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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课本你就轻松了。”“老师说这次期末考可以当做中考的一个参考数据,你看我在县里的排名,中等靠后。你也说考试看运气了,这次英语是运气好,那下次呢,我英语其实很一般。”林延程觉得岑曦想法变了很多,可能是因为真的长大了吧。哪像小时候她说要考那个考这个,仿佛一切皆有可能,而不是像现在,用最真实的数据判断可能性。回去以后林延程把她的卷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把岑曦不懂的知识点拎了出来,整理出几页纸。第二天老早就把岑曦叫起床,在冬日的晨雾中,拉着岑曦开始恶补。班主任连班里成绩倒数的学生都没放弃,岑曦还可以,为什么要自暴自弃。而且林延程听过很多关于本地技校的传闻,去了那里的学生都很容易学坏,那是个连傻子都能进去的学校。而市里的中专,五花八门很多,如果岑曦去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慢慢断了联络。他不在岑曦身边的话她会不会什么都找不到方向?她会不会认识不好的人被带坏?他想和岑曦走在同一个节奏上,一起经历高中,大学,一起接受好的教育。也许好的学历以后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大成就,但在这个过程里他们感受的,接触的思想一定是很宝贵的东西。岑曦连续起了十来个早后有点憋不住了,寒假都不能睡懒觉,真的痛苦。她祈求林延程给她放一个周末休息一下,但遭到了林延程的无情拒绝。岑曦拧巴起来,和他置气。林延程随便她怎么闹,就是不肯放过她。他已经制定好了一整个寒假的进度表,每天都有新的知识点要帮她复习巩固,同时也是帮他自己复习一遍。岑曦拗不过他,只好乖乖的跟着学习。她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林延程平时都很听她话的,她只要撒个娇,闹一闹,他就会妥协。但这次她有点不敢造次,一直看他的眼神行事,鬼知道她在怕什么。林延程把她的性格摸的一清二楚。岑曦这人有一腔热血,有冲劲,但很容易消散,一到寒暑假她就会放松,一定要有人拉她一把,赶着她,催着她。她也只是只纸老虎,只敢对他呼来喝去,到了关键时刻对她严肃点,就能降服她。也就是因为这样柔软的性格,林延程更希望她能考上高中,不要去传闻中不怎么好的技校和中专。但他也怕时间久了岑曦真的烦他,生他气,所以过年的时候他给岑曦放了半天假,还给她买了一堆零食。岑曦很享受的看了一下午电视。……也就是在这天深夜,岑曦的爷爷去世了。岑曦迷迷糊糊听到奶奶在楼上喊父亲的名字,她一下子惊醒,意识到可能爷爷出事了。她要跑到隔壁房间把岑兵和蒋心莲叫醒。岑曦下楼去小屋里看,爷爷躺在老床上一动也不动,奶奶一般哭着一边找出新鞋给爷爷穿上。岑曦拍了下奶奶的背,以示安慰。他们打开了家里所有房间的灯,岑超家也都开了,村里瞬间灯火通明。岑曦睡不着了,坐在一楼看着大人们忙活。岑曦的爷爷其实病了很久了,一开始还能走走,后来就直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前一阵子岑曦还看见他起身到后面的小路上走了走,当时她以为爷爷要好起来了,现在看来可能那是回光返照。虽然从血缘上来说他不是岑曦的亲爷爷,但岑曦也是跟着他长大的,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打牌,给他掏耳朵,她那时不懂父亲和奶奶的恩怨,就觉得爷爷就是爷爷啊,是她的爷爷。但要说有多亲密,倒也不至于。只是岑曦觉得小时候很美好,奶奶很好,爷爷也很好。慢慢地,家里来了很多人,岑曦帮着给他们倒热水喝。这么冷的天,都不容易。蒋心莲让她上去睡觉,岑曦不愿意。她不是很喜欢mama老是把她当小孩,她已经初三了,她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也可以为爷爷守夜。但他们好像都不需要她。林延程听到动静,穿好衣服匆匆赶来,他看见岑曦坐在餐桌边上,捧着热水喝,静静的看着大人们忙进忙出。岑曦的眼眶也有点红。岑曦想的出神,都没注意到林延程走到了她面前,然后突然地发现她眼前有个人,她视线从下而上的抬起,看到林延程后吸了吸鼻子,说:“你怎么也来了。”林延程搓了搓手,在她边上坐下,“我听到哭声,大约猜到了。我来陪陪你。”“你喝热水吗?我烧了很多。”“好啊。”“要茶叶吗?”“不了吧,白开水就好。”岑曦把两个一次性杯子重叠在一起,然后倒了大半杯水,她说这样握着不烫手。林延程接过,多瞧了几眼她的眼睛,他说:“你今晚不打算睡了吗?”岑曦手托着下巴,瘪瘪嘴,“不知道呀,感觉也睡不着了,就是好冷啊,这么坐着几分钟就冻脚了。”“那你去楼上,待在被窝里,你的冻疮好不容易今年没长。”“再过会吧。”岑曦低下头,手指抠着桌布。林延程没说话了,静静的陪着她。后来到了后半夜,一切安顿好了,岑曦才慢腾腾上楼去睡觉,她知道明天会有更多的人来,她需要休息一下然后打起精神。……这场丧事并不安宁,葬礼第二天岑兵和岑超家大吵一架。当时岑曦正在和林延程带小孩,亲戚家一个小朋友,大约五六岁,就是不肯跟着mama走,抱着岑曦的腿说要和jiejie一起玩。岑曦没办法,就开始带起了小孩。林延程本来就在她房间和她聊天,然后两个人开始一起陪小孩子玩。岑曦不是很喜欢小孩,她觉得太吵话又多,和小孩子沟通很累。但只要小孩子站在她面前,她就自动化身成和蔼可亲的大jiejie,看起来很有心思和小孩子相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但她坚定的认为她就是不喜欢小孩子。林延程则和她不一样,他很喜欢小朋友,他能轻易被小朋友的动作言语逗笑,岑曦光看他的眼神都觉得他的爱意和温柔满了出来。她觉得这样的林延程有点……有点可爱。正笑着,突然传来男人的暴怒的呵斥声,交杂的还有女人尖锐的辱骂声。岑曦心头一跳,想着是不是爸爸又和岑超他老婆吵起来了。她走到后窗朝他们那儿望,听了会后,确定了,是他们在吵。后来葬礼快结束时她听蒋心莲和别人讲起,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岑兵和岑超在商量请哭丧的人要给多少钱,那个人开价两百,可他们觉得最多一百,两兄弟在商量着,岑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