会过来啊?”阿Sir?除了钟霓会笑笑地这样喊他,没人会。男人眉头微蹙,拽住领带,用力从她手中抽回,盯着上面的皱褶,仔细抚平。“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你这样做什么后果?”宣雪只要见到他就可以,才不管有什么后果,她自顾自地坐到男人腿上,娇态横生,瞧着他半垂的眼睫,才伸手摸向他的脸,却被他避开。她手僵在半空,不高兴,也要努力维持漂亮面孔。“你好忙吗?忙到没空回复我电话,却有空来这里?”他伸臂拿过一旁三角木桌上的酒杯,晃动着里面淡青色酒水,“你不引我来,我会来吗?”她摸着他的肩膀,想要再摸上去,可是又要犹豫,她讨厌被他拒绝的感觉。“那你的意思,是为我来咯?”男人抬头去看她,“阿雪,聪明的人容易利欲熏心,熏重了,更容易犯蠢,你是吗?还是讲……”他搁下杯子,语气冷却下去:“你想要我死?”宣雪最忌讳他这样怀疑她的想法,“我没有!你怎会这样想!”“那你到底想做什么?”男人动作粗暴地推开她,站起身,“你知不知她是谁?她是警察,今晚,你若但凡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你靠近她,她知你身份,都够她怀疑你!”他沉住气,闭住眼睛,低头按住额头两侧,毫无耐心,“阿雪,你别让我发火。”宣雪再次靠近他,用漂亮且纤细的手梳理梳理着他浓黑的头发,摸住他受过伤的耳廓,想起自己监听到的一切,笑了。“阿Sir,你告诉我,你们俩在床上,傅太太一声一声老公喊多过傅时津,好不好听啊?”男人睁开眼看她。真是不可思议的愚蠢。他避开她,坐回沙发,顺手拿过桌上的杯子,靠近唇前,呷了口,再抬眸看她:“你又偷听?难道很好听?”宣雪夺过他手中的酒杯,朝地面上砸去,碎得一塌糊涂,一如她躁郁不堪的心。她靠近男人怀里,抱住男人,得不到回应,又掐住男人的脖子,“陆钦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他往后仰着,薄薄的眼皮覆着窗外的光,眼前是宣雪狰狞难受的面孔,少女的清纯眨眼间就像恶女身上的毒刺。察觉到他愈发没表情,她不舒服了,也慌了,松开手,抱住他,缠着他。“阿南,我们从小长大,你不要告诉我你钟意那个差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