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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递给他。他伸手接过,不小心触碰到那双柔荑,白皙修长,嫩滑如玉,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他将手覆上去,轻轻抚摸,柔软温润,流连忘返。忍不住,又将人拉进怀中,捏着她的手,俯首挨个亲吻。花灯掉落在地上,瞬间天地昏暗,只有月光照亮了她,她喃喃说着些什么,他附耳过去仔细听:“花糕好吃吗?”好吃……如她一样好吃。他们仿佛身在一只小船上,湖水轻轻荡漾,小船儿也跟着轻轻摇晃,他随着那双巧手翻飞着,漫天星辰闪烁在头顶,湖水轻柔的漫过他,令他快要窒息。他握着她的手,期盼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忽然嫣然一笑,红唇轻启:“喜欢吗?”喜欢……然而他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忽然一阵风浪打来,他脑中白茫茫一片,骤然清醒。李湛睁开眼,额头布满细汗,身下一股清凉濡湿之感传来。他颓然的倒在床上,羞耻又狼狈,望着窗外的月色,久久不能阖眼。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纯情的男主,但也是一个凶猛的小狼狗,目前只敢在梦中那个一下,等日后尝到些甜头了,他内心深处的狼~性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哈哈哈哈我感觉自己好恶趣味啊。☆、愧疚翌日。晨光微晰,东方泛起点点鱼肚白,路上行人脚步匆匆,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晋朝的学子们卯时便要早起入学。李湛刚下马车,便看见陈庞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向他招手,嘴上还叼着半个包子。他狐疑走过去:“你这是作甚?”陈庞将嘴边的包子狼吞虎咽之后,才道:“唉,我倒霉的日子要来了,舅舅回来了。”李湛了然,陈庞的舅舅是国子监专门讲学的夫子,平日里对陈庞管教甚为严厉。两月前因有事去了趟老宅,如今回了长安,看来,陈庞日后又得夹着尾巴做人了。他幸灾乐祸的拍拍他肩膀,道:“仁兄多保重。”陈庞叹气,“日后课业多借我抄抄吧。”李湛点头,拉他进门,“快些,讲学时辰要到了。”陈庞怕遇见舅舅,便猫着腰躲他身后,拉着他拐小路往学堂跑去。李湛今日心不在焉,确切的讲,是完全没有心思听学。他杵着下巴,想着昨夜的事,时不时微微叹气。自己怎么会这样呢?虽然以前也出现过梦遗之事,可那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可昨日……竟然梦见了她。而且,他们还那样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觉得自己变坏了。第一堂讲学结束后,李湛和陈庞两人在廊下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话题又扯到了昨日的事情上。陈庞问:“那个小姑娘的消息你探到了没?”李湛点头,“探是探到了,只是……”只是觉得对不住她。他想起梦中之事,便觉得难堪,犹豫片刻后,试探问道:“陈庞,你是否曾梦见过女人?”“啊?那个…小时候梦见我娘算不算?”“……”“我指的是姑娘家”,李湛扶额。陈庞嘿嘿一笑,“有时候会梦见杨映蓉”。杨映蓉就是杨太尉家的小女儿,是陈庞暗中喜欢的姑娘。李湛深呼一口气,再次追问道:“那有没有在梦中那个?”“……哪个?”陈庞一时不明何意,但看他神神秘秘意有所指,顿时反应过来,虽然平时私底下看过小人书,也偶尔想起杨映蓉,可梦里是绝对不会想那事的。他脸色涨红,吞吞吐吐道:“怎、怎会?她才多大啊,我要是那样…岂不是禽兽不如?”禽兽不如……陈庞的答案让他瞬间唾弃自己,正如他所言,那小姑娘今年才十三岁,他就……枉他自诩正人君子,可连陈庞都不曾做过的事,他却偷偷做了,实在觉得愧对圣贤。陈庞见他脸色一阵愧疚一阵懊恼,便问道:“你莫不是,梦见和小姑娘那个了吧?”李湛实在没脸见人,他羞愤欲死,气咻咻道:“莫要胡言。”他虽不承认,却也不否认,陈庞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们李世子向来君子不逐声色,我懂。”他这话说得很有深意,李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恼羞成怒瞪他一眼,威胁道:“看来你课业是不想抄了。”“哎,别别别……你当我胡说八道。”陈庞被戳中软肋,瞬间投降。……李湛一整日忧心忡忡,下学后,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许久。傍晚,春辉堂的小厮来请他过去用饭,祖母喜静,不愿被过多打扰,只每月逢十,他便去陪祖母用饭。李湛洗把脸,一路脚步沉重,穿过花园回廊,无心欣赏花红柳绿,入得春辉堂院内,才努力扯出些笑容。睿王府老夫人,已是古稀之年,平日里吃斋念佛,甚少出门,最喜欢的便是与她这个孙儿逗趣。见他来,一脸菊花盛开,笑道:“乖孙儿来啦,今日学业可还轻松?”她这个孙儿从小聪明好学,学业优异,又乖巧孝顺,从不让人cao心。如今他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她也总是劝他莫要太辛苦,依她们家这样的门楣,无需考科举,封荫入仕便是。更何况睿王府只他一个独苗苗,睿王爵位迟早也是要传给他的,她实在不忍孙儿如此辛苦劳累。于是,老夫人拉着他在饭桌前坐下,亲自给他盛了碗汤,目光慈祥。李湛在祖母面前向来乖顺,“祖母不必忧心,孙儿学业不多,累不着。”他接过汤碗,小口喝尽。突然不自主的叹了口气,刚才入院扯出的笑容也不见了,此时,便是一副愁苦的神情。祖母是他最亲近的人,在祖母面前,他总是藏不住事。老夫人见他小小人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疼道:“莫不是在学堂遇着了难事?”李湛摇摇头,“不是学堂的事。”“那又为何叹气?”李湛想同祖母诉说,却又觉得难以启齿,他思忖半响,挥退厅内的丫鬟,才鼓起勇气说道:“祖母,我……昨夜梦见了姑娘,还……”他神色为难,不知如何说下去。可这时,老夫人却突然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嗨哟,我的乖孙儿长大啦。”李湛被她笑得不好意思,“可,孙儿觉得这并非君子所为,实在惭愧不已。”老夫人伸手摸摸他的头,语重心长道:“孙儿有所不知,男子长到这个年纪皆会这样,如饿了便要吃饭一般,这是人之常情,无关君子道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