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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睡着了。桓崇陪在她身边,默默地描绘了片刻那如画般的眉眼。等她睡熟了,他这才回了书房。现在的他,不止被勒令隔绝在家中,君父甚至还禁止军中之人前来探访,周光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想到从无忧这边下手,让自己的妻子亲自来送过信。桓崇将那信在手上捏过半晌,“嗤”得一声,便拆开了。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俩的脑回路又弯错方向了啊喂!☆、第98章等无忧一觉睡饱,天色已然晚了。也不知桓崇是怎么和云娘说得,她才刚刚起身,云娘便围上前来,神情中的关切都不同以往。且,那望来的目光里都透露着格外的怜惜,“...县主,我明日便去将女医请过府来。”无忧的睡意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突然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眨眨眼睛,不由呆呆地对着云娘重复了一遍,“请女医?”“...给我么?”女郎容貌鲜妍,如一朵盛放的娇花。何况,她又是从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云娘搂过她的肩,微微叹息一声,而后爱怜道,“成婚近三年,县主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刚好桓郎君这回就在家中...子嗣之事,县主也实不必太过忧虑了,想来很快就会传来喜讯的...”等等...什么子嗣?什么喜讯?!怎么红药一来,家中这一个两个的,嘴上便突然全都挂上了“生孩子”三个字?!无忧小嘴微张,脸色一窘,残存的困意顿时全无了!她愤愤地瞧了云娘一眼,却是别过头去,嘴上轻轻啐了一句,道,“哎呀!云娘,别浑说,我才不着急呢!”县主哪里都好,就是从小在家娇养长大,偶尔会犯些小孩子脾气。见她难为情了,云娘忙哄道,“是、是,咱们不急,咱们一步步来。别看公主那个样子,其实她和郎君也...”云娘絮絮叨叨地说着,无忧却早就反身过去,害羞地把脸埋进了她的怀里。阿父阿母倒是从来没催过她...不过,生孩子什么的,对她和桓崇来说,还太早了些吧!......无忧心思浮动,晚间用饭的时候,又难免多了几分敏感。桓崇向以陶侃为尊,用饭时亦是专心致志、不言不语,但同往日相比,今晚的他却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睛,用饭时的神情亦是若有所思,而且饭后还说自己会忙到很晚,要无忧不用等他,晚间自行就寝即可。午间还甜言蜜语,到了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无忧微微嘟了嘟唇,可转念一想,便猜知周光的那封信里,定是没有什么好消息了。见桓崇心事重重,她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应了一句,就送他出屋去了。......时值秋夜,露寒更重。晚间洗漱过后,无忧如惯常一般躺在床上,但因为那人不在,今晚的被褥床寝都显出了如水般的湛湛凉意。一连翻了好几回身,无忧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桓崇不在,她始终睡得不怎么踏实。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隐隐的动静,被子方一掀,她便猛地惊醒了。“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吗?”桓崇说着,飞快地钻进了被窝。他一进来,无忧便习惯性地向他身上滚去,这一滚,恰巧就正中了他的怀抱,“夫君...”女郎半梦半醒间的声音,听着有些软糯之感。“是我。”桓崇忙揽住了她的背,却见无忧在他的怀中瑟缩了两下,那一双长睫颤了颤,突然伸臂就回搂住他,问道,“你做什么去了?身上竟这般冷...”“我...”桓崇犹疑了一下,道,“只是心中思虑,刚才在庭院里走了一走。”话到一半,他似乎又陷入了先前的沉郁思绪,便不再向下叙说了。无忧心知肚明,她“嗯”了一声,打个呵欠,便窝在他的心口了。她的神态里有些惫懒,语气里又有些几分故作的娇气,“困了,我要夫君陪我睡!”无忧少有这般黏他的时候...桓崇回过神来,心中一软,不由失笑道,“好。”说着,他默默地搂过女郎的身子,至片刻后,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建康宫中,庾亮一纸北伐的奏疏方至,便引发了朝臣们的纷纷议论。毕竟,从司马氏丢了中原、黯然南渡开始,北伐大业便如根刺一样,深深地梗在这群南渡士人的心中,成了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一个幻梦。而如今...按照庾亮奏疏上的说法,这北伐大业竟然近在眼前,指日可待了?!兴奋有之,激昂有之,犹疑有之,畏惧有之...一时间殿内仿佛炸了锅似的,朝中众人莫衷一是、吵吵嚷嚷,临到早朝都延迟了一个半时辰,也没能讨论出个定论来。司马衍枯坐高位,他眼中望着阶下群臣,耳中听闻嘈杂的闹音,脑中已是嗡嗡作响,心中亦是烦躁到了不行。眼见午时将至,他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出言打断了此刻正与同仁激辩的太常蔡谟,“既如此,关于北伐的议题今日便先到这里,还望各位回去后再多多思索,明日里再就此事拿定主意。”皇帝已然发话,群臣之首的王导又是不言不语,众人再是争个脸红脖子粗,也是徒劳无功了。就在群臣纷纷行礼、步出大殿时,只听司马衍又道,“啊,王公,还有王中书,二外还请留步。”王公便是王导,而那王中书,便是新任中书令的王恬了。司马衍此言一出,群臣脚步微滞,无不在心里发着嘀咕。建康人都说“王与马,共天下”。这不,司马氏连皇帝都换过三代了,这王导近来虽是病恹恹,却仍旧屹立不倒。瞧!连小皇帝都尊他一声王公,还把那王家二郎也一并留下了。这王家,看来注定是要再享无限的风光了!......等殿内人都走空了,司马衍从案上起身过来,上前对着王导便是一拜,“王公,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这时候还要烦你入宫,朕真是过意不去。”同从前相比,王导的模样确是清瘦了不少,可他气质从容,目光依旧炯炯有神。他避过这一礼,而后还礼微笑道,“为臣之道,便在于为君分忧。国事要紧,老夫身体无碍。不知陛下...是否还在为今日的北伐之论烦扰呢?”司马衍叹了口气,年轻的脸上便显露出了几分矛盾和挣扎来,“王公明鉴。朕...正是因此事而感到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