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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穷人医院工作,每天累死累活、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也只能拿每个月四五千的薪水。“有骨气?”听她这么说,宫晟却是笑了,“你觉得我有骨气,而不是智障?”“老实讲,我觉得那些看着和自己一起念书、成绩好得多的人如今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却还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公平的人,才是真的智障。”何信耸了耸肩,“我喜欢你,宫晟——说实话……”她的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她真希望她也能放下所有的负担,当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Q:你们喜欢对方哪儿?何信:长得帅,气质吊。宫晟:……不知道,有阶级感情?————————不出在下所料,一讲到正经事儿留言就少了,然而这可是一篇硬科幻啊,要从一切反常中推测事实啊。虽然目测可能到本文开始揭晓“谜底”都没人猜出来“真理之城”到底是个什么。现在连宫晟那幅画里的地点都没人猜到……————————刚刚去看了,感动之余不免注意到贝利第三世的主人玛雅(是个黑人姑娘)在被男朋友(也是个黑人)求婚时去的高级餐厅竟然一个白人也没有,结婚的时候也一个白人没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白人朋友),而且那一世也基本没出现什么白人的正脸(除了作为背景之外)……我想知道难道这是某国的常态么?种族平等已经那么多年了,有色人种移民定居某国也已经这么多代了……真的不能在一起愉快地玩耍么?☆、第二十一章:记录那天宫晟第一次吻了她,不是在风景优美的湖畔,而是在时刻回响着叮叮当当的机器声的建筑工地旁。而后她们回到了宫晟的小公寓里,何信看着她做那个形状奇特的手工艺品,然后她家的柜子上那一排金属管制品里就又多了一件。“我只剩下那些模糊的记忆了。”宫晟说道,“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把它们都记住。”何信看着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奇形怪状的建筑或是别的模型,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她想象中的记忆。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站在一座很高的塔上,隔着铁质的网状围栏向下望——那真是高啊,地面上的一切,就像是蚂蚁一般。“我也有前世的记忆。”何信斟酌了一下儿才说道,“或许那不是前世,我不知道。从那次事故之后,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何信——我是说,不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大医院院长的女儿。阿晟,你不会知道,那时候我看什么都觉得奇怪,甚至我看那些男孩儿,也会觉得他们是女孩子。”“这倒是十分稀奇的。”宫晟忍不住笑道。除去那淡漠的伪装,何信发现她其实是一个性格很直率的人,直率得不像是富家出身的大小姐。“对,是够稀奇的。”何信抓了抓她头上硬而直的短发,“我现在唯一能记清楚的,就是我上辈子有个爱人,我也不知道我和她有没有结婚或是什么的,反正我们收养了一个女儿。”“她是个女人?”宫晟轻声问道。或许是她们的关系大概还没有亲密到会吃醋的程度,或许是因为这种纯粹的、为了自身和对方的快乐而在一起的情感,是于占有欲和控制欲无关的。“是。”何信点了点头,用手托着下巴说,“这就是为什么我确信,那个世界绝不是这个世界。在这儿没有人敢真正表现出同性恋的倾向,甚至对同性表示欣赏都很少见。”“你的前世一定很快乐。”宫晟温和地说道。何信从沙发上直起腰,喝了几罐啤酒虽然谈不上醉,却也让人感到有些轻飘飘的。她问道:“那你呢?你的前世,有男朋友么?”宫晟喝了口啤酒,耸了耸肩说道:“印象里没有。”“不会这么悲剧吧?”何信笑道,“一点儿有关的印象都没有?”宫晟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道:“其实……我记得我上辈子是男人。”何信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反射性地有点儿想吐,然而回忆起这副身体记忆中和那些男孩子上|床的场景,竟也没觉得有多么恶心。她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纯粹的同性恋了,由于原先的何信是异性恋,她也受到了这副身体记忆的影响,而成为了双性恋。否则她也不可能会喜欢白珊珊。“你没事儿吧?”宫晟见何信脸色有些奇怪,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就算我上辈子是男人,也不妨碍我这辈子是女人啊!”“行,我没事儿。”何信又抓了抓头发,忍不住笑道,“当男人的感觉怎么样?”这个问题对于真理之城的女人们而言应该是挺色|情的,然而宫晟却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不记得了。我只能记得从前自己并没有胸。”“或许你只是个平胸而已。”何信故意玩笑道。“平胸”在真理之城已经算是比较有侮辱性的话,不过如果是亲密的朋友乃至同性恋人之间说,也就是调侃的意思。“去你弟的,你丫才是平胸呢。”宫晟笑骂了一句,却又说道,“我在梦里看得很清楚,我上辈子是男人。那种感觉真有点儿奇怪,而且那个世界的男人……和这儿的也不太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何信好奇地问道。“讲不清楚,或许没什么本质的差别……我已经记不得了。”宫晟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就是这样,随着时间越长,对于过去的记忆就消散得越快。所以我要把那些景物记录下来,免得以后我就忘了。”的确如此,如果前世是真的,那么那些重要到直到下一世还铭记的东西,的确值得她们记录下来。而且记忆中那个世界似乎要比这儿光明、平等些,何信想知道,生活在那样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而她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歧视严重、阶级分化得厉害的世界。“我也想把前世记录下来。”何信轻声说道,“阿晟……你能帮我画幅画么?”她告诉宫晟,把那个梦中的细节描述给她,而最终画出了两幅画。一幅是留着长卷发的女人望向车窗外起伏的山峦,而另一幅则是一个小姑娘睡在汽车后座上,只露出小半个身子和两条细瘦的小腿。看着那两幅用手绘板在电脑上画出的画,何信从心底升上一种安稳而温柔的快乐。似乎曾经她那么爱这两个人,并且直到现在那种爱意也依然没有消散。何信想到,她上辈子一定是个幸运的人。不过也不能说宫晟就很不幸。她上辈子是个男人,而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男人总是被压迫、被剥削的,很多男人沦为奴隶如同宠物和发|泄工具一般,其余的也大多没有与女人等同的尊严与平等权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