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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的,眼睛不时瞟着巷口。“我妈快回来了,你快走吧。”她下了逐客令。陈默说:“我就在对面,你一定要等着看。”说完人就横穿过马路了。那边黑洞洞的,确实什么也看不见。谢岚一回头,汪浩和章爱萍出现在巷口。“岚岚,你怎么在外面站着?”章爱萍加快了步伐,汪浩一拐一拐地跟上来。“扔垃圾。”谢岚扯了个谎。路边堆着好多垃圾袋,过年没人清理。章爱萍没多想,她也喝了点啤酒,头晕晕的。这会儿拿了手提包,又麻烦汪浩跑了两次,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回头说:“小汪呀,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汪浩说:“客气什么,萍姐手艺这么好,是我有口福了,下次有机会再来。”章爱萍笑一笑,“那我们进去了啊。”谢岚也礼貌性地说了声“再见”,只见汪浩向她们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向马路对面……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她总觉得汪浩看到了什么。“岚岚,把门锁好。”章爱萍叮嘱道。谢岚愣在原地,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还是开了口:“妈,我想看会儿烟花再睡。”18、第十八章...零点的钟声敲响,整座城市陷入一场喧嚣的狂欢。连天空都沸腾了。某人精心策划的节目却没有如期而至——身为地主家的傻儿子,陈大少不负众望地买了一堆哑炮,连续点了几个大的礼花都以熄火告终。他犹不甘心,又有点犯怵,站在十多米开外的地方,等了一会儿,那几个哑炮还是没动静……他恼羞成怒地一脚踹开那几个废物。又回望了一眼马路对面,小店还亮着灯。“十二点,你记得出来看。”话放出去了,这边完全不配合。糗大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傻二代蹲下去搜那个装烟花炮竹的纸箱子。还剩一个易拉罐大小的微型礼花。这破玩意儿,能顶什么用?逗三岁小孩的吧?八成是黑心老板过意不去,塞在箱子里面送给他的。点吧?不点吧?那只小小的打火机在他的手指间转动……“岚岚,别看太晚了,早点锁门睡觉。”章爱萍收拾完出来喊她。谢岚回应,“好,马上。”她回过头,隔着一条马路的对街,黑漆漆的一隅,闪烁出点点微光。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她仿佛听见“呲拉”一声——刹那间一捧火树银花。犹如喷薄而出的璀璨星雨,绚烂至极。那个少年松松散散地站在一旁,焰光勾勒出他的身形。一半似火,一半荒凉。一明一灭,皆是世间景象。“新年快乐啊。”她在心里说。*爆竹声声辞旧岁。一晚上睡得断断续续,几次醒来,都觉得天是不是快亮了。每年的正月初一,谢岚都要去一趟儿童福利院探望彬彬。今年也不例外。她将前一天汪浩送来的水果挑了一些好的,装上满满一大袋,出门去坐公交车。空气中残留着白茫茫的烟雾,硫磺硝粉的刺鼻味道钻入鼻腔。刚走出去没几步,听见一声“谢老师新年好”。陈默倚在墙边,发梢在晨光下微微泛红。虽然一脸没睡好的样子,人倒是喜气洋洋,浑然不见昨晚点了N个哑炮的窘态。“去拜年呢?”“不是,去看彬彬。”谢岚早就料到他会守在这里。“那正好,一起去啊。”他哈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手。谢岚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苹果,“没吃早饭吧,洗好的,填填肚子。”陈默正要感慨师恩深似海,就听见她说:“一起去也行,不过你晚上得回家,不能在那种地方住了。”“……你管的真宽。”他咬了一口苹果,声音里带着调笑。正值大年初一,公交车班次比较少,往常五分钟一班的车,今天等了十几分钟都不来。他们坐在车站的长凳上。“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家?”趁着没人,谢岚试探性地问,“因为那个阿姨吗?”“你别提她。”陈默脸一拉。谢岚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好好的怎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这是脑子抽筋了么?“你根本不了解她。”陈默平息了怒意,脸上带着讥讽,吐出一个字:“装。”“不过她还不是最恶心那个。”陈默对着她,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我爸才是。他们两个,一个装,一个狠,那样的家,回去还有什么意思?”谢岚不知该如何接话。“而且过年特别烦,家里一大堆人来,个个都觉得是你的长辈,不对你评头论足一下都不能显得他们多吃了几袋盐。以前我妈在的时候,她总在这种时候叫我出去玩,别被那群人教蠢了……”谢岚笑了下,问他:“你昨天说你mama要去演出,她是搞艺术的么?”“嗯,她在乐团里吹长笛。”“真好。”“我妈她特开明。”“不过阿姨应该也不会同意你夜不归宿的吧……”“…………”怎么又给她绕进去了呢?车来了。陈默帮她提起水果,屁颠屁颠跟上了车。他们在白港站又转了下一辆车,才到福利院,却被告知,彬彬不在这里。“洛师大的一个教授把他领去家里过年啦,听说是帮彬彬联系到康复中心的那个人,又是研究心理学的,我们也放心。”谢岚问:“是不是姓白?”“对对,就是白教授。”二人对视。怎么办?“你要去我二师叔家么?”谢岚有点拿不准,“大过年的,上别人家,好像不大好。”“有什么不好的?”陈默悠悠晃了下手里的水果袋,“就当去拜年好了。”“……那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她垂眸,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陈默好像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手插兜里,上身前探,直勾勾地盯着她。谢岚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一起去他家里拜年,会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