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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初时他甚至以为我和顾洵美也串通一处,要算计他家家产,说什么都要给我休了……”说到最后那句,她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那话的的确确是从陈虎嘴里说出来的,不止一次,她永远都记得。想起一次,都像是在她心口上又插一刀。他家途四壁时她嫁进来,这些年来全心扑在他身上,为这个家cao心劳力,为了这个家连自己娘家都远着极少去,就因为陈虎说看不惯她爹跋扈,她哥哥们要么无能要么势利。为了他,她可以说连娘家都不要了,结果到最后他为了个小小的误会,十几二十年的夫妻情份不顾。其实他未必就不知道她是受了顾洵美的诓,可是他借题发挥还是要休了她。这比用刀子捅她还疼。“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听陈虎的……我只能信他的,我嫁了他,是他家人!他说什么我信什么!”柴银杏咬牙。一屋子人都没了声息,柴老太太固然觉得柴银杏可恨,可是到底是自家闺女,看这样子又着实可怜。“有误会解除误会就行了,你们……有必要闹到公堂上去吗?”“大嫂,这你就不懂了,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是自己有理,真要闹个是非公断,还是要上公堂上才做数。”赵诚这回明白了。越看柴银杏越是可恨,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让个妇人骗的团团转,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信了。要不是是老哥哥的亲闺女,他这爆脾气,当场就得把人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打不死她,也好好让她在床上趴个十天半个月,没人的时候想想自己办的是不是人事儿。她胡搅蛮缠也罢了,还把他也给装进去了。幸亏他没闹到和秦王世子搭上边,否则到那时让人给这么拆穿了,他老脸都没地儿放,不只给他自己,给皇帝都丢了大人——别人会说皇帝亲点的巡抚就是这么个德性,仗势欺人哪。“阿美啊——你爹叫你阿美,我也就这么叫你了,咱都自家人,你说说在你那边又是怎么回事。”赵诚摆出一张和善脸,可是那大嗓门嗷出来怎么也听不出和善的意味。“这样,她说完了,也要听听你怎么说才公平。”贵妃欣慰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有个心存愧疚的巡抚大人,总好过时时刻刻瞅你不顺眼的要好太多了。因此,贵妃心情好了,冲他淡淡地一笑:“谢巡抚大人——”“叫啥巡抚,那是官名儿。咱是在自己家,不兴叫官名,叫大叔。和你家那傻小子——”柴榕一听眼珠子好悬没瞪出眼眶,从那冒出来这么个老头也叫他傻子?当他好欺负?“你才——”“四郎!”贵妃连忙递给他一个闭嘴的眼神儿,如果在以前多半是无用功,柴榕不怕她生气,反正怎么生气最后都会好。可是因为前天他偷亲那一下子,贵妃这两天都没搭理他,他心有余悸,虽让赵诚老头一句话给拱上了火,但还真不怕拿贵妃的话不当回事。她说不理是真不理啊。柴榕重重哼了一声,把头狠狠地往旁边一扭,极尽全身之力表现他对赵诚那句傻子的不满。“四郎,没礼貌!”柴老爷子训斥,然后不悦地冲赵诚道:“我儿子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他,老兄弟,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他,不然,我也不高兴了。”赵诚大大咧咧,根本没想太多,他没记住柴榕的名字,是傻子就叫傻子呗,结果一听柴老爷子的话,他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没水平,难怪人家生气。“老哥哥是我错了,我这嘴上没把门的——大侄子,叔叔错了啊,以后再不会那么说你了。”柴榕只把脖子拧的更往外,不接受他的道歉。贵妃这时出来和稀泥了,“四郎是小孩子脾气,过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正色道:“既然大姐把她的话说完了,那现在就轮到我说了,大家都给评评理。”贵妃这时可没有添油加醋,除了暗地里那点儿小心思小主张,表面上大家看到的是怎样,她都如实说了。“赵功名是让知府大人打了板子,抗不住就招了,之后再怎么审的陈虎,我却是不知,大姐该看到了,我和大姐一同走的,没参与堂审。”她并未一口咬着柴银杏不放,柴银杏说是想帮她劝赵功名她也就认了,没掰死理。反正这点她也没证据,柴银杏既然把陈虎抛出来,保下她自己,那就保吧。就这么屁大点儿小事,她咬着不放,这也不是公堂,给她作不了主。“到底是陈虎说了假话,还是我颠倒黑白,如果大姐信不过,陈虎又不服知府大人断的安要,巡抚大人在这儿,打官司我奉陪。”“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是不知道……陈虎对不对得起了。”“当着家里人的面一次性都说清楚讲明白也好,在家讲情不讲理,我也不奢求大家伙儿都向着我,心里都有数也就够了。不然,我还真怕大姐听信了陈虎的话,把咱家里也搅的天翻地覆。”贵妃一席话说出去,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329反弹一屋子人听了柴银杏的话各自心里都有数,她说她不知道——姑且算她不知道,可是在这之后一步一步可都是她出头,她喊冤,她跟着巡抚要求公道。柴家人可能没经历,只看今天她这又哭又闹,一副被逼无奈走投无踪的情状,感觉还只是泛泛,尤其像柴二哥是满腹不耐烦,只觉得柴银杏事儿多,在家里兴风作浪,越发不是个东西。但赵诚不一样,他可是让柴银杏满口的胡话给懵了个够呛,这些天正事都给放在一边儿,到处明察暗访,夜探人家家里还不算,白天还到人家跟前晃悠,想当面见识见识,看看是个什么样厉害的人物。人家一眼就扫出他底来,他还只能硬着头皮装傻充愣,他娘的一辈子丢的脸也没这几天丢的多,攒吧攒吧能论斤给卖了。就因为看这柴银杏哭的可怜,而她口中陷她至斯的是不安于室的弟妹。他那晚上看见贵妃的长相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果然长的妖里妖道儿,怪俊的。他少年时逢乱世,有门亲事,但人家姑娘嫌他家穷怎么也不嫁,后来找了另外村里长相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