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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淑仪”和“修华”。现在看来,庾亮虽已不在,但庾家这个靠山还没倒,难怪她连妆容都还是画得这般妖娆了...无忧不欲同她纠缠,遂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庾淑仪。”庾柳知笑着打量了她一圈,待视线落在她肚子上的时候,那笑容短暂地停了一瞬。可她再掀开眼帘时,又漾出了笑来,“夜晚散心,自是别有情趣,但桓夫人怀有身孕,这黑黢黢的晚间...还是小心些为好!”无忧微微蹙了蹙眉,“你怎知晓?”“自桓夫人那日来宫中,我们便都知晓了。这种事情,在宫中又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说着,她最后似笑非笑道,“我还要回宴上,夫人自便吧。”在同无忧擦肩而过,她微侧过头,再低声笑道,“,夫人,别忘了再替我给‘玉郎’问好!”.........莫名其妙!无忧瞪着她离去的背影,连散步的欲望都没有了。她正在路口发呆,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待瞧清楚那缓缓而来的女郎,她惊喜道,“杜姊姊?你怎么也出来了?”“宫中有些憋闷,我便出来散散心。你呢?”“我也是。殿内的味道有些重,便想到太子西塘走走。”无忧笑道,“要么...杜姊姊,我们一起?”“太子西塘啊...”杜陵阳盯着无忧,眼睛闪了闪,声音却是温温地带着笑意,“听说陛下小得时候,总是喜欢在那里玩呢...”“杜姊姊,你竟然不喜欢西塘吗?这里的花朵四季接续,常开不败,四时都有好景色呢!”“那刚好无忧带我看嘛!”杜陵阳掩唇笑道。......姊妹两人一面闲谈,一面沿着廊下缓缓前行。可杜陵阳的月份大了,才行了一半不到,她便托着肚子,香汗淋漓。刚好无忧想起长廊偏角有一座偏阁,几人便向着那处进发。眼见着马上便能走得那里,却见前面不远守了一个侍婢。那侍婢穿得不大厚实,这处又偏僻少人,许是在冷风中站得久了,她已开始不住跺起脚。然而,她再见了过来的杜陵阳一行,一张脸色似乎更加青白了,“杜、杜皇后...”杜陵阳一怔,“我...记得你是王修华的侍婢。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不去暖和的地方坐坐?”宫中谁不知杜皇后好性,那侍婢咬咬唇,一时也不住要回什么好,“我...”“我明白了,你被她罚了,是么?”杜陵阳温柔笑笑,道,“这样吧...前面有处暖阁,不如你便随我们一并去坐坐。等身子暖和了,我再派侍婢送你去寻王修华,如何?”那侍婢的眼中瞬间涌上了泪水,可见杜陵阳还要向那偏阁行去,她不禁“噗通”一下跪地,露出恳求之色,“娘娘,不要去!”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鼻炎犯了,请假一天,抱歉。另外,因为我打字的速度一向很慢,为了提速,我这两天就琢磨着从“全拼输入”改换成“双拼输入”...结果,因为键位还不熟,今天这章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想着字符按出来的...忽然就有了一种小学生重修abc的感觉...ORZ感谢在2020-06-0323:53:00~2020-06-0523:2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只只木3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3章骤然间,杜陵阳的面容便转肃了。她绕过那侍婢,带领众人径直过了去。临到近前,只见那偏阁竟是亮着灯的,从她们这暗处瞧去,那一格格镂空的帘幕就仿佛汉宫中的灯影戏一般,清晰地映出了一男一女的两道影子。那女子身形削瘦,确有几分从前王蔓然的影子,而立在那一旁的男子,也隐约地让无忧生出些熟识之感。此刻那男子悉悉索索地,不知在整理些什么。而后,只听他不满道,“...怎么就这么点儿?!”听他开口,杜陵阳忙制止了身旁那欲上前去叫门的侍婢。“表兄,我也实在拿不出什么银钱了...”王蔓然那一向高傲的语气里,竟罕见地带了求恳的低三下四。...表兄?...银钱?无忧心中一动。若她没记错,王蔓然和王恬一般,都是出自王导那被戏称为“雷尚书”的雷姓妾室。那么,王蔓然的表兄,十有□□...便会是她上次在元会偶遇的那个醉鬼雷稷了?!“我...当年阿父给我作嫁妆之用的黄金,这些回已经陆续全都交予你了...”王蔓然顿了顿,声音里无限委屈,“...这是我仅存的一些不常戴的首饰了!”“呿!”雷稷啐了一口,道,“我不是告诉你要自己想办法吗?!”“可是...”“没有什么可是!”说着,雷稷绕过到王蔓然身旁,轻佻地撩起她那条飘落至地的衣带,道,“你和我又不一样。你是地道的王家人,继承了姑母的美貌,还是陛下亲封的‘修华’...你随便向陛下撒个娇,要什么不就有都了?!”“你...你明知我并不受宠...我如何能...”王蔓然停了一停,扭过身去,将衣带顺便给抽了回来。再开口,她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表兄,你赌资亏空的数目这么大,我给你填补了这么些回的窟窿,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请你回去吧,我没什么好再给你的了!”......听到这里,无忧算是明白了。那雷稷不止是个酒徒,也是个赌徒。他和王蔓然有亲戚关系,此番入宫,就是来寻她要钱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寻那人在前殿的王恬,而是专程绕到没人的地方来寻王蔓然?而且,把她的嫁妆都给讹诈空了,仍不放过...仿佛,他掌有王蔓然的把柄似的?!“不行!”雷稷言语果决,“你还和我谈起条件了?!”“那...”王蔓然的声音木木的,“你同我阿兄...之后,再联络过吗?”“...当然没有。”雷稷悻悻,咬牙道,“我就从来没见过像他那般心狠的王家人...自打坐上王家家主之位,他的行事手段也越来越狠辣了。”“他以前就不待见我,现在更是连面都不肯见上一个,就是有姑母从中劝解...还是不行。”说着,雷稷恨恨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发髻,“他可一点也不像你那心慈手软的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