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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身边,她对他就是有责任的。她要让这个孩子彻底成为她的儿子,她要与他母子情深,她还要悉心教导,把他教成一个好皇帝,好儿子,将来等完颜述律找来的时候,再把这样的阿弥送到他身边......呵呵,北狄,等着吧,她必要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齐月盈到的时候,阿弥正在哭,小家伙一见到她,就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了。他乖巧又温柔的性格是与生俱来的,哪怕是哭,也从来都没有像其他小孩子那种嚎啕大哭,他多数都是默默的哭,不吵到别人,只是自己一个人伤心。齐月盈的衣襟被阿弥的泪水打湿,她心里更愧疚了,对着儿子的小脑门亲了两下,然后感受了一下他的温度,果然很烫。“阿弥乖,娘在呢,不怕,娘陪着你。很快就不难受了啊。”她一边抱着他,一边轻声的在他耳旁哄。阿弥还是在哭,默默的流泪,偶尔抽噎一下,他小脸烧的红红的,那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阿弥想娘,不让走......”他抱着她,难得流露出了点小孩子的霸道和不讲理。“不走,娘哪里都不去,就陪着阿弥,哄着阿弥,还和阿弥一起睡,好不好?”烧的沙哑的童音软绵绵的答道,“好。”御医很快来了,给阿弥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又开了药,最近天气转凉,许多人都染了风寒,阿弥到底年幼,一时没扛过去也是难免的。御医说应该没大事,只要喝了药,退了烧就能好。然后齐月盈又哄阿弥喝药,小家伙嫌苦不肯喝,齐月盈就跟他说,你喝一口,娘就亲你一下,然后小家伙就乖乖喝药了,并换得了娘亲的十几个吻。按常理来说,喝过药之后,阿弥很快就能睡着,到时候再出点汗,这场风寒就熬过去了。但是这孩子大概真的是太想她了,所以一直硬扛着不肯睡,非得拉着她,抱着她,生怕自己睡着了,她就走了。齐月盈想了很多办法,给他讲故事,给他唱歌,他全都静静听着,明明困的不行,也不肯闭眼。“娘跟你保证,你睡着了我也一直在这儿陪你,等你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好不好?”齐月盈说着,传话下去,免了明天的早朝。阿弥听到此处,才算是放心了。齐月盈看他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你听得懂啊?“嗯,娘上朝,忙,不能陪阿弥。”稚嫩的童音最是打动人心。齐月盈觉得自己心都要化了,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个孩子长得那么像她,像阿琮,她已经无法不把他当成亲生骨rou看待了。尤其是,他的性格这么可人疼,这段母子缘分或许也是前世修来的,她叹息一声,在阿弥的眼睛上亲了亲,“睡吧。乖。”阿弥听话的闭起了眼睛。锦绣有些焦急的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在齐月盈耳旁说道,“归义侯府那边传话过来,说侯爷现在......不大好,头痛欲裂,还请主子过去看看......”齐月盈眉头皱起,还没说话,却发现阿弥又睁开了眼睛,那双因高烧而略带红丝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仿佛只要她一走,他立马就会大哭出来。齐月盈想去看元冽的心思瞬间就熄灭了。她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亲,“阿弥别怕,娘不走,答应你了我就会做到,睡吧。”说完,她又对锦绣说,“跟侯府那边的人说,就说皇上病了,哀家走不开,明天一早再去探望侯爷。另外再派几个御医过去待命,若侯爷允许,就让御医给看看,若是不允许就算了,别让侯爷伤了他们性命。”“是。”锦绣领命下去。齐月盈躺在阿弥身边,守着他,拍着他,可是心里却忍不住一直担心元冽。她睁着眼睛到天亮,这一晚都在不住的猜测,元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会不会在头痛欲裂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伤人伤己的事?她曾对他说过,让他觉得头痛或者撑不过去时,就派人来宫里找她,可是他派人来找了,她却因为阿弥没能过去。他能体谅吗?还是会更加的伤心生气?尽管心情万分复杂,但她还是忍着一直到阿弥醒来。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了,有娘亲在旁边陪他睡了一晚,他的心情显然格外满足,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也有神采了。“阿弥好了,娘就放心了。”她亲亲他的小脑袋瓜。“娘,去忙吧,阿弥,不哭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男子汉的架势。齐月盈被他逗笑,“那好,娘去忙了,你要记得好好吃饭,好好喝药,等娘忙完,马上就来看你,好不好?”“好!”阿弥重重的点头,大眼睛里全是笑意。齐月盈梳洗一番,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就直接去了归义侯府。见到侯府的总管胡伊娜之后,她问,“侯爷现在怎么样了?头还疼吗?”“回禀太后,侯爷现在歇下了,但是至于他头还疼不疼,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胡伊娜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心疼。齐月盈:“他睡着了吗?”那她进去会不会吵到他?“没有,侯爷一夜都没睡。现在也只是在躺着而已。”“他昨晚没做什么吗?”胡伊娜闭口不言,只是含泪摇头。齐月盈猜测元冽的情况比她想象的更严重。才一迈进元冽的屋子,她便看到地上一张一张全是她的画像,满屋子到处都是,他的床榻边也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画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把这些画像撒的到处都是是为了什么。她轻轻的走到他床边,见他正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眸亮的有些诡异,两只手上缠着白色的棉纱,有鲜红的血迹在棉纱上透出来,一看就知道他伤的不轻,也不知道昨晚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哥哥,我来了,对不起,昨晚阿弥生病了,他一直在哭,我走不开,对不起。你现在头还疼吗?”她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握他的手,然后就发现他露在棉纱外的手指冷的像冰一样。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他缓缓的转眸看向她,“他一直在哭,所以你走不开,那么我呢,我也一直在哭啊......为什么你就不能来看我呢?”齐月盈心口一梗,压下自己的情绪,跟他柔声解释,“对不起。可是阿弥才一岁多啊,哥哥你要和一个奶娃娃争风吃醋吗?”“不能吗?”他眼泪落的更凶了,理直气壮的质问她。齐月盈都要被他气笑了,可是考虑到他现在是犯病的状态,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