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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俊杰,秦先生若是还想回北戎,你就把信笺拿来了给朕一观。”傅柏舟轻轻捂住傅卿的耳朵,彻底冷了脸色:“否则秦先生就别怪我青衣卫刀剑无情,等先生去了,朕自看信笺也可。”秦栩不动声色地打量傅柏舟,只觉得他在傅卿身上真的是绕指柔一般。分明他口中所说的皆是杀人的冷煞之语,但他却能细心地捂住傅卿的双耳,尽量让这些事不扰她的好眠。这样冷血又深情矛盾,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显。秦栩心知自己并无选择,他有心试探傅柏舟,便故意冷嘲热讽。“竟没想到大燕的君主,竟对自己皇妹怀有这种感情,陛下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朕自然能让他们笑不出来。”傅柏舟目光锐利的瞧着秦栩:“没想到秦先生死到临头,竟然还敢故意激怒朕!”他心中不耐烦了,便看向一旁的两个青衣死侍,示意他们动手。秦栩压着声音道:“且慢!我愿将信笺给陛下,但此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陛下。”“秦先生问罢。”傅柏舟微微抬手,青衣死侍便静静侍立在一旁。秦栩把收好的信笺拿了出来,紧紧盯着傅柏舟金色的眼睛:“我想问,陛下是可任意妄为,但您可否想过,公主可能会因此背上万民指责的骂名,她一娇女儿,如何能承受得住?”这劝说的话,该是长辈来劝。秦栩一个北戎的人,既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同傅柏舟说这些话的。傅柏舟看在他同傅卿母妃是故人的份上,回答他:“朕自然不会让她背负骂名。”他只是淡淡一句话,便重逾千金。秦栩信了,于是他主动把信笺呈上。傅柏舟拿过信笺,细细读了起来,越读他脸上喜气越重!傅卿竟是秦栩和云迩的女儿!这样天大的好事,竟然就降到了自己身上。读完了一遍,傅柏舟心里还是惊喜得不敢相信,于是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信笺,才激动地勾了勾唇。“看来老天亦在助我,没想到卿卿竟然是你的孩子!”秦栩苦笑:“我亦没想到。”云迩为了隐瞒孩子的月份,便买通了御医做手脚,这事他也没想到,他天性纯真的心上人,竟也在深宫里学会了谋算。傅柏舟狂喜的瞧着纤羽微颤,眼珠动了动,却依旧闭着眼睛的傅卿,语气无比灼热。“所以,你合该是我的。”第50章傅柏舟与秦栩谈完了关于傅卿的事后,他就把傅卿抱在怀中,走出了小木屋。离开了火源之后,屋外风雪呼啸,刚才才是撒盐的小雪,到现在已是雪花如琼花飞舞了。傅柏舟把傅卿身上的大氅裹得严严实实,连她的脸都没有露出分毫,他生怕冷冽的寒风会伤到傅卿柔嫩的肌肤。木屋下方是官道,秦栩默默立在官道一旁,目视前方,他一直等到马车消失在官道上,才转身重新走回了云迩的埋骨之地。随秦栩而来的护卫已被青衣卫解决,连他们的尸首也难寻。如今整个片北山腊梅,就只剩下了秦栩一个人。风雪甚大,天地苍茫,遥山的行人、动物行动脚印都渐渐被掩埋,不留一丝痕迹。洁白的雪飘至秦栩生出的华发上,他伸出手,轻轻抚着墓碑上的字。“云迩,云迩……”风雪漫山,到处都是雪白琉璃的世界。秦栩好似骤然间白头。他悲怆笑出声来:“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这诗写得真好,真应景呐……”云迩的身体被泥土掩埋,想必早已尘归尘,土归土,而他还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停留。如今就算是秦栩有了女儿,但他身份特殊,大燕与北戎已经剑.拔.弩.张,他不认女儿,才是对傅卿最好的选择。风声呼啸,秦栩的声音被雪落的声音覆盖,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了随风而舞的腊梅花瓣中。马车里倒是暖洋洋的,傅柏舟瞧着傅卿微颤的睫毛,只觉得越看越欢喜,怎么也看不腻。他视线牢牢锁定着她,半晌都舍不得移开。傅卿其实在秦栩拿到信笺时就酒醒了,但她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装睡。傅卿不是原主,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栩这个生父,现在她和傅柏舟又没有血缘了,她心里乱糟糟的,也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之间的事。虽然傅卿一直都在装睡,但她还是能感受到傅柏舟一路上看她的眼神。火辣辣的,就跟要生吞了她一样。傅卿感觉装睡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呼吸起伏不过,也努力不睁开眼睛。她想被傅柏舟发现自己在装睡。然后她就被傅柏舟突然亲了一下小脸。“怎么,还装睡哪?你就不想同秦栩说说话吗?他可是你父亲。”傅柏舟道。傅卿呼吸平稳,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睡得安稳。马车驶进了宫里,停在了兰清殿门口。傅柏舟见傅卿还在装睡,不由笑着把她抱进怀中,大步走进了正殿。他大手一挥,桌案上的书册、以及几本可有可无的折子,便被挥到了桌案后的软椅上。兰清殿刚弄了地暖,就算大雪天的,屋中也暖融融的。瓶中插了六七枝娇.嫩清香的腊梅,空中飘浮着淡淡的腊梅花幽香。傅卿感觉自己被傅柏舟放到了一个又平又硬的地方。她想偷偷睁开眼睛看看,上方的傅柏舟就哑然失笑:“看来,卿卿是想要我来唤醒你了。”唤醒?傅卿还没搞明白傅柏舟的意思,她身上的大氅就被傅柏舟褪去了。接着是外衫与中衣,直到她只穿着亵衣时,她忍无可忍的按住了傅柏舟的手,气愤道:“皇兄太过分了!”“过分吗?”傅柏舟轻柔的吻若有若无的落在傅卿的颈.部,他嗓音微哑,却含着非常明显的喜意。“你又不是我皇妹,你是我的卿卿,你我是情之所至。”谁和你情之所至?!傅卿被傅柏舟自说自话的模样惊呆了。而傅柏舟话音一落,吻就急促而热烈起来。傅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等等,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傅卿脑羞地双臂环住自己,白皙晶莹的小脸上急得沁出了粉晕。“皇兄,你等等!咱们好好讲道理,你不要总这样行不行?”她外衫尽去,秾纤合度的身段尽数映入傅柏舟的眼帘。攫制在傅卿肩上的手紧了紧,她被烫得挣扎起来:“皇兄放开我好不好?”傅卿远