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从贵妃到女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

分卷阅读29

    们逼死之后,他们就会谋朝篡位,改朝换代了。

刘焦如今虽然四面楚歌,但他到底号称刘半朝,就算折损了许多人手,可仍旧还是有不少人在为他效力,所以这些故事流传的非常迅速,一时间,齐月盈和齐昇的名声彻底被抹黑了。

那些话本齐月盈还专门让人买来看了,然后大赞,刘府的那些门客文笔相当不错,故事写的跌宕起伏,催人泪下,她要不是当事者,都忍不住要同情这忠肝义胆的刘氏父女了。

刘焦不再上朝,还声称要辞官回乡,他现在也不追究刘贵妃的死了,甚至什么都黑不提白不提了,就做出一副受迫害的姿态,分外引人同情,全然不是他当初作为刘半朝时骄纵跋扈的模样了。

齐昇其实一直都知道刘焦手中还握有底牌,所以他一直都在等着刘焦亮底牌,但等来等去,刘焦似乎也什么大动作的样子,于是他这边就开始出招了。

弘宝五年三月初,承恩伯齐昇参首辅刘焦篡改盐引,贪墨军饷,在抗狄关键时刻,致使边关四十万将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动摇军心,戕害国本,实乃罪大恶极,天地不容。

篡改盐引制度这个事,朝中所有人都知道,也有许多人借着这件事暗中拿了不少好处。但他们也知道,这就是个雷,早晚都会炸,到时候谁死谁伤可就说不准了。而刘焦如此横行霸道还能稳居首辅之位多年,其根源,也和盐引这件事差不多,虽然他此举苦了边军将士,可是他却着实的养肥了满朝文武,谁没从这件事上捞好处?既然捞了好处,那大家自然也就闭紧了嘴巴,黑不提,白不提了。

齐昇会拿盐引说事,刘焦心里早有准备,也早有了应对之策,所以齐昇才一参他,他就撑着‘病体’,再次上朝了。

第21章对峙(二)

“老臣任首辅十余年,只对一句话感受最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北疆打仗要银子,皇宫修缮要银子,江南大水要银子,陕西干旱要银子,修桥铺路要银子,宗室荣养要银子,每天睁开眼,这银子如流水一般的往外花,可是啊......国库里没银子啊,我能怎么办?”

“打从皇上的曾祖父起,我们大周的财政就一直是亏空的,这一百多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帝王不是炼丹求仙,就是宠幸妃嫔大兴土木,摘星楼,邀月宫,九鹿台,听雪阁......你们算算,这一百多年里,皇室花了多少银子在这些上头,更别提先帝时为了炼丹所花费的那些天才地宝了,那全是钱啊!”

“新皇登基,登基大典要花钱,修建帝陵要花钱,哪一笔银子不是大头?哪一笔银子能省?”

“你们知道大周建国至今,已经四百余年,皇族宗室四处分封,他们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全都要朝廷出钱。早些年他们人少,这钱不算什么,可你们知道现在萧氏宗族一共多少人吗?十八万余人!这十八万人,从生下来起,每个月就要领二两银子的薪俸,他们还不用劳作,不用交税,他们就靠朝廷养!封地是他们的,百姓的他们的,银子是他们的,朝廷每年光养宗室,就要花费四百多万两!这还是往少了说!可是这笔钱能不花吗?能少花吗?祖宗定下的规矩,能改吗?”

“是,我知道,北疆打仗需要钱,盐引设立之初,本就是为了弥补军屯无法自给自足的弊端,为了让边疆的将士们吃饱穿暖有军饷。可是将士们要花钱,这朝堂上下,从皇上到后妃到宗室到百官百姓,哪里不需要花钱?”

“我把盐引给改了,我为什么改?我要是不改,这朝廷就要维持不下去了,皇上的帝陵修不了,宗室的薪俸发不下,灾民的赈灾银子拨不了,试问,我是该不让皇上修帝陵呢,还是该不给宗室发薪俸呢?亦或者,朝廷不该给灾民拨银子,任凭他们被洪水淹死,□□旱饿死,哪怕他们易子而食,我们也全都不管不顾,只要省下银子来给承恩伯去打仗,就万事大吉了?”

“呵呵,恐怕到时候,大周还没被北疆人的铁蹄踏平,先被揭竿而起的百姓给推翻了!你们不要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当然,我并不是说北疆将士们的生死存亡不重要,他们很重要,他们为大周挡住了北狄人的铁骑,他们镇守国门,他们功不可没。可我为什么改盐引,也不光是因为朝廷太缺银子,更是因为我不想让朝廷救命的银子全都进了齐昇这等喝兵血、吃兵rou的贪婪小人的口袋里!”

“你们以为,盐引不改制,那些钱粮就都能用到北疆将士身上吗?错!那只会流入齐昇的口袋!他承恩伯府,不说门客三千,一千总是有的,这些人难道是白白给他效力?光凭他家的那点薪俸产业,他不贪墨,不喝兵血,他哪里来的银子养得起那么多人为他效力?”

“不止是如云的门客,还有他女儿齐淑妃在宫中的吃穿用度,恐怕先帝时的太后皇后都及不上她!她哪里来的银子,只靠宫中的例银吗?还不全是齐昇给她的!”

“北疆号称是有四十万将士,可实际上呢?我派人去查过,只有三十万不到,齐昇他分明就是在吃空饷!承恩伯府靠着这种欺上瞒下的勾当,不知道从朝廷搜刮了多少银钱!所谓的伯府基业,所谓的勋贵底蕴,还不是靠银子撑起来的!他一个臣子,搜刮这么多银子,蓄养那么多私兵,意图为何?难道诸位看不出来吗?”

“那盐引制度若是不改,只会养虎为患!而且改制之后,朝廷也并非就不管北疆将士的死活了,每年照样有年例银发放,将士们可以拿着银子去买粮食,这有什么不好?”

“此举利朝廷,利百官,利将士,唯一不利的,只有承恩伯齐昇!”

‘垂死病中’的刘焦一连串说出了一堆自辩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义正词严。

百官闻言皆噤若寒蝉,唯有齐昇,面色不变,甚至唇角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这样气定神闲的姿态无疑让刘焦心里打起了鼓,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大限将至的恐慌,可是他又不知道这恐慌究竟从何而来。

齐昇看着他,冷声问,“都说完了?”

刘焦冷哼一声,别开眼,不再说什么。

齐昇又道,“我看你没说完。你接下来是不是还打算说我勾结北疆,这连年征战,其实就是故意拖拖拉拉,与北疆人里应外合,借此蓄养我自己的实力,待到朝廷虚弱的无以为继的时候,再起兵造反,一举攻下京都?”

刘焦脸色大变,这是他最后的底牌,连齐昇和北疆人勾结的证据他都已经捏造好了,他本想最后关头再把这张牌亮出来,可是他没想到,齐昇居然会直接点破?齐昇早就知道他的底牌?

齐昇继续说,“所以,你篡改盐引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