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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几天没收拾屋子,仅有的桌椅铺着厚厚一层灰,墙角脸盆架上那盆水还没倒,洗脸的帕子倒是搓的干净掉了毛边儿……一屋就这么几件东西也能营造出这么脏乱差的效果,柴老太太也是服了。可是转头一看这一家三口那配置,又把到嘴边分分钟喷涌而出的训话给咽了回去。要说对于顾洵美这人,柴老太太心里其实是有愧疚的,就人家那模样性格,又踏实肯干,嫁到啥好样儿人家都绰绰有余的——除了她那爹和一大家子给她拖点儿后腿,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如果自家四郎好模好样的,俩人配成对倒也相配,可是……也正因为他脑子不好了,她这当娘的当时也是为自家儿子着想,想他将来有个伴儿,便昧着良心顺势把那闲言闲语的风给吹大了,还放话愿意迎娶人家过门。她心里明白顾洵美心里是有怨气的,可是人家该干的活儿却是半点儿也不偷懒,别人家媳妇怎么样人家怎么样,就是和柴家人不亲,总好像隔着一层。柴老太太只作不知,只希望时间长了,顾洵美认了命就踏踏实实的和自家儿子过一辈子。——谁也想不到会整这么一出,好端端的人一场病什么就都忘了,连性情也大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见个虫子耗子还能吓的哇哇乱叫……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老天爷怪她心术不正,把个好姑娘一辈子给祸祸了,所以……老天爷给祸祸个彻底,把这好姑娘的脑子也给烧坏了?“……”柴老太太环视屋里两圈。“阿美,自己住的地方再累也得收拾干净,要不看着多糟心啊……”她看着更糟心。贵妃哭了一溜儿十三槽至今惊魂方定,只是那气嗝怎么也压不下去:“呃,是呃,娘。”柴老太太半晌无语。“就是只鸡,没什么可怕的,你——别吓坏了。”说完伸手摸了她后脑勺两把,嘴里念念有词:“摸摸毛,吓不着。”话音才落那摸毛的手抬起来就直接朝旁边的柴榕身上呼过去了,只听啪的一声,柴老太太疼的呲牙咧嘴,指着他鼻子骂道:“老四,你再敢去偷别人家的东西,我就把你腿打折了!告诉你多少次,要玩儿去后山玩,那都是没主儿的东西,随便你玩,村子里鸡鸭鹅但凡能跑会飞会喘气儿的,你都不许给碰,听到没?”柴榕犹豫地点点头,可那是他儿子要的东西……知子莫若母,他一撅屁股要拉什么屎柴老太太都知道:“别说你儿子要,就是你亲爷爷从坟里蹦出来跟你要,你也不行给!”“……我爷爷又不是我儿子。”柴榕捏着衣角小声道。柴老太太听了好悬没上前一把掐死他,有了儿子连祖宗都不顾了,心里眼里就他儿子!“阿美!”柴老太太带着气儿这么一喊,把贵妃吓的激灵一个寒颤:“是,娘。”气嗝居然好了。“四郎这个样子,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他有不对的地方,你要教给他。木墩儿也是,还小,不能要什么给什么,这些都需要你好好教……娘知道你辛苦,你就多担待些,好好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老太太叹了口气,“娘以前和你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吧,不会亏待了你,好好的,啊?”钱?!木墩儿眼前一亮,不管什么时候分家,这意思他们这天残地缺的一家肯定是占了大份呗。柴老太太多余的话没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就走了出去。“娘喂,”木墩儿黏乎乎就凑上去,“还哭呢?没事儿,就是只鸡——”“闭嘴!”贵妃心有余悸,他是没看到,特么那只死鸡叼她胸前那口现在还疼着呢,真是下了狠口!这一声没把木墩儿给吓退,柴榕却是一惊,颀长健美的身体顿时就贴墙面上了。虽说脸让泥也好灰也好遮了个七七八八,但人皆有爱美之心,贵妃不愿意看他脸上露出和他那张脸气韵不符的可怜表情,顿时就收了收外放的脾气,冲他招手:“快过来洗洗脸擦擦身子,把你这身脏衣裳换下来——要我帮忙不?”话音还未落,就见柴榕那双黑亮亮的眼睛瞪的溜圆,脑袋拨棱的跟拨浪鼓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个儿拨了个干净,光溜溜就又贴回了墙上。对贵妃的提议显然拒绝的十分彻底。……贵妃和木墩儿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视线不自觉地就集中在了少儿不宜观看的部位。木墩儿默默地就笑了,感谢伟大的遗传因子,让他重生到这个小身体里。033一念起贵妃见过的唯一男人的果体也就是老皇帝皮老rou松、饱经沧桑的身体,哪里见过这样一个扑面而来阳刚气息的?皮肤虽然脏脏的,可是绷的才叫一个紧,全身都是腱子rou,好悬晃瞎了她的狗眼。以往柴榕睡觉都是穿着衣裳睡,裹的比谁都严实,今天有眼福也纯粹是让贵妃给逼出来的,怕她真上手把他给拨干净了,所以才跟受了惊似的自己先脱的溜光……不管怎样,身材不错。贵妃吧唧吧唧嘴,“去洗吧。”她指了指今早洗完脸还没把水倒了的脸盆。柴榕一个指令一个,光着身子一颤一颤就蹿到了墙角,一脑袋就先扎进了脸盆。卧槽!他!的!眼!睛!木墩儿握拳,就他这身高也长的太微妙了好么?傻爹那东西一颤一颤的就在他眼前划过,要不是他躲的及时搞不好甩他脸上了!他抬头一看便宜娘,关于鸡那惊吓算是彻底压下去了,人家哭也不哭了,抽也不抽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风含情水含笑的,不要笑的太嗨皮。“……我爹,不错哈?”贵妃淡定地转过身低头看他一眼,“看着你爹,别再让他到处乱跑,我看看桌上还有什么剩菜给他吃。”“待遇都立马不一样了。”木墩儿摇头叹息,意有所指地看看光着屁股对着他的傻爹……特么的确很翘。“夏虫不可语冰。”贵妃高傲地扬起头,顶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优雅地走出了屋子。怪道是商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