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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对这个爹爹他们已很是生疏。韩奕羡对上儿子们天真稚气的眸光,到底扯了唇露出一抹微笑,紧绷的神色变得柔和。虽厌烦师氏拿儿子做文章,但毕竟是他的骨rou。对俩儿子,他心有愧疚不是不疼的。他起身走到儿子们面前,一手一个将他们双双抱起,在书房缓缓踱步轻声的逗弄起来。对站在室内的锦凤,却是看也不愿多看一眼。“爷!”她哀怨的唤他。韩奕羡充耳不闻,只是不理。一径与儿子们耍闹言笑晏晏。“妾身知道,爷是气妾身上北院扰了卿jiejie。”锦凤语气伤心,不无控诉的言道:“然若妾身不去,又要怎么见得到爷?整整一个多月爷守在北院,寸步不离。直到今日方肯出来外院理事。爷为了卿jiejie不管不顾,妾身不敢埋怨。只是爷不顾惜着妾身,难道连哥儿们都不要了吗!”韩奕羡闻言,眸色凉下来,他放下儿子转头朝她冷道:“不敢?爷看你敢得很!”他冷嗤一声语气陡然严厉:“当初娶你过门时,爷便与你事先说过,万不可扰她,更不可与她为难!你是怎么应的爷?”他看一看儿子停下来,转而冷淡看她:“你是个聪明的!知道用哥儿们来牵绊爷的心!但你也是个愚蠢的!比爷想象的要蠢得多!”他口气失望又不屑:“你蠢到明知爷的底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蠢!爷念你是哥儿们的娘亲,念你为韩府cao劳,一忍再忍!现在爷最后向你重申一次:不要同她比!更不要再试图逾越爷的底线!自此往后,只要你不玩花样,不对她使心机。那你还是这府里头的主母!否则,”他望着锦凤轻道:“韩府恐怕就容不得你!”锦凤僵住,这就是她为之着迷的男人,那么的英俊,又那么的无情。有这世上最迷人的笑脸,也有着世间最冷硬的表情。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冷酷!容不得她?是说要休妻吗!第19章晚膳前,韩奕羡回了北院。看着临窗发呆的念卿,他轻叹一声走过去将人抱进怀里。“午休歇得可还好?”他亲亲她的脸柔声低问。先前他待她睡下后,便去了外院。念卿点头,不甚起劲。韩奕羡眸色黯了黯,情知她心里还兜着结,对那日师氏擅入北院的事未能释怀。又惦念着女儿,心头苦闷。不是没想过,他心中犹豫,不知要不要就依了她,现在就将荷儿接回来。也许看见女儿,她精神头会好一些。可是看看她的羸弱模样,他又很是迟疑,迟迟下不了决心,总是拿不定主意。老太医说明了,肺症就靠养,休养至关紧要,切不可受累。而按她爱重荷儿的性子,真接回来了,哪有不伤神费力的。唉,他不禁又暗叹一记。想他这辈子场面上行走,从来杀伐果决处事干脆。也唯有面对她的事情,会这般瞻前顾后,思虑再三用尽心力。“眼瞅着年关要来了”他摸着她因养病而始终披散着不曾梳髻的秀发,俯头凑近她低语轻哄:“乖卿儿,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无谓cao心,嗯?等年节时,爷便将荷儿接回来。届时你若没把身子养得好一点,哪有精力陪着她耍闹?”念卿一听,振作精神看着韩奕羡再点一点头。“待明儿爷去书房仔细找找,给你寻些逸闻趣致的集子解解闷。”他睇着她温柔的说道。年关将至,她亦脱险。他自今日起会每天抽空去外院理一理事。逢年节的当口,府内府外事务繁杂。他可以推掉应酬,但有很多事情却推脱不去,需要他定夺裁决。他不发话,管事们不敢擅自做主,得问他拿主意。只有问过他的意思,他们才好办事。而他不在,他怕她一人闷着愈发神伤难耐。因不想她累,他已哄得她答应近段时日不做女红。那在他不能陪她的时候,她看一看书以作排遣,岂非是件得趣的事。而只给她安置好了,他才能安心理事。念卿仍是乖顺点头。她能看话本,自然是识字的。爹爹疼她,从不过多的拘着她。她打小就在爹爹的私塾里,跟着学生们闻经识道,诵读诗文。韩奕羡松了口气,扬起笑容问她:“乖,饿了没?要不要用膳?”念卿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恐他忙了这半天肚子会饿,遂望着他点头。韩奕羡叹叹气看她,捏起她的下巴微抬了她的脸,口气无奈又宠溺的:“乖娇儿,就不能出声应爷,同爷说个话?”念卿眨眼,顿了片刻干巴巴开口应了声:“好。”这几日她心下犯堵,总提不起劲头。揣着一股莫可名状的悲意,有口难言无处可诉。实在没什么谈笑的心思。韩奕羡定睛瞅她,细细的看。好一会后咧嘴摸她的头轻谑一句:“坏卿卿!”他不再难为她,却忍不住眼神发黯,心里发苦。这会子,他感觉到深深的失落。她到底是介怀,又同他生分了些。不愿与他说话,更是鲜有笑容。这些日子里,在他告诉她要同师氏去梅子坞之前,她的如花笑靥,她那些满怀舒心,欢欣愉悦的笑容,他再也没见过。更令他感到沮丧与失意,甚或不无惊慌的是,直至这一刻,他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着他的时候竟然少有了害羞的神色。现在她对着他,竟似不再感到害羞脸红了。以往动不动就要对他含羞红脸的人儿;但凡他多看她一会,便会着羞红透了脸颊,连耳脖根子都要羞得嫣红带粉,慌慌张张躲避他视线的人儿——不见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消失不见了?好生一想,似乎也正是他告知她要带师氏去梅子坞那会……韩奕羡抱着念卿用膳,不肯同意她小声说要自行坐着,自己吃饭的要求。他坚持要一如既往给她喂饭。他将念卿牢牢的圈在怀里,沉默却不失温柔的伺候她用饭。他的态度表现得这样明显,念卿很快察觉到他陡然低落的情绪,亦多少明白应该是与她有关。可她没有出言询问,只安静的配合他张嘴吃饭。许是他带了师氏去他们的梅子坞;许是她经历溺水独自挣扎,独自苦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