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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给尚欣发了一条微信。“姐,我还没有谢过你,你给我的项目挺不错的,我会努力做好。”嗯,这话十分乖巧。尚欣很快回了:“你有才华,又上进,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这次的项目只要顺利拿下,你在历城也能闯出点小名堂。当然,经验也很重要。将来不管是回家里做甲方,还是继续做设计,都是有帮助的。”江堰:“那天陆经理提出的大概设计方向,我回来好好构思了一下,出了一点草图,我能不能先请你帮我看看,提一点宝贵意见?”尚欣说:“好啊,发来看看。”江堰很快将设计稿里面的其中几张发给尚欣。没几分钟,尚欣回了,评价颇高:“虽然我不是建筑出身,但我手里也过过不少图纸,你这水平算是高的,有点超乎我的想象,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它们将来出现在历城的街道上,该有多美。而且,这几张图也很符合甲方的后现代年轻社区的构思,多半会采纳。”江堰勾起唇笑了笑:“其实这不算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灵感还是夏工给我的。”这尚欣倒是没想到:“天晴?”江堰:“我听说她是陆经理的女朋友,我想她对陆经理的喜好一定很了解,没准还能将陆经理的话翻译出更深层的意思,我就去讨教她。她讲的很仔细,给了我很多思路,所以功劳也有她的一半。”听到这,尚欣回道:“你可谦虚了。天晴啊,我是了解的,她在结构上很严谨,不过也在海外进修过,有一点艺术熏陶。我之前就交代过她,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带你上道,看来她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当然,她虽然给了宝贵意见,要把这些抽象的东西变得具象,落实在笔头上,那还得看建筑师本身的功力,要是换一个人,也许根本领悟不到其中的精髓,那就浪费了沟通成本。反倒是你,有悟性,有能力,有才华,我现在对这个项目更有信心了。”尚欣对待其他下属可是很少有这样的长篇大论,更不要说满溢赞美之词了,就连夏天晴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江堰一看完便笑了。他是年轻,可他不傻,这话里话外的透露的可有两层意思,一是把夏天晴的“帮忙”归功于尚欣的特别嘱托,二是肯定他有才华,能堪当重任。自然,这也是因为他是石怀青的儿子。……两年前,江堰还在巴塞罗那,是石怀青亲自带人把他抓回来的。他被“困”在江城两年,整日跟自己的母亲斗智,也实在是累了。他们母子都知道,长此以往不是个法子,总得有一方妥协。江堰心里也清楚,胳膊拧不过大腿,要不是这次说要来历城,还说要从建筑抓起,先在乙方积累经验,等到来日再回甲方继承家业,恐怕石怀青也不会让步。在决定的那天,石怀青问江堰:“为什么一定是历城,那不是宇青的范围,有什么困难我帮不了你。”江堰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说:“因为那是我爸土生土长的地方。”虽然他还没出生,那个男人就死了。但既然是他父亲,他总得亲自走这一趟,去了解这个被那男人高度赞扬过的城市。还有,有个他想了两年的女人也在那。她时常说,历城的规划将来一定会成为中国的城市典范,她并不打算常年留在海外,一定要回去。他的亲人、恋人,都对同一个地方有浓厚的情感。历城,既有悠久的历史,又有现代的城建规划。他突然对它感到好奇了。……转眼,到了上班日。江堰在朋友圈里更新了自己的周末日常,还提到了加班、构思设计这些词,不少人在下面鼓励加油。周一上午基本上是用来荒废的,除了简单地例会,到处都是哈欠连天。建筑部周末连着加班两天的同事,临近十点才到公司,还没醒困,就到午休时间了,吃过饭就要补个午觉,下一个闭眼的时候可能就是半夜了。江堰一上午都很安分。下午两点,他开始和陆明洋在微信上讨论涉及方案。不过陆明洋话不多,回复也都是简短的句子,似乎正在忙其他事。相比之下,江堰就积极多了,每一条都是小论文,写的很详细,语气十分礼貌客气,且言之有物。直到陆明洋落下一句:“我这里还有个会,先按照目前说的开始吧,其它的稍后再谈。”江堰应道:“好的,陆经理,那我这就开始了。”这一下午,江堰依旧很安分。临下班之前半小时,他将几张手绘设计图中的主体概念图发给了陆明洋,当然这张图只是草稿。不到两分钟,陆明洋的电话打过来了。江堰不动声色的接了起来,起身往外面走。陆明洋问:“这张概念图你只用了一下午就画出来了?”江堰淡淡应道:“哦,不是,这是我之前在巴塞罗那的毕设,不过没机会用上,没有公开过,我只是注册了版权。我看刚好符合咱们聊的东西,便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些接地气的修正,现在的版本也算是符合历程的环境和地貌。”陆明洋听完这番话,隔了两秒才说:“你对历城有很深的误解,我的意思也没有吃透,这个概念图不行,偏离太远,你要重做。不过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拿以前的涂鸦作品敷衍我,我拿出来的项目连政府都非常看好,不是一副毕设就可以搪塞的。”江堰听着陆明洋的训斥,不紧不慢走进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他靠着台边喝了一口,再一抬眼,看到刚走进来的夏天晴。江堰朝她举了举杯子,又将目光挪开,望向窗外。夏天晴脚下一顿。周末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见到江堰一个人在茶水间,下意识想退出去。谁知江堰只瞟来一眼便将注意力转开,似乎并不关心她的存在。江堰在讲电话,又或者说是在听对面的人讲话。他的嘴唇微微抿着,下颌线条绷着,似乎谈的并不愉快,眼睛幽幽的看着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夏天晴犹豫了两秒,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就听到江堰低声说了一句:“好的,陆经理,您说的这些我会记下来,按照您的要求再出一份概念图。”电话切断。江堰将手机揣进兜里,却没着急离开,又喝两口咖啡,似乎正在沉淀思绪。夏天晴又看了他一眼,终于走进茶水间。“怎么了,刚才是陆明洋的电话?”江堰侧了下头,情绪很淡,却也有些低落,望向她时眼睛弯了弯,说:“你那天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该这么快交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