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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著之中,世人只知他被心魔所扰,无颜见人,在深海中陨落。直至最终,也无人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半步飞升之人,对于世间之事皆隐隐有所预感。他如今这幅模样,倒像是要来见她最后一面。“往后,莫要再娇蛮任性,乖一点。”莘玥的身体其实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子书期轻轻拉过莘玥的手,却还要浪费自己的灵力,为她温养着心脉。子书期看着莘玥,像是想要听到莘玥答应他,让他得到一个心安。可莘玥凭什么要让他心安理得的走。“我不要,我这辈子怕是乖不了。”莘玥抽回手,偏偏要让他这最后一面,也见得不痛快。果真几日后,莘玥便听说了玉宗仙尊前往极海。莘玥当晚便气得差点把给美人师父赔礼道歉的玉雕捏碎。子书期对她的爱意值还没有到一百,莘玥怎么可能看着对方这么轻易去找死。子书期要去,她也去。极海是一片深蓝近黑的海域,莘玥站在海岸边,都有点不敢下水。[系统,那个阵眼是在这吗?][是的。][我陷入这阵中,你能够帮我保持记忆的吧。],就像上回被红鸢阴的时候一样。[请宿主相信系统的职业能力。]行吧。莘玥御剑赶路了好久,终于才来到这极海。心脏不安的跳动了一下,莘玥闭了闭眼,慢慢向深海内走了进去。-魔域。如今已经成为魔域之主的嵇聿站在那熟悉的宫殿之内,望着荒芜的魔域,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狼狈至极的活着,只是不想死,便已经艰难如斯,如今,终于没有什么,再能夺走他的命了。可他为何,突然开始这般憎恶起这一条肮脏的性命。“王,那位莘玥大人,昨日前往了极海。”死水一般的眼眸注入了星点的光芒,嵇聿手指猛地攥紧,升起了些希冀。-情蛊已清,柏则已经有好久,都未曾再见过她。分明,既然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已经消失,他也不必再庸人自扰。可是柏则神色迷茫的按着情蛊从前啃噬着,引诱着他的位置,不明白为何那里还是疼痛难忍。想见她。柏则怀疑,他体内的蛊其实还没有清除干净,依旧遗落在他的心中,只是掌门师尊和仙尊都没有发现。柏则心知,这样的怀疑是不对的,可是身体的情感不会作假,若不是情蛊还残留着,难不成会是…“小莲,你管她做什么,听说她前两天跟着仙尊跑去极海了,真是不知羞耻。”“别说了。”,白若莲弱弱的声音从树后传来。柏则脚步一顿,眉宇微微蹙紧,极海。那里便是金丹期都极易陨落,坠落极海深处便再难以求生,她去那里做什么?-鎏金香炉燃着馥郁的香,床榻之中的少女纤秾合度的身躯微微动了动,睁开了乌黑的眼眸。她这是在哪里。少女按了按额角,睡迷糊的记忆渐渐清晰。对了,她是大燕王朝娇生惯养,备受帝王皇后钟爱宠溺的掌上明珠,六公主莘玥。作者有话要说: 嵇聿:我醒来,玥儿不在身边,思维混乱,要疯了,去杀了嵇憬赜,忍不了。柏则:可能,也许,情蛊还在?子书期:爱别离,求不得?我不是马上就要HE了吗?莘玥:呵,最后一面?————快完结了,最后一个幻境,不愿意看就跳过去吧。☆、第六十三章公主的生活骄奢yin逸,分外腐败。每日醒来都有宫中的侍女为她梳理好妆容,流水一样摆上餐桌的珍馐玉食要有十几盘,若是无聊了,便会有满宫的宫人费尽心思来为她取乐。大燕朝的六公主仙姿玉貌,美得仿若九重天上的仙子,独得帝王宠爱。便是六公主想要摘下那天上的月亮,燕帝都会宠溺的命人为她筑造摘星台。可众人却又皆知,这位被娇宠着,几乎无人会对她说不的公主,却无望的恋慕着一个她注定无法得到他的心的男子。燕国国师,子书期。若说燕国的六公主容颜艶丽,好若仙子。那国师便是由天上真正的仙人投生,是众生凡人都自惭形秽,无法染指的神仙人物。这满宫的人,纵然可怜六公主的痴心,却也觉得,国师那般的人清冷脱俗,本就不该与这红尘之人有所纠葛。六公主终究是少年不知事,一腔痴情错许,是强求了。莘玥撑着手臂,托着脸颊,宫裙的长袖坠下去,露出少女一小截白皙的光裸手臂。莘玥昨日醉酒摔伤了头,醒来之后总觉得记忆中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晰。宫人说,她昨日拿了宫中燕帝珍藏的美酒醉花酿去国师的府邸,硬要拉着国师一同饮酒。国师不愿饮,她便不依不饶,非要纠缠人家,结果自己醉酒摔破了头昏迷不醒。今日被燕帝得知,向来宠溺六公主的燕帝都因此震怒,罚她禁足在自己的殿内,三个月不得外出。莘玥回想了下记忆中国师的容貌。皎皎如月,琼枝玉树,确实是能叫她一见倾心,芳心暗许的容貌。虽说她的行径是荒唐丢人了些,但若对象是那位被万千少女敬若神明的国师,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三日后便是莘玥的及笄礼,按照大燕朝的传统,公主及笄之后,便要选驸马了。燕帝对六公主向来宠溺,及笄礼办得极其奢靡,连及笄的那身衣裙都镶满了珍珠宝石。莘玥这个主角不可能不去参加自己的及笄礼,于是那三个月的禁足到最后也变成不了了之。虽然燕帝对她如此疼宠,连惩罚都光明正大的放水。及笄之前,莘玥的母妃还是特意来殿中找了莘玥,万般嘱托她及笄之前再不可胡闹,绝对不能再私下里去找国师。“母妃,我知道了。”莘玥架不住年长母妃的轻柔劝导,连忙答应下来。这几日,她果然乖乖待在宫殿中,听着宫人为她讲述及笄礼上的一些注意事项,复习着宴会上的礼仪,没有再去国师府讨嫌。国师府院落中种着梅树,粉色的花瓣顺过窗户吹落在室内。一身月白衣衫的男子站在桌案之前,修长手指握着毛笔,在白纸之上写下隐隐蕴含道法的文字。“国师大人,这几日六公主被陛下禁了足,终于没有再来纠缠您。”“明日是六公主的及笄宴,您要参加吗?”,国师府内侍奉的小厮垂着头,不敢去看眼前仙人之姿的国师。子书期手中的笔顿了顿,往日六公主荒唐无知,他都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