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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小声讲这是一种情绪反应。他试探性地问:“……生气?”“是……”她拉下他的手,眼睛勾着他的目光,吻他的指尖,吻他的手背,再吻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亲密动作在她唇上,是到处作恶。他看着她。她松开他的手,完完整整地将自己埋进他怀里,缠紧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是沐浴之后的气息,无一身疲惫,是清晨芬芳,清新地涌进她嗅觉,牵动她对这个男人强烈的病态的痴迷。她好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他是她的GoodBoy,她要做她的BadGirl。“唔……你好香。”钟霓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衫,悄悄地探出一片柔软,弄湿了他的胸口,白色衬衫变得透明了,她忽然地吮了一口,察觉到他身子发僵,娇声笑出来。她受了伤,他不能对她做什么。倒是她,一直在做很恶劣的事情。他叹了口气,捏了捏她的耳垂,沉声叫她的名字,“很晚了,你该睡觉了。”她抬起头,得意地扬扬眉毛,“你亲我。”他别过脸,又被她掰回来。“钟霓!”“亲一下,又不要紧,难不成……”她佯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哇,阿Sir,我都受伤了,你想……”他眉头一凛,捏住她两颊,话音模糊不清地被中断了,也被迫嘟起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还闹?”她唔了几声,乖乖摇头。这么乖的话,他勉为其难亲一下好了。他捏了捏她脸颊,动作温柔,可语气一点都不知温柔,“睡觉!”她趴回床上,安静没一会儿,又开始讲:“阿Sir,我突然想起来——”“不准想,睡觉。”他起身,关灯。黑暗中,窗帘拉上,连月光都没有。屋内一片黑,钟霓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白衬衫,忽然朝他伸出手,许久后,终于被她喜欢的一双宽大的手握住。钟霓心满意足,闭上眼,乖乖睡觉。夜色浓了,窗外是嘈杂的世界。傅时津轻手轻脚离开房间,手里拿着钟霓的手机,尝试回拨电话给姑妈,电话很快接通,不意外是姑妈着急的声音。傅时津走进二楼的走廊,经过的伙计同他点头招呼。“姑妈,是我。”那边声音顿住,随即是严厉的叱问,问阿霓受伤的经过,了解经过后,她才忍不住厉声斥骂傅时津。傅时津一声不吭,由得姑妈骂,直到通话被中断。傅时津看了眼手机,没电了,心想没电的真是时候,明日恐是要承受姑妈更大的怒气了……张家诚坐在二楼正厅,翘着腿同丧龙搓麻将,麻将碰碰撞撞的声音清脆响耳,更响的是丧龙嘴里时不时要蹦出难听的脏话。也不知是不是下面太热闹,还是隔音太差。三楼守门的伙计跑下来,讲钟小姐在喊人。傅时津刚坐下没多久又得起身上楼。朱红的楼梯在夜晚寂静的灯色中红的愈发暗。门敞开着,房间内的灯打在地板上,一男一女的影子被融在一起。钟霓一听下面是搓牌,撒起娇要缠着傅时津下楼。傅时津冷下脸。钟霓抱住他的腰,仰着头,下巴抵着他腹部,“睡不着啦,白天睡好久啦。”无论她找什么理由,他坚决不同意。钟霓立时要掉眼泪,傅时津冷着脸,捏着她两颊,讲:“你尽管跟我玩掉眼泪的把戏,不行就是不行。”讲完,她眼睛迅速一红,他噤了声,叹了口气,叹完气,她眼泪掉得越凶。“阿霓……”“我睡不着啦,后背疼,好难受,你不陪我,你还训我。”边哭边指责他,他怕了她了,俯身,擦着她的假眼泪,被她气到发笑,“你会玩麻将?”“会!”眼泪倏地停住。“怕了你了。”他拦腰抱起她,“先讲好,过了十一点,你必须上楼睡觉。”钟霓立时擦掉眼泪,点头,并保证。丧龙刚胡了一把牌,伸出找张家诚要钱,抬眼便看到祖宗抱着Madam钟下楼,愣了愣,张家诚趁机甩了一张港纸扔在他脸上。丧龙抓过港纸,小声地叼了一声。傅时津抱着钟霓拉开椅子坐下,椅子前面放着圆凳子,他坐在后面,一手半圈住她,看了眼桌上三人,讲:“她来玩。”丧龙乐地笑了几声,“Madam,你会啊?”钟霓眉头一挑,一手拍上桌子,“我点搞不会啊?小瞧我?小心你输到扑街喔!”傅时津坐在她身后,两手从她腋下穿过去,帮她马牌。钟霓靠着傅时津,偏过脸,小声问他玩几多钱。傅时津随口报了一个数,她眉头一拧,心想这么多,“哇,那我可不能输。”他轻声笑笑,“输了也没关系,有我。”楼亦棠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傅时津,心想陆生这表情倒真是少见,不,是从未见过,不过就不知是真是假了。她看向钟霓,眉眼间略现出淡淡的歉意。真是一位漂亮的但好可怜的警察小姐。丧龙立时表达不满,“阿Sir,你们要双剑合璧?我们岂不是要输到脱裤子?”钟霓捂嘴笑起来,“咦,衰仔,你都已想好你要输到扑街脱裤?有志气!”几局下来,钟霓连输。丧龙拍桌大笑,毫不客气地讲:“Madam好有志气!”钟霓回头看了眼傅时津,望见他发皱的眉头,不悦地“切”了一声,“个衰仔,你懂什么啊?西风起糊,恶过老虎啊。”先输后赢,又连输三次。事不过三,于是,钟霓不高兴地丢了牌,要面皮,讲不玩了不玩了,拉着傅时津要回去睡觉。张家诚觉得好笑,下意识要怂恿她再玩几局,傅时津已经抱起她要上楼睡觉。张家诚回过头,看楼亦棠。楼亦棠看傅时津的背影,几局牌,她坐在那两人对面,陆生是什么脸、什么眼神,她看得一清二楚,看不清楚的恐怕只有钟小姐。一向狠戾无心的陆钦南会坠入爱河?真是讲大笑话。她一直只当陆生是为了某种目的才会与钟小姐结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她摇头失笑,问丧龙:“飞仔龙,陆生这次是认真的?”丧龙怔了怔,表情怪异,想了半天才讲不知。祖宗的私事,哪里好讲?少一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其实呢,从他跟了陆钦南后,就发现陆钦南总有几天时间会外出,而每次外出回来后会很开心,开心的像个大男生,哪里还是义合会威严形象的大佬?可开心之后往往是更多的难受。烟,反反复复地抽,反反复复地戒,反反复复地开始,也反反复复地放弃。可喜欢一个人,开始容易,放弃太难。难地喜,难地痛。隔日,张家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