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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突现的不愿,和苏钦许给傅卿和傅靖行礼。文苑的李掌柜早已请他们上座,并想搬来屏风分出一个独立的空间来。“不用如此麻烦。”傅卿阻止了李掌柜,只看向瑶晚芯手里的古玉,“瑶姑娘说这古玉是假的,想必也有一定的根据。但是作为文苑的主人,我却不能偏听你一人之言,所以我们还是请些眼力好的先生,来看看这玉佩的真假。”她顿了顿:“只是,不知这玉佩为何会碎了?”苏钦许歉意拱手:“是草民失手打碎的。”“原来是你们先打碎的玉佩。”傅靖闻言朝瑶晚芯嘲讽一笑:“先打碎人家的玉佩,又说人家卖假货,这样倒打一耙的人,我倒是头一回见。”瑶晚芯气得攥紧了手,她看向傅卿,垂目抽泣道:“殿下,这古玉是假的,但店家却要我们赔三千两银子,这样难道不是店大欺客?殿下身份尊贵,定是不把这三千两银子放在心上,但是三千两对于我等来说,是一笔很大的钱了,现在店家强逼我们用三千两银买一块假玉佩,这是何道理?”傅卿不知道这块玉佩到底假不假,但是她知道文苑决却不会自砸名头买假货,因为若是有假货,打的就是原主的脸。原主一向高傲又在意脸面,这种事她一定不希望发生,所以文苑一直都鲜少混进一些残次品。但是吧,只要是人就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这块玉可能的确是看走眼的假货。女主不想为一块被他们打碎的假玉买单,这是人之常情,傅卿也理解。她觉得女主私下同掌柜商议也可以,但是女主却选择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这件事宣扬开来,导致所有人都想退货,这样的赶尽杀绝,让傅卿心里有点小情绪。但毕竟人家是女主,有光环加身,她也不想和女主计较这个。傅卿按下想要发火的傅靖,只朝李掌柜道:“你去找几个有能辨别真假的人来,让他们看看这古玉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若当真是假的,那此事的确是文苑之错,你们便拿出六千两银子给瑶小姐和这位公子赔罪。”苏钦许闻言,突然看向了傅卿,眼睛微微一亮。“奴才遵命。”李掌柜不敢反驳傅卿的话,他行了个礼便恭敬的请人去了。在场人皆道这样处理公正又大气,还说若是文苑的人看走眼了,那瑶晚芯和那个小白脸砸了人家的古玉非但不赔钱,反而还白得了六千两呢!瑶晚芯看傅卿云淡风轻的说赔她六千两银子的样子,有些酸涩浮上心头。她自幼跟随长公主一起在落雪庵清修,虽说是清修,但长公主傅璎却是娇养着她的。她也一直认为自己不比那些高门贵女过得差,但是要像傅卿这样随意扔出去六千两银子,莫说她,便是长公主也要稍加思虑一番。傅靖懒得管别人怎么说,他只亲自到了茶水后,又拿了扇子给傅卿扇凉。傅卿心情好了有些,瑶晚芯就朝她行了一个礼,用那双刚落过泪的眼睛看她:“我不是为了殿下的六千两银子,我只是想要给自己和苏大哥讨一个公道而已,还请公主见谅。”傅卿心里有些不适,但还是浅笑着点头:“我知道的。但是玉若是假的古玉,那就是文苑辨别失误,他们就该罚。这赔偿的钱不光针对于你,若是别人发现自己买到假的物品,我亦会让人双倍赔偿。”围观的人道:“公主殿下真的大气,连被冒犯了也和和气气的,以理服人。”“我都替殿下委屈,刚来散心就碰上了这一档子事儿。”“若是这玉是真的,那他们就是有意碰瓷儿了!”瑶晚芯咬了咬唇,心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措感,苏钦许低声安慰她:“你别担心,谁都有走眼的时候,若是真的,我们就好好道歉,也赔他们六千两。”他虽然没有银两,但是他有医术,若当真他们冤枉了人家,他就用医术抵钱,给公主好好赔礼道歉。瑶晚芯却是皱起眉头,六千两哪!她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看苏钦许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有钱的。不过,她在看古物上颇有些天分,应该也不会看走眼。不过等了片刻,李掌柜就带着几个常年沉浸在古董中,且甄别能力强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禀殿下,人已带到。”傅卿轻轻颔首:“劳烦诸位了,我知晓在场的一定有人精通古物件的甄别,所以精通者亦可来看看,此举是为了保证文苑没有弄虚作假。”这里的文官刚才觉得此事不够格自己下场,此时却主动请缨:“殿下深思熟虑,下官愿意一辨古玉真假。”“多谢大人。”傅卿朝他们笑了笑,便对瑶晚芯道,“瑶姑娘,你把那玉呈上来,让大家看看吧。”第11章瑶晚芯把碎裂的古玉放到托盘中,朝鉴定的人道,“就是这枚古玉,还请诸位先生明鉴。”其中为首的那人朝傅卿一拜,然后小心地拿起玉佩,仔细查看,约莫片刻,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瑶晚芯立即问:“先生可是看出了这玉里的玄虚,我之前一看便觉得这古玉属于风玉。”傅卿不太懂,那下场的文官便同她轻声说:“禀公主,这风玉属于古玉造假的一种手段。造假者通常会在寒冬腊月之时,用浓灰水或者是乌梅水浸没玉器,然后把玉器在置于锅炉之中,用文火煮上两天。最后乘着玉器热度不散,又把玉放在大雪纷飞的室外,待热火烈温与白雪冰凉交融后,本来坚硬的玉上便会出现如牛毛一样的裂纹,以冒充古玉的痕迹。”傅卿点头:“原来如此”她看向眉头皱起的鉴定人,觉得这事八成是女主说对了。瑶晚芯看那人的模样,便朝身旁的苏钦许微微勾了勾唇:“苏大哥,我的判断应该没错,这玉应该就是风玉。”无论真假,他们打碎了人家的玉,最后赔钱也是天经地义。苏钦许并未回瑶晚芯的话,他捏了捏自己空落落的荷包,目光飘忽的落在傅卿身上,眼睛一亮。公主似乎很有钱呢。苏钦许再摩挲了下荷包,这举动他看上去依旧风光霁月,淡然出尘。果然那为首鉴定的男子摇了摇头后,又把玉拿给了自己同行:“此玉看上去的确像是风玉,你们也来看看。”“臣翰林院编纂柳湛,自幼与金石玉器之道颇有些研究,便让臣也看看吧。”旁边站出了个清隽的男子,朝傅卿拜了拜,垂首之时能看到他微红的耳根。“有劳柳编纂了。”傅卿朝他笑了笑。美人一笑,仿若云端芙蓉,花瓣随风飘落到心上一般,让人瞬时惊艳。柳湛脚步有些飘忽的拿起了碎裂的古玉,目光重新专注了起来。傅靖见状,重新把傅卿帷帽的纱帘放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