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你是爱慕上了我罢?咱们辛公子是想做大齐的驸马么?」

他又摇摇头:「我也不是为了做驸马才对你好的。」

「我也说不清了,大约就是觉得你好,所以才想对你好吧。」辛无双也会开我的玩笑了,「平嘉是不世出的美貌,世人都该有爱慕之心,于情于理,我都不该例外才是!」

「世间这么多人,我遇到了平嘉,平嘉又这样好,我自然是要对你好,至于旁的,我也未想过了。」

「他们总说世上男子对女子是只有情与欲,我无从得知;只是若将那人作你,我眼里见着,心里平地生出许多欢喜来。」

「若将那人作你,许是就这样看着对方过完一生,也无遗憾罢。」

他只是询问地看我,诚恳:「只是已经很久了,我见你常是郁郁,总不开怀;若你是想家了,还是想回家,虽不知道你来自何处,我随时亦能带陪你起程。」

我静静地看着他,倏然笑起来:「好。」

「我也快回家了。」

第19章干啥啥不行,欺负直男我最行

最后咱们辛·捡破烂·无双是连夜牵了马走的。

日头快亮了,南秋去张罗早膳,王内侍留下伺候。

其实王内侍并不是个年纪很大的老伯,而是个而立之年的大叔,只是长得显老,可能是常事忧心的关系,脸上看上去格外老成,现在皱着脸站在一边,神色纠结,看上去像个核桃。

我还是借着烛火看着军报,闲适地端着茶杯不动如山:「你若是有甚忧心的,不妨直说,本宫自问并不算恶主,必不会因为言语之事治了你的罪。」

王内侍谨小慎微地打量了半天我的神情,发觉我总不气恼,才低头跪下了:「辛主子对殿下之心昭昭,殿下自然是绝世佳人,许是辛主子脸皮薄……才不曾宣之于口。」

我被逗笑了:「你便是忧心这?」

王内侍摆明了是忧心辛无双那个傻瓜不会说话,得罪了我。毕竟我方才问出「你许是爱慕我罢?」,辛无双那个傻瓜居然呆呆地说「我不知道」。

我是他的主子,辛无双也是他的主子,他深深跪在榻边,诚惶诚恐地作势打自己耳光起来:「奴才本不该发问的……只是辛主子对您赤子之心,您——」

「若是此事,倒是劳你费心,起来吧。」

我并未不悦,只是闲散地又翻了一页军报,这才刚刚起身,我自从来了边关,行头就越发简单,现在只是拿一只步摇松松挽了个髻,长长的碧石穗子垂下,非玉非翠,却在烛火边绿得晃眼。

王内侍站了起来,又听见我轻笑了一声,没敢抬头。

「这世上情爱有许多,琴瑟和鸣是一种,相敬如宾也是一种,志同道合亦然,」我又翻了一页军报,似是兴致盎然,又似随口一提:「——有而懵懂不自知,亦是其中一种。」

「不知者无罪,」我温言,「本宫如何会怪他呢?」

想来不日后的盛京,就有辛无双和牙膏崽俩只小奶猫互揍喵喵拳,还有林致远那个佛口蛇心的笑面虎拉偏架,应该是热闹得不得了。

我只扼腕这样好玩的事情,竟没有我在场,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我也想回京看小奶猫打架,笑面虎拉偏架,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半月关喝风吃沙,跟那乌越王八蛋对骂啊!

只是话又说回来,想到咱们威风凛凛的铁腕冷面战神慕容傻狗给我这弱女子想的辙儿,我又啧了:只恨这慕容晓,是傻狗而不是傻批,不会做出因为枕边风杀掉盟友的事情,情爱与政治分的明明白白,实也不好下手。

「若是可行,还是派些死士去逗逗乌越王,」老子恶向胆边生,决心要跟这个其实归牙膏崽刷的boss过几招,「不得手也罢,不过是跟他玩玩儿。」

王内侍领了命:「殿下原是神机妙算,料得的这场大雪于蛮子而言,实是天降横祸了,连老天都在助我大齐了。」

「老天从来不助大齐。」我看完了军报,淡淡垂着眼,「至少在这场战争里,老天从来没有站在大齐这边过。」这是真的,若是按原剧情走,大齐都灭国八百回了。

王内侍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只能赔笑:「殿下天纵之才……」

「这几天本说蛮子该有难才是,却如此平静,实是反常。」我合上了军报,「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漏报了罢?」

王内侍被我问的一愣:「奴才实所应报的都在上面了,殿下……觉出什么不对吗?」

「也说不上什么不对吧。」我有点沉吟,「只是平白觉得担心罢了。」

我笑了笑:「只是也一时想不出来有何可担心的,想来王都如今安稳,大家都好,就是如今的福气了。」

王内侍一向乖觉:「这都是殿下的福气!旁人怎么有呢?」

「只你嘴甜,林致远如今可是位极人臣,煊赫一时,再没人桎梏他;小六又成了大齐的新王,除了不少世家,不必事事看人脸色。」我调侃,「而今本宫倒在苦寒边关喝风吃沙,福气怎么就到本宫头上了?」

这话他又不敢接了,只是赔笑:「王上与林相爷,如何不是仰仗您呢?这便是您的本事了。」

「他们还真没有仰仗我,」我悠悠地说,「他们可全凭自己的本事。」

王内侍没敢说话,只是袖手禀退了下去。眼看天色蒙蒙亮,南秋带着端了热水的小仆进来,看我低头穿着靴子,忙上来:「殿下今日是要去议事么?」

我穿好靴子,在地上跺了跺脚:「有此意,怎么了?」

「赵国公大人天不亮便去了雍城。」南秋接过了面巾,放热水里绞了一绞,双手奉于我,「方才得的消息,说是那边有小股蛮子sao扰,竟伤了不少人,半夜才启程呢。」

按理说雍城还在半月关以西,但是雍城地势险,又是广通西蛮的贸易门户,衣食父母,蛮子冬狩总有意无意避开这处,反正打下来也没得意义,倒赔进去不少商路。

而半月关牢牢把持着西蛮入关的咽喉,因为半月关后无险可守,一马平川,两三天急行军就能直奔齐王都,很是紧要,如今我正是亲守在这里。

只是赵老爷子如今去了雍城,军里就没有地位能与我相较的,全是我的下属,一起议事就叫听他们汇报了。我有点头疼,我不想听这群五大三粗的下属排排坐打官腔,接过面巾马马虎虎搽了脸还回去了:「那范将军总在罢?」

南秋接还了面巾:「范将军伤势好得快,如今能起身了,只是还不能上马。」

毕竟背后中了一箭,看起来男三这身体素质杠杠的,没几天就能走动了。

我来了兴致:「那便叫其他人一同去他帐里聊聊事,也免他再跑一趟主营。」

南秋应了声,底下人便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