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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mama也不知道。”“那谁照顾爷爷呢?”蒋心莲叹声道:“你隔壁大伯陪着去医院了,但大家都要上班,轮不到我们,估计林爷爷同辈的亲戚会来帮个忙吧。”岑曦:“那程程呢,告诉他了吗?”“不知道呀,他不是还在学校没回来吗?”岑曦心里很乱,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她盯着书桌上的星星瓶发呆了一晚上,她的手机没有任何动静。林延程没有来找过她。如果林爷爷病的很严重的话,他该怎么办?岑曦想起那年林婉去世的场景,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她清楚的记得林延程跑到灵堂里的身影,他努力忍住不流泪,可可是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的绝望,伤心,孤独,都深深刻进了那双温柔干净的眼眸里。要让他再经历一次吗?岑曦光是想想眼泪就要掉下来,她不想再看到他那样子的神情了,也不想他一个人走长久孤寂的路。她什么都帮不了,只能祈祷林爷爷只是因为太累了倒下,在医院休息一晚,挂点营养水,第二天就又笑呵呵的回来了。林爷爷会堆着满脸的褶子,招呼她过来吃香甜的烤红薯,会上镇卖菜时顺路给他们带一些饼干汽水回来,会边喝点小酒边和她讨论最近的新闻,夸她聪明。直到半夜,还是一片寂静。岑曦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醒来,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她瞬间清醒,点开一看却是李星雨发来的。李星雨问她要不要去她家住几天,她回靑水镇了。岑曦刚打下一个‘不’字,突然一激灵想到一件事,星雨能发短信了,她回靑水镇了,那就代表南城中学的考试已经结束了。那林延程……岑曦踌躇许久,给林延程打了个电话,如她所想,手机关机了。也对,这时候他肯定顾不上手机。她给林延程发了条短信,问林爷爷的情况,问他的请客。等他空下来了,开机了,看到了就会回复她吧。岑曦吸了吸鼻子,脱衣服进被窝睡觉。……第二天岑曦睡到大中午才醒来,下楼找东西吃时才知道原来蒋心莲和岑兵上午去医院看望过林爷爷了。岑曦气的跳脚,埋怨他们不带她去。蒋心莲说:“我和你爸去一趟够了,你小孩子不去没关系的。”又来了。蒋心莲总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岑曦又气又急的问;“林爷爷到底怎么了?程程还好吧?”蒋心莲把粥端到她面前,“脑溢血,连夜做了手术。我记得老爷子一直在吃高血压药的,哎,年纪大了,总是避免不了。延程挺好的,像个大人似的。哎,可怜这孩子。”岑曦不信。他一定不好,他怎么会好。脑溢血,连夜手术,他要怎样才会好。岑曦没胃口吃东西,搅拌着热粥,问道:“那你们明天还去医院吗?”“不去了,看一次就够了。都还要上班呢。”可是她还没看到爷爷和程程啊。如果她自己跑去医院,蒋心莲肯定不同意。在大人眼里,看病是礼仪,是一个程序,要随红包或者提点牛奶水果,如果不是亲近的亲戚,没有谁会接而连三一直跑医院。岑曦抓了抓头发,忽然想起李星雨。她放下调羹,说:“妈,我今天要去星雨家,她让我过去住几天,很久没见了。”“那你去吧,要我送你吗?”“不用,我自己到后街坐车过去。”岑曦急急忙忙跑上楼,给李星雨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又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迅速打包。她见林延程还没回她消息,忍不住又打了他一个电话,可还是关机。临走时她想到之前岑兵住院时蒋心莲都是带了很多日常用品过去的,林延程也一定需要吧。她偷偷摸摸潜入了林延程的家,从门口的坛子底下掏出备用钥匙,跑上二楼,给林延程拿了两套换洗的内衣。她从前没有在意过林延程的衣柜,今天打开一看,她才发现他真的就那么几件衣服,干净整齐的叠放在那边。等林爷爷好了,她一定要带他去买衣服。林老爷子的房间不似林延程的,杂乱无章,岑曦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老爷子的袜子内衣,没办法,就拿了一件搁在床上的薄毛衣。她把书包塞的满满,小跑去了车站。李星雨家在靑水镇主公路边上,从她家坐车去医院很是方便,都不用换乘。刚踏入李星雨的家门,她的手机便收到了一条短信。林延程说爷爷还没有醒,他还好,不方便打电话。岑曦看着短短的一行字,眼眶红了,她回复道:在住院部几楼,房间号多少?我等会来找你。林延程:三楼,三零九。李星雨看着岑曦,说:“那你去了几点回来啊?”“晚上六点前,行吗?你妈问起就说我去街上买参考书了。”“他爷爷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说是没醒。”李星雨拿起电瓶车钥匙,“走吧,虽然几步路就到车站了,但车子总比走路快。”这班车到中心医院要半小时,这半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岑曦都在煎熬。而另一边的林延程因为发短信正好看到存稿箱有一条‘存1’,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存下的,打算删除。可打开一看,存稿箱里躺着一行完整的,充满少女微笑的表白。——林延程是大笨蛋,但我喜欢大笨蛋!☆、第五十四章到达中心医院站时天忽地阴了下来,层层灰白的云压下来,刺骨的冷风将道路两侧的老树吹得左摇右晃。好像是有听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只是岑曦走的急,忘了这一茬。她下车没走两步路,豆大的雨珠措不及防的砸了下来。岑曦拉住书包带子,快跑进住院部。她来过中心医院很多次,从前跟着蒋心莲带看病,对这儿还算熟悉。再往前说,那时候外婆也是在这儿过世的。岑曦拂去身上的雨水,随意整理了下头发,找到电梯上三楼。以前南城不发达时这个医院是这儿最好的医院,看病的人能挤破大厅,但后来随着经济条件的变好,大家都跑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病了。不然住院部怎么会那么冷清,护士台的护士都闲的在聊天。三楼长廊静谧无人,靠右侧的一排窗户紧闭着,外头早已寒雨倾盆,枯叶纷飞,那风震的似要把玻璃拍碎。岑曦用手暖了下脸颊,顺着号码牌一个个房间找过去,三零九在走廊尽头。尽头处有拐角,住院部三楼和其他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